第十五章 龍武真訣

龍飛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公孫一龍一閃，抓住龍飛的衣領，把龍飛拎了起來，公孫一龍哈哈大笑。

龍飛掙扎不得志，隨即耍起了無賴：「老妖怪，有本事放下我，咱們重新來過！」

毫不留情的被公孫一龍扔在地上，龍飛疼的呲牙咧嘴。

「法術需要悟xìng和機遇，而武技卻需要根骨和天賦，以你的資質看來在苦修十載也是無濟於事！」

龍飛聞言面帶苦sè：「老妖怪，你這麼說，我不是一輩子也打不過雲石那個傢伙了嗎？」

公孫一龍冷冷一曬：「你的根骨奇弱，身姿不佳，但經後天改造若能至化境，經絡與大地相通，也未嘗不可呼風喚雨，其實我教你學藝，也是因為很奇怪的一件事！」

龍飛聞言一呆：「什麼事啊？」

公孫一龍蹙眉：「以往非土生的妖怪，修成地靈，在地境中所看見的，無非是些鏡花水月的事情，而你居然能看見幾百年前發生的事情，這讓我十分不解，一般只有看見過的人，才會出現在你的地境中，可這絕無可能。」

龍飛聞言眼神一亮：「對了，老妖怪，你還沒告訴我，我那天冬眠的時候，那兩個人都是誰？」

公孫一龍大有深意的長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狼瑤和天鵬！」

龍飛聞言呆若木雞，半晌才緩過神，心中恍然，這其中自有一段動人心魄的故事，想必那上山的人，就是狼瑤後來的相好，原來是狼瑤，龍飛心中不明所以一陣失落，對著公孫一龍深深一揖：「老妖怪，對不起啊！」

公孫一龍釋然，臉上很輕鬆：「不知者無罪，現在你明白了？」

龍飛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原來她就是狼瑤，怪不得如此厲害！而在狼瑤手下的就是下一代的妖王，不愧是妖王，手腕比我的腰都粗。」

公孫一龍哈哈大笑：「是啊，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一場圍殺嗎？」

龍飛點了點頭。

公孫一龍語聲慘淡：「那場圍殺就是天鵬策劃的，也就是狼瑤將敖月送給天鵬的當晚，天鵬昭我們幾個妖怪統領前去商議，圍殺狼瑤，原因是狼瑤身為萬妖之首勾結人類，企圖毀滅鬼洞天，當晚策劃完，我們妖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大家就推我為代表，要求給狼瑤求情，因為既狼瑤登頂之後，鬼洞天井然有序，內鬥少了，矛頭也一致對外，甚至已經擁有了和人類的七絕一戰的實力。」

龍飛聞言眨了眨眼：「後來狼瑤逃走了，死在了雲梯，而後天鵬就當上了妖王，可曾和狼瑤為王有何不同？」

「天鵬的本體乃是一隻金翅大鵬鳥，雙翼遮天，曾與鬼洞天第一地仙龍王交好，深得體會，因為根骨奇強，恐放眼整個貪無也找不到一個比天鵬的根骨更強的妖怪或人了，後來自創了一套妖法，與其說法術，不如說是武技。」

說到這，龍飛突然明白了，公孫一龍在打開這段塵封話題的意義了，龍飛心中突然感動萬分，公孫一龍顯然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妖，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妖留守貞cāo，即使心中女妖以死，也不願委屈自己的心意，可見其對於狼瑤的情了，而關於狼瑤這個名字，恐怕是他最害怕提起的，想到這龍飛眼圈一紅：「老妖怪，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好？」

公孫一龍冷冷一曬：「你激動個屁，我又沒說要把天鵬的妖法告訴你？」

龍飛瞠目結舌：「死老妖怪，你害的小爺白留眼淚了。」

「天鵬一生爭強好戰，求學謙虛，對七絕的學術無論是法術還是對於天地的理論，都十分有研究，他是一個天資與身姿俱佳的妖怪，後來率領妖軍與七絕在鬼洞天與人寰界的邊界開戰，大戰三天三夜妖軍潰敗，妖將戰死數萬，妖軍損傷大半，天鵬更是以一敵七，最後縱身入澗自刎，而蒼雲澗的弟子幾乎每年都會選出最優的幾名跳入澗底，打撈天鵬的屍首！」話到此處，公孫一龍突然冷哼：「其實是為了尋找天鵬妖王留下的龍武真訣。」

龍飛聽的津津有味，不懷好意的對著公孫一龍浪笑：「老妖怪，是不是你把龍武真訣偷偷的給順走了啊？」

公孫一龍聞言老臉一紅：「我雖然是個妖怪，但是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也是不善做的，龍武真訣是天鵬送我的，他說過這不過是我修鍊時的一點心得，你我好兄弟，相互分享又有何妨？」

