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貝拉朝我扔泥巴,我跟湯姆舉報她
馬爾福莊園已經是默認的食死徒總部了,所以...
今天的莊園也很熱鬧呢。
一大早就看到埃弗里正追在一個有些年長的男人後面嚷嚷著。
「諾特!給我站住!到底是不是你帶隊炸的阿茲卡班,差點給我炸沒了!」
男人皺著眉頭,「你別沒完沒了了,埃弗里,要是不滿意就回阿茲卡班去。」
「少來,趕緊賠我精神損失費!」
「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碰瓷找盧修斯去。」
穆爾塞伯哈哈大笑,嚷嚷著讓他們去外邊打一架,卡羅兄妹在不遠處旁觀著,表情冷漠的像兩條陰冷的蛇。
林青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邊吃著薯片。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諾特?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
諾特?(皺眉)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
一旁的芬里爾似乎終於忍不下去了,「莉亞小姐,我記得馬爾福不允許麻瓜界東西出現在這裡。」
「誰說的?」林青青看了他一眼。「里德爾說了,允許我可以站莊園門口吃完再進去,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嘛,不被發現就行了。」
然後看了看地上的殘肢。
「就和你一樣,芬里爾先生,他們不也說過不想看見這些嘛。」
芬里爾似乎面部表情動了動,但由於狼人毛髮過多,她具體沒看清。
「不吃了嗎,你不用擔心我會留下心理陰影什麼的。」
她看著芬里爾似乎準備把一些沒吃完的收起來。
「留著明天的。」芬里爾低低說道。
「伏地魔說讓我少活動,再出去咬人就把我關地窖了」
「這是明天的午飯了」
林青青沉默。
竟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
食死徒的隊伍什麼人都有,而且在不斷擴大,最近新增很多年輕的見習生。
比如那邊打牌的那個,叫威爾格雷特,是她曾經的學長,不過她二年級的時候他就畢業了,他身上的食死徒印記還是她幫忙烙印的。
問就是級別不夠,因為並不是所有的食死徒都能被黑魔王親自烙印。
「莉亞,你在學校時的火鍋還有么,我就返校時蹭過幾頓,做夢都想和你一屆啊,真的太好吃了。」格雷特笑嘻嘻的問道。
林青青想到見底的糧倉,然後表情嚴肅的看著他:「格雷特先生,你可是要為黑魔王的事業添磚加瓦的男人,別總想著沉迷吃食,所以———不行。」
「別那麼小氣嘛,莉亞。」對方試圖和她wink。
林青青嫌棄的看著他,繼續搖頭。
「行吧,我用一個重要的情報和你換。」格雷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道。
她挑起眉,滿臉的不信。
「你要不聽就算了。」
「好吧,你說來聽聽。」
「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
林青青沉默,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火鍋統治世界的日子不遠了。
將包裝袋遞了過去,兩人彷彿像交易的地下黨一樣湊到一起。
「莉亞,你知道嘛?」
「嗯。」她認真的點頭。
「你知道為什麼你之前藏的那些薯片都消失不見了嗎?」
「嗯?」林青青疑惑的抬頭。
「因為被蟲尾巴半夜偷吃掉了。」
林青青沉默了兩秒。
「就說我討厭老鼠吧,我一定要宰了他。」
但她還來得及找蟲尾巴就被負責任務發布的食死徒拉去安排事情了。
「莉亞小姐,你下午要和萊斯特蘭奇大人他們一起去....」
服了,又是這對瘋子夫妻。
她記得之前和他們一起合作的時候,貝拉當著她的面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使用鑽心咒,就為從他那裡得到他父母的下落。
所以她後來總是能恍惚間聽到孩子的叫喊聲,還有這對瘋子夫妻發出的癲狂的笑聲。
————
「謀殺!絕對是謀殺!」林青青大聲抱怨著。
她差點被砸死,執行任務的時候貝拉直接把她所在房子給炸了。
阿萊克托卡羅(妹妹)笑著:「林,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和貝姐來個生死局,感覺你倆早晚得死一個。」仟仟尛哾
林青青翻了個白眼:你沒事吧。
「阿萊克托,門口那個雕像已經修復第八次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嘛?」小巴蒂懶洋洋的說道。
「為什麼?」
「貝拉說她根本不配主兒親自教導,決定親自代勞,所以上個月有26天都在追殺她。」
說完又看了看林青青,「下次打不過能別往我旁邊躲么。」
被迫聽完自己「血淚史」的林青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怎麼了?誰讓當時你笑的最大聲。」
阿萊克托卡羅:「我說盧修斯怎麼天天板著個臉呢,好在不用花我的錢維修,管他呢。」
「沒錯。」小巴蒂和她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哈哈大笑。
林青青決定離他們遠一點,於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過了一會,格雷特正好走了過來。
「嘿,莉亞,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的。」
