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賢妻揮拳

面對賢妻的三疊連問，廉大雅頻頻點頭認可道：「不錯，便正是此子。

算來水若寒今年，也已經年滿十歲，聰明才智，更加脫俗。假以時日，只怕會更加會引人注目。所以最遲明后兩年，我就得正式向他表明身份，收他入我門牆下，傾囊相授。」

當透露出自己內心當中所預期擬訂的計劃，廉大雅不禁微露得意之色，頓時顯得有些神采飛揚起來，手指舞處，也是滿臉眉開眼笑。

「大雅，照你推測，近段時間局勢，可能變化萬千，微妙叵測，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當心為要。想起以前的種種，我的心中著實有些忐忑。」陶允汐滿臉關切地凝視著夫婿。

儘管已是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當她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仍舊還如當年少艾之時那般模樣。

「無妨。」廉大雅欣然笑道，「放心吧，允汐，我雖已不小，可也絕非年邁。這把老骨頭，依舊還硬朗得很。尋常妖魔小丑，不過掌下亡魂耳！」

陶允汐凝睇了乃夫一眼，忽然嬌嗔道：「看把你能的，當真能夠如此輕巧的話，剛才就不會說得那麼凝重了。」說話之間，她臉上忽然微微一紅。

廉大雅見狀，不禁有些惑然。他帶著不解的神情靜靜地端詳賢妻，好像對她的反應一時理解不過來似的。

「既然如此，」陶允汐忽然後退兩尺，並將旁邊的椅凳撥弄開去，依舊堪稱婀娜矯捷的身姿微微一側，拉出一個起手的架勢，邀請丈夫道，「老規矩，咱倆先比劃比劃，印證成色，檢驗下各自的狀態如何。」

「這個，就不用了吧。」廉大雅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以後，搖頭說道，「允汐，咱們之間，早就互相知根知底，完全沒有必要再作任何測試啦。」

廉紅燭正色說道：「我不同意。相互印證，早已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它伴隨著我們相互扶持，一路經過二三十年風雨寒暑，豈可無故終止？」

說話間，她纖纖十指已然飛速探出，搭在了廉大雅的右臂上。

廉大雅洒然笑了一笑，緩緩長身立起，朝書房四壁做了個手勢，說道：「你看，這書房重地，以文采蘊藉為尚，怎可忽然動武？在此間切磋，豈非有辱斯文，並棄聖人諄諄教誨於不顧？」

可他的話音剛落，陶允汐的手臂早已如水蛇般纏繞而來，十指揮舞，帶著「簌簌」的聲響。

只在眼前一花間，指尖就停在廉大雅的脖頸上，陶允汐嘴角一翹，微笑道：「出手見真章，是咱們幾十年如一日的舊例，卻又與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聖人訓誨何干？難道，大雅你果真已老，害怕打不過我？」

其實陶允汐也已經年屆五旬，儘管確實比廉大雅要小上好幾歲，但也並沒到她嘴裡所說的，那種類似於老或不老的區間那麼大的差別。

不過，她的本事也確實非同小可。自從二人結為夫婦以後，各種切磋促進，類似雙修，對彼此的精益都頗為有利。

尤其是陶允汐，由於她的心思更純粹，刻意求進，得到的增益相對更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