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謀而合
時間來到深夜,zoo精英隊員和屍鬼大軍的戰鬥陷入了停滯期,這群嗜血狂暴的傢伙沒想到也有疲憊的時候,兩方各後退一段路,中間空蕩出一大塊地區作為下次戰鬥的擂台。
虎部的一位組長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索爾的電話,叮鈴鈴,叮鈴鈴,在電話鈴聲響了一分鐘后,索爾緩緩睜開眼,拿起電話。
在戰爭開始不久,源生傾訴完小鎮的秘密后,索爾就有預感,屍鬼大軍絕不是這麼好處理的,它們似乎有著一位智商極高的領導者,並且自身的智力也不低。
關於蟲母和鬼王的傳說他一直深有思慮,它們作為屍鬼大軍的王級人物,至今為止還沒有露頭。
「喂,什麼事?」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組長焦急的聲音,「索爾部長,我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請求向您彙報」。
「請講」,索爾挺了挺背,坐直了身子。
「經過長達數個小時的激烈戰鬥,我們小隊發現屍鬼大軍似乎是殺不死的,它們的數量非但沒有減少,還不斷的增多」。
索爾眉頭一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先不要慌,繼續帶領成員們阻擋屍鬼們的進攻,我會儘快派人查清原因」,索爾掛掉了電話,深夜的部長室里,一片漆黑,索爾猶豫再三,撥通了夏洛特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幾聲就被接起,顯然大敵當前,夏洛特也沒有心思早睡。
「索爾部長,您有什麼事嗎?」夏洛特在等待指示。
索爾開門見山道:「夏洛特警長,對於疑難案情,你是專家,對於屍鬼大軍,我是專家,所以我想明天請你去協助罪木和拉賈處理所羅門一案,我不久將前往城市邊境支援作戰」。
「我會的,請您放心」,部長室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和寂靜。
第二天一早,五點左右,天色昏暗,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啄木鳥醫院的門被推開,一個熟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源生的病房。
「索爾先生」,源生大叫道。
「噓,我還以為你沒有醒呢」,索爾一臉的尷尬。
「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看著源生二個熊貓般的黑眼圈,索爾笑了,他猜想這個年輕人應該與自己一樣,徹夜未眠。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拚命啊,儘管只是一個普通公民,心卻操勞著城市安危的大事」,他心想著,不由得對源生多了幾分敬佩。
源生已經穿好衣服,爬起床,他一邊將盛滿水的紙杯遞給索爾,一邊悠閑的說:「部長今天著急找我,是為了鬼王和蟲母一事吧」。
索爾一臉的震驚:「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也在為這事擔憂?」
源生坐在病床上,太陽正在一點點升起,漫天的光輝很快就會降臨世間,他面露憂慮,一層淡淡的悲傷如薄紗般罩在臉上,像個心事重重的十八歲結著丁香幽怨的少女,源生開始訴說他的判斷,索爾在一旁靜靜聆聽。
「昨晚,我一直憂慮,不知道自己究竟遺漏了什麼信息,在夏洛特先生的提醒下,我終於記起,鬼王和蟲母現在不知所蹤,
我回憶趙光明對我訴說的小鎮秘密中,蟲母在一段時間前被裝在藍色液體的小瓶子裡帶離了小鎮,鬼蟲應該已經寄宿在一個實力強大的宿主身上,
我翻來覆去,想不出鬼王究竟是誰,整座城市,茫茫人海,黑暗中隱秘的高手不計其數,要找出其中深藏的鬼王,難度無疑於大海撈針,
在夏洛特警長離開后,我閉眼稍微休息了一會,就是這幾分鐘的睡眠,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見在漆黑的屍體中爬出一個人影,他朝我大喊,要我救救他,我驚恐中看清了他的臉,一張布滿血跡,爬滿蟲蛆的醜陋大臉」。
索爾臉龐微微抽搐,身經百戰的他情緒沒有太大波動。
源生話音停住,他看向窗外的太陽,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太陽的高度已經升的不低,通紅的霞光照進病房,洋洋洒洒的鋪滿源生的臉頰。
「你知道是誰嗎?」
索爾沒有回答,他和源生並不熟,根本猜想不到。
源生莞爾一笑,自顧自的說道:「是我的老師,養父,最好的朋友,所羅門」。
索爾虎軀一震,愣在原地,「所羅門,這不是自己和夏洛特正在追捕的逃犯嗎?竟然和源生有這麼複雜的關係,孩子為人民大義冒死深入教會內部,功勛累累,老師卻燒街殺人,犯下罪惡之事,很難想象,以前的日子兩人是如何搭檔在一起過日子」。
他本打算開口,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隱藏秘密,他不希望眼前年輕人再次受到心靈和肉體的雙重傷害,「請繼續」,索爾說道。
「我意識到短時間的忙碌和拚命令我遺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情緒上頭,我立馬撥通了他的電話」。
索爾的面色再次扭曲,「對面的亡命之徒會如何和愛徒訴說自己的處境,一旦源生知曉他的情況,會不會幫助他逃亡,欺騙警部和我?」
他深吸一口氣,無意間對上源生真摯又傷感的眼睛,一瞬間就淪陷了,這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身上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一種為人民大義,寧可赴死,絕不苟活的力量。
太像了,自己多年前入職zoo時不就是懷著這樣一種情感嗎,
那時他的心中只有城市和人民,立誓要用一輩子守護城市,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逐漸暗淡,現在談起大義,他只會哈哈大笑,稱之為毛頭小子的妄想,白日夢罷了。
這一刻,索爾真想幫著所羅門逃亡,讓他和源生好好相見,過安穩幸福的日子,那怕是暗中協助也行啊,可沒有辦法,他是zoo里的熊部部長,位高權重,所羅門是殺人放火的惡徒,正義與邪惡,水火不容。
源生繼續說道,完全沒有注意索爾嚴峻而糾結的表情,「開始時我很擔心,畢竟他時刻在被獵人追殺,電話中他告訴我,他說現在生活的很好,在分別後的不久,他找到了一個落腳點作為靠山,目前沒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