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兩個拉斐爾;她也只能保林顧禮一命;你永遠都是假的
拉斐爾和神秘人站在幽靜的走廊上。
拉斐爾忙問:「找我?難道是林顧禮那邊出了什麼岔子?讓他逃了嗎還是其它狀況?」
神秘人告訴他:「確實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我派去的人,失聯了。」
拉斐爾訝然:「怎麼會,你手底下的可都是頂尖殺手,就算林顧禮察覺到了有所防備,對上你的人,也只會是死路一條。」
神秘人面色微凝:「如果是她的話,失手或是被反手,就都不奇怪了。」
拉斐爾:「不可能,她人一直在華國,我敢保證她對這邊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神秘人:「可現在來看,她很可能已經知道了,甚至可能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
拉斐爾:「那更不可能了,她如果一開始就是沖你來的、一開始就在跟我們演戲,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林騁去死,你不是說她有通天本事嗎?又怎麼會讓你的人輕易在醫院裡殺了林騁。」
神秘人喃喃一句:「林、騁?」
拉斐爾:「你不會懷疑林騁沒死吧?大王子可是親眼見過他的遺體,親自驗證過的,他的遺體在停屍間停放了幾天,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神秘人緘默不言,不知在想什麼。
拉斐爾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實話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仇?你又到底為什麼這麼忌憚她?」
神秘人只是看他一眼,並未為起解答。
拉斐爾見他這態度,皺眉道:「你不回答算怎麼回事?我的底細你可是一清二楚,你卻對我有所隱瞞,你雖厲害,但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是平等的,我等這一天等了這麼多年,如果因為你的個人原因而出了問題,我絕不答應!」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神秘人冷笑一聲,不屑道:「合作關係?平等?就你也配?你不過是被家族拋棄,被我撿回來的一顆可憐棋子,要不是你這張臉,你現在死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能回到家族?住在公爵府上?你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神秘人的話刺痛了拉斐爾。
拉斐爾惱羞成怒:「那你敢棄了我這顆棋子敢殺了我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
拉斐爾話還沒說完,就被神秘人一把掐住了脖子,迅速逼近死亡。
神秘人眼中殺機畢露:「我為什麼不敢殺你?我想要的已經盡在囊中了。」
拉斐爾呼吸困難,臉漲紅。
艱難道:「……你不敢、我雖然是假的,可我的臉,是真的,而你,永遠、不可能、是真的!殺了、我,你以、什麼身份、享受、這得來的一切?戴著那張、有毒的、假人皮嗎?」
神秘人看著拉斐爾眼中的不懼和得意,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地加重。
這一刻是真的想把拉斐爾給活活掐死。
掐不死,也要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老大。
求生的本能讓拉斐爾開始掙扎,神秘人冷眼看著他如涸水的魚,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仟韆仦哾
直到拉斐爾開始翻白眼,在他窒息的前一刻神秘人才鬆了手。
拉斐爾劫後餘生,竭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喘著氣,他扶著欄杆撐起身,扯出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嗎?這還不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何況,你根本就不敢殺我。」
拉斐爾緩過氣來:「一條船上的人,就沒必要在這節骨眼上起內訌了。」
看著只能對自己忍氣吞聲的的神秘人,拉斐爾說話語氣更硬了:「你還是趕緊再派人去弄清楚林顧禮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至於喬影,雖然我對她的可怕能力都是從你口中聽說,但就算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木已成舟,憑她一己之力,也改變不了什麼,頂多保住林顧禮一條命罷了。」
「當然,她如果從一開始就是沖你來,目的是引你出來,那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那幫老傢伙的骨頭軟了沒,晚點給你帶好消息。」拉斐爾說完,留給神秘人一個笑。
拉斐爾抬腳就要離開。
神秘人語氣不輕不重說:「我總會讓你知道,不敢殺和暫時不能殺的區別在哪兒。」
拉斐爾看他。
神秘人:「我謀劃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會蠢到找一個人來牽制我自己?少給我自以為是,殺你,對我來說還真不是件多勞心費神的事,救你回來,還留你一命享福,就給我好好感恩戴德,我說你是條狗,你就得給我叫兩聲,敢反咬主人,或是不聽話妄想生出個主子平起平坐的想法,你可以試試會有什麼後果。」
拉斐爾看著對方,一時間無話可說。
神秘人:「滾。」
拉斐爾盯著了對方几秒,而後甩手離去。
神秘人盯著拉斐爾離去的背影,心中開始謀划著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隔著十來米的拐角,探出一雙窺視的眼。
那個有著和父親一模一樣聲音的神秘人由一開始的側對著萊恩到現在背對他而站,當看到那人的身形和側臉時,萊恩心中驚駭不已。
那人,不論是身形還是樣貌,竟和他父親拉斐爾長得一模一樣,此時一個走一個站在原地,兩人都背對著他,比較之下更是像極了。
兩個父親,兩個拉斐爾。
萊恩只覺頭髮發麻,呼吸都停止了。
萊恩想起那天在醫院裡自己錯認的那人。
就是眼下之人。
萊恩收回視線,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
拉斐爾下樓,要去把那些軟禁起來的王室成員聚集到大殿,讓他們做最後的選擇。
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王父親,步伐都帶上了幾分迫不及待。
三樓靜謐無聲。
只有拉斐爾的腳步聲,他正走著,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下,卻是什麼也沒有。
收回心緒,他繼續走。
然而剛邁出去幾步,后脖頸狠狠一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拉斐爾走後,神秘人在原地待了十幾分鐘,算著時間差不多,便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也是去往大殿的二樓——那是他的觀看席。
剛下到二樓,還沒等他走到自己的「席位上」。
「父親。」一道聲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