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武當綿掌
路上張三丰對著身邊的張燕歌考教道，「小子，你怎麼看？」
「我覺得鬼怪是假，人禍是真。」張燕歌小聲答道。
張三丰微笑著點點頭。
「您不會真的會五雷正法之類的仙術吧。」張燕歌和老張開玩笑道。
「小子，你猜啊！」張三丰道。
老張這一路上也挺喜歡和張燕歌開玩笑。
他們走了好一會，便到了孫家莊，這是個極大的莊子。
「老道爺，在下孫乾。這便是在下的莊子了。」孫乾是這附近十里八鄉的豪富。
小城中有一大半的產業都是他的，城中百姓都叫他孫半城。他倒也沒有為富不仁，反而每年都會開設粥棚，救濟饑民。
三人一進去之後，張燕歌微微挑眉。
這莊子好大啊！
莊子里有湖、有山，裡面阡陌交通，建築也極其精緻。
「三位這邊請。」孫乾熱情的帶路。
一路上他給眾人介紹著這些景緻，不過也就周芷若賞臉的在聽。
到了大廳，已經擺上了一桌山珍海味。
「剛剛打攪了三位用餐，這頓是我給老道爺賠罪了。」孫乾對著張三丰說道。
老張笑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你閨女吧。」
「那好。」孫乾自然是求之不得。
孫乾女兒的閣樓距離大廳竟然有半里路，那座閣樓精緻優雅，但因為小院和閣樓無人打理，此時顯得十分蕭瑟荒涼。
距離百步孫乾便紅著雙眼不敢上前。
張三丰緩步上前，只見十幾塊瓦片飛射而來。老張大袖一揮，便將所有的瓦片碎石給捲走了。
「真神仙啊！」孫乾激動的叫道。
不過最後老張還是退了出來。
孫乾擔憂的看著張三丰，他顯然將張三丰當成了救命稻草。
「老神仙，如何了？」
「咱們回去說。」張三丰將碎石仍在一旁。
回到大廳張燕歌給張三丰倒了一杯熱茶。
老張喝了一口說道，「小徒說的對，不是鬼怪，是人禍！」
「是人？！」孫乾大驚道。
說實話這一年他束手束腳的原因，主要是畏懼那鬼神之說，若是人他心中的恐懼便去了大半。
聽到小徒二字，張燕歌臉上露出了笑容。
「老神仙，請您救救小女啊。」孫乾直接跪下，「只要您能救了小女，我願意將半數家財送您。」
「你誤會了。」老張說道。「我剛剛沒有出手只是擔心打草驚蛇，也怕投鼠忌器傷了你的女兒。」
「原來如此！老神仙，無論如何都請您救救小女啊。」孫乾叩首說道。
「燕歌，一會你與我一起進去。
我纏住那人，你去將孫姑娘救出來。這樣老道便無所顧忌了。」張三丰說道。
「是！張真人。」張燕歌雖然開心老張認可了自己，但是沒有拜師儀式，自己叫師傅還是有些冒然。
老張笑著看了他一眼。
眾人休息了一會，周芷若被留下。
這次只有老張和張燕歌兩人前往。
「那人武功平平，也就一手暗器功夫勉強入目，一會你去將他解決了。」張三丰道。
張燕歌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老張。
「一年的時間，那孫姑娘的清白恐怕不在，若是剛剛那麼多人一擁而上，到時候孫小姐恐怕再難做人。
所以我故意讓他們退走，你不會以為我收拾不了那麼一個玩意吧。」
「您能不能收拾得了不重要，您真覺得我可以收拾得了嗎？」張燕歌無奈道。「您沒有什麼拳法、劍法現教我幾招？」
「也好，將武當綿掌傳與你吧。」
一說起綿掌，張燕歌先想到的是化骨綿掌。
老張傳授給他的，自然不輸那化骨綿掌。武當綿掌和化骨綿掌比，少了幾分陰狠，多了幾分禪意。
武當綿掌出手無形，落手無聲，掌力隨方就圓，無孔不入。中掌之處絕無絲毫痕迹，但臟腑已然重傷，可謂綿里藏鐵，柔中帶剛。
傳授完老張也不會再問記沒記住。
張燕歌使了一遍之後，便開口說道，「我感覺自己可以打十個！」
聽到這話老張哈哈大笑。
閣樓內的妙齡女子，身無寸縷。
她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陰毒的男人。
「你爹這次找的老道士有點意思，竟然接住了我的瓦片，不過最後還是被我給打跑了。」陰毒的男人笑道。
「你別再抱什麼幻想了，若是不想全家被殺，那就好好服侍老子。若是讓老子膩了，你全家的命救沒有了！」
「我一定好好服侍您。」女子平靜的說道。「你答應我，兩年以後就離開。還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她已經麻木了。
她還記得是一天夜裡，她正在熟睡被一陣笑聲吵醒，然後便是這一年多的噩夢。
他毀了自己清白，還威脅自己若是死了，他便殺了自己的全家。
孫春月便不敢不從，更不敢死！
陰毒的男人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本身橫行江湖的採花大盜，一年前被峨眉派追殺，身受重傷的他最後逃到了這裡。
他控制了孫春月之後，便裝神弄鬼的嚇唬住了孫家眾人。
一年的時間讓他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功力更是增長了不少。
峨眉派！
他自然不敢再去招惹，但是他離開前一定會殺光這孫家的。當著孫春月的面前，殺光她的家人，再和她歡好一定很有意思吧！
一陣腳步聲響起。
他以為又是那老道士來了，說實話他看不出那老道的深淺，只是發自內心覺得那老道不一般。
他透過窗外，看到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長得極美，此刻他正對著窗口揮手，似乎是和自己打招呼。
田仲頓時覺得被羞辱了。
他一揮手七八塊碎石直接飛了過來。
小張沒有老張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內功，他只能靠自己的雙手。
好在老張剛剛教了他，武當綿掌。
他出掌看似無力，但被他拍到的石、瓦竟然都碎成了顆粒。
若是綿掌大成，直接可以將這些碎石拍成粉末，此時的張燕歌還沒有這個本事。
「你是武當弟子！」田仲說道。
「目前還不是。」張燕歌答道。
「張，張真人來了！」田仲此時反應過來，之前那老道恐怕就是張三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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