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相信皇上
「我的人也敢動,找死。」
「三哥好手段,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離丞覺得今天值了,若不是困住墨千千,他還不知道離殊的腿早好了。
成年皇子中,能與他抗衡的只有離殊。
三年前他腿受傷,朝中支持他的人開始動搖,畢竟沒有哪個皇帝是瘸子。
本以為離殊會因為不良於行而頹廢,卻沒想到,人家早暗度陳倉。
離丞眼神微眯,他一直奇怪,在虎山離殊明明中箭為何還能逃脫,現在他終於知道答案。
墨星辰看著明陽宮一片狼藉,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墨千千拉著溫婉雲坐下,遞給她一杯茶:「沒被嚇到吧,秦王平日不是這樣,都是被他們逼的。」
溫婉雲扯扯嘴角,一副你當我傻的表情。
離殊整整衣袖,聲音冷傲如霜:「說起手段,我不如五弟,連女人都算計,真給皇家長臉。」
「是墨千千謀害子嗣在先,我不過是將她暫時留在明陽宮,秦王不問緣由,硬闖明陽宮,這件事本宮不會善罷甘休。」德妃娘娘掌管後宮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更何況她背後有黎家撐腰,又怎麼會怕一位皇子。
剛剛事發突然,德妃有些震驚,這會兒恢復往日的威嚴。
離丞快步來到德妃身邊,怒聲道:「秦王,若是我母妃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償命。」
「好啊,我也想知道,是你們命長還是我命長。」離殊踢開腳邊的碎片,望著正位上的兩人,「德妃替皇后掌管後宮多年,想來都忘了,皇後娘娘才是後宮之主,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稟報皇後娘娘。」
「德妃明知故犯,無故扣押朝臣之女,這筆賬,御史台會慢慢和娘娘清算的。」
「離殊,你敢威脅我。」德妃咬牙切齒,小狼崽子,剛站起來,就和她作對。
墨千千吃的差不多,站起身緩步來到離殊身邊,兩人一高一低,一粉一藍,容貌不分伯仲,氣質更是如出一轍。
「既然娘娘如此理直氣壯,不如讓皇上審審這案子。」
墨星辰聞言大驚,下意識看向躲在石柱后的胡太醫。
胡太醫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他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去了菜市口。
當初在清月寺診脈的也有他,本以為是件喜事,故而墨星辰送來東西的時候,他就大方收下,卻沒想到最後招來禍端。
剛剛他還心存僥倖,德妃娘娘深的皇上寵愛,墨星辰又是琰王的側妃,兩人總能擺平此事。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王會霸氣護妻。
離丞聽到請父皇過來主持公道,眉頭緊皺。
整件事雖是墨千千引起來,可她們也有錯。父皇向來偏愛離殊,搞不好……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打算離丞的思緒。
眾人抬頭,齊齊行禮。
「拜見皇上。」
「拜見父皇。」
皇上看著地上的狼藉,臉色陰沉:「誰能告訴朕,到底發生何事。」
「父皇,還請您替母妃做主。」離丞率先開口,「墨家大小姐故意推倒辰兒,致使辰兒腹痛不止,太醫檢查過,孩子恐怕……」
離丞聲音里裹著哽咽:「是兒臣無能,護不住妻兒……」
「是母妃無能,沒護住你。」德妃握住離丞的手,一改剛才的強硬,淚眼婆娑的望向皇上,「還請皇上廢了妾身的妃位,讓妾去琰王府居住,省得讓皇上為難。」
墨千千看著德妃以退為進,半點不提自己的委屈,心下瞭然。
德妃能寵冠後宮,自然有幾分本事。
墨千千站在離殊身邊,兩人對視一眼,眸中解釋笑意。
皇上聽到德妃的話,臉色越發難看:「胡鬧,哪有母妃和皇子一起居住的,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在來的路上,皇上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看向墨千千,示意她解釋。
德妃聞言,垂落的手握緊。
皇上不信她?她侍奉皇上多年,居然比不過一個死人。
墨千千眼底帶著坦然,聲音清亮卻鏗鏘有力:「啟稟皇上,臣女入宮后便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墨側妃突然過來,說若不是臣女,她現在就是琰王的正妃,還故意拉扯臣女,期間臣女從未碰過墨側妃,不想墨側妃自己摔倒,卻說是臣女的錯。」
「德妃娘娘請臣女過來詢問情況,不聽臣女解釋,強硬要將臣女扣押在明陽宮。臣女想找皇上主持公道,奈何德妃娘娘以溫家大小姐相逼,臣女只能自盡以證清白。」
「秦王進入明陽宮,就見到臣女被侍衛圍攻,才會一怒之下砸了明陽宮。」
「你胡說,秦王進來后就砸東西,分明就是仗著功勛不把我母妃放在眼裡。」離丞怒目瞪向墨千千,他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墨千千開始偏向離殊的。
墨千千眼底透著寒意,嘴角卻帶著笑:「琰王能看著自家側妃受傷還出來溜達,秦王與你不同。」
「你……」
這話分明就說墨星辰是裝病,要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
皇上聞言側目看向坐在圈椅上的女子,他對墨星辰有點印象。
墨星辰被皇上的眼神嚇道,忙跪下解釋:「臣女,臣女只是想替肚子里的孩子討個公道,才會撐著孱弱的身子出來,並非,並非墨千千所言。」
皇上端坐在正位,左右兩側對立分明,他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秦王:「老三你怎麼說。」
「父皇英明,千千和兒臣都相信父皇。」離殊這話說的,讓墨千千佩服。
你們哭天抹淚裝可憐,那我們就用證據打敗你們。
皇上手中的龍衛可不是吃素的,真查起來,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不過,墨千千卻不想借皇上的手,她要親自拔掉墨星辰。
她站起身屈膝行禮后,正色道:「臣女想和墨側妃當面對質,還請皇上主持公道。」
皇上掃了眼眾人,揮手:「好。」
離丞聞言,看向母妃,德妃也沒想到墨千千不需要皇上出面。
不過這樣也好,當時只有兩人在場,最後也只是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