龍飛忍不住對公孫一龍刮目相看，天鵬是什麼樣的妖怪，之前龍飛已經見識過了，就那一跪要是真跪在龍飛的身上，非把龍飛壓死不可，聽說狼瑤山上的石頭堅如磐石，比金子還硬上十分，都被天鵬那一跪，壓成粉末了，而公孫一龍居然還能和天鵬稱兄道弟，就不說其藝如何，這地位在鬼洞天也是首屈一指了吧。

龍飛撓撓頭：「怪不得我打不過你，原來你修鍊過龍武真訣！」

公孫一龍聞言呆若木雞，半晌才緩過神，照著龍飛的屁股就是一腳，龍飛頓時一個趔趄，一邊反而嘻嘻皮笑。

「廢話少說，天已經快亮了，龍武真訣，至強至霸，以你的根骨根本沒辦法強行修鍊，你只要先學到一點皮毛便能打的雲石那小子滿地找牙，你先來把地上的稻草收拾乾淨了！」

龍飛聞言一呆，看了看住了一個月的木屋地面，忽然收到了大地傳來了一股奇妙的信息，也就是在公孫一龍告訴龍飛打掃地面的一瞬間，龍飛眼神一亮，知道有寶貝在這，立刻把地上的稻草收拾個乾淨，大約花了半個時辰，和公孫一龍重新立在地面，龍飛瞠目結舌，山石地面上赫然被刻上了一條活靈活現的巨龍，剛才為了找敖月弄壞的地方，甚為巧合，赫然就成了龍口中的珠，猶如畫龍點睛。

「你看見了什麼？」公孫一龍意味深長的問。

「龍，一條很厲害的龍！」龍飛眼睛都直了，震驚的道。

公孫一龍冷冷一笑：「它確實是一條龍，不過，它一點也不厲害，因為它沒有龍角，龍沒有角是飛不了的。」

龍飛聞言一呆，隨即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公孫一龍畫的這條龍沒有角，龍飛忍不住去沉思下去。

「當年天鵬的這套龍武真訣，便是整rì和真龍相對，藉以練成了這套龍武真訣，他發現任何生物都有點他的弱點，他這一生大小戰鬥無數，唯一敗給過一個人！」

龍飛聞言一呆，側目汗顏：「老妖怪，該不會是你吧？」

公孫一龍聞言大笑，連連擺手：「所以我要說的是，龍武真訣，第一訣的核心意於萬物有缺。」

龍飛聞言蹙眉，點頭：「這個我明白，意思就是世間的萬物都是有缺點的，什麼都不是完美的，我要找到他的軟點，攻擊他的軟肋！」

公孫一龍聞言微笑點頭：「說的不錯，但是人都會隱藏自己的缺點和弱點，想要找到一個人的弱點是很難的，你在仔細看，你說這龍如果要攻擊你，第一招會是什麼？」

龍飛看了看栩栩如生的龍，心中一動，那兩隻鋒銳的前爪，彷彿就要抓過來，龍飛咽了口唾沫：「我猜，是用這雙利爪！」

公孫一龍大笑搖頭：「這雙利爪顯然是在虛張聲勢！」順著公孫一龍的手指，龍飛看見了一條狹長的尾巴，上面骨刺林立，卻隱藏在身後，讓人防不勝防。

龍飛恍然，連連點頭：「這一招是虛招，真正的殺手鐧是身後的龍尾。」

公孫一龍緩緩點頭，繼續問：「如果你真的在木屋裡遇到一條龍，你是跑，還是和他戰鬥？」

龍飛看了一眼地上的龍，心中一寒，心道：如果我說我跑，老妖怪一定瞧不起我。

咬了咬嘴唇，龍飛挺胸：「我和他戰鬥！」

「蠢貨！」

情知自己說錯了，龍飛立即改口：「我跑！」

公孫一龍又大笑搖頭：「你跑的有龍快嗎，你斗的過真龍嗎？這是我認為天鵬兄弟總結的龍武真訣中最有意義的說法，曾經我的回答也和你一模一樣，他反而說，他要讓這條龍明白，他需要我，我可以幫助他完成他需要的一切，在生命的面前尊嚴又值幾倆銀子呢，無非是捨不得那些情誼罷了。」

龍飛又恍然點頭：「這是在說，人要審時度勢，識實物，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有時候屈居人下，為了rì后翻盤。最後，這位天鵬妖王是不是打敗了那隻龍？」

公孫一龍在次仰天大笑，這次他什麼都沒有說：「就剩最後了，龍的殺手鐧就是電火球。」

看著自己挖的地，龍飛小臉一紅：「我明白了！」龍飛咳嗽兩聲，立刻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龍叔叔，你饒我一條小命吧，小人一定把你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公孫一龍見狀先是一呆，隨後一腳把龍飛踢飛：「蠢貨，龍武真訣最後一條，是告訴你，不要作繭自縛！到底是我教的不好，還是你是個白痴？」

龍飛老臉一抽：「凶什麼凶啊，這個意思啊？」眼珠一轉，龍飛嘿嘿怪笑：「老妖怪啊，你救了敖月，然後被黃泉追殺是不是就是作繭自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