「壞消息是我看到貝拉去找主人了,八成又去告你狀了。」
「嘛玩意??她好意思比我先告狀?」林青青一臉無語坐直,「所以好消息是什麼?」
格雷特嘿嘿一笑,「好消息是主人沒有見她。」
林青青翻了個白眼躺了會去,「麻煩你下次一次性把話說完行么。」
「莉亞,哥給你指條明路。」格雷特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們得惡人先告狀,只要你比她先告到主人那,那她就被動了。」
林青青翻了個白眼,默默轉身離開。
我就說食死徒沒一個正常的。
格雷特看著她的背影十分欣慰,他感覺自己離核心又進了一步。
他這個學妹可不簡單,沒有食死徒標記也能接觸到核心任務,看著也不像關係戶啊,反正和他這種打雜的實習生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相信只要抱對大腿,他也能有機會上位。
畢竟那些高層都看不起他這種小家族出生的。
————
告狀是不可能告狀的,她匿名舉報。
林青青決定寫封信直接塞里德爾門縫裡。
【老大,我舉報食死徒高層幹部作風不正,公報私仇,以權謀私不幹正事,還有部分食死徒半夜偷偷遊盪,懷疑是想偷東西。】
七拐八拐來到房間門口,可惜塞了半天也沒成功。
德拉科家的門忒講究,連門縫都沒有。
林青青默默嘆了口氣,「啊,有辦法了。」她嘀咕了一句。
把紙張疊成了千紙鶴然後施了魔法,等門打開后就會自動飛進去。
————
親愛的老鄧頭(劃掉)
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
在黑魔王同志的領導下,本人的黑魔法已經產生質的飛躍。
(學校需要我這種人才)
我認為這個卧底任務也該到頭了。
(煩了,我想回去)
當然,魂器我也沒有找到。
(雖然我擺爛了,但我努力過)
另外我發現伏地魔每個月會失蹤幾天,連貝拉萊斯特蘭奇都不見。
感覺很奇怪,我想我們該找機會聊一下。
一個聰明勇敢的斯萊特林
外加霍格沃茨校長遺產第一繼承人
莉亞敬上
信發出去的時候天都黑了,她靠在旁邊柱子上看著遠處發獃。
深秋花園裡的綠意早已淡去。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夏天啊,她垂了垂眼眸。
許是夜晚的風太冷,她並不打算在站太久。
.......
剛洗漱完的林青青愣愣的看著牆上的日曆。
因為她一直在忙,估測食死徒的人員結構,找魂器,觀察他們的下一步行動,還要聯絡鳳凰社以及暗中給貝拉使絆子,總之已經忙到忽略時間了。
日曆上的字清晰的提醒她,已經距離聖誕節很近了。
這讓她無端開始煩燥起來,找魂器的任務幾乎沒什麼進展,鄧布利多不回消息,里德爾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林青青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既然湯姆不在,那我為什麼不去搜一下他的房間呢。
露出一個反派的笑容,林青青看了看走廊,確保沒人後偷偷溜上了四樓。
這個千紙鶴竟然還在這兒,她疑惑挑了下眉。
「alohomora」
空曠的走廊理,女孩壓低聲音念出咒語。
依舊是那個大的離譜又十分豪華的房間,走上那看起來就很貴的絲絨地毯。
她先是看向書櫃,畢竟重要的東西一般都在這裡。
可是翻來翻去全都是一些文件和魔法部成員的檔案。
尋找無果,她又走向邊櫃。
房間里傳來一聲微弱的輕咳,像是下意識發出的。
她這才意識到房裡是有人的,墨綠色的帷幔虛掩著,她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結果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林青青有些疑惑。
他是不是死了?
想起他每個月都跟狼人一樣玩失蹤,於是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借著月光,林青青小心的掀開帷幔。
梅林,我是不是瞎了?
黑色的長捲髮,但是那精緻的五官配了一個奶呼呼的小臉蛋。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小時候一樣!
他又輕咳了一聲,林青青驚奇的睜大雙眼。
因為他衣領下的皮膚冒著紅光,準確來說是血管在冒著紅色的熒光,它們形成裂紋像上蔓延著。
饒是林青青這麼見多識廣都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
「嘿,小滷蛋,你睡了嗎?」她小聲的問道。
少年泛紅的眼尾依舊緊閉著,瑩白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的表情更是十分痛苦,像是被人奪去了呼吸一樣,只是喘息更重了,但是卻蜷縮著身子,倔強的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莫名的想起來他小時候為數不多的幾次生病,他也是這樣什麼也不說,被發現後會拉著她的手讓她別生氣。
想到這兒林青青突然愣了一下,有些煩燥的皺起眉。
垂眸看向床上的男孩,他看起來很虛弱,如果趁這時候...
如果他是裝的怎麼辦,手突然轉了個彎,最後搭在他的額頭上。
行吧,還沒死,她起身打算離開。
剛走兩步,就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旁邊柜子里突然竄一個巨大的黑影,她迅速側身躲開。
又是納吉尼,還好反應快,脖頸保住了,只是手臂沒那麼幸運。
它的毒牙刺破了她的皮膚,剛剛順著它的方向又轉了個身,才脫離了這個危險的距離。
大幅度的動作讓毒液迅速滲入了神經,毒素蔓延很快,她很快跪倒在地。
這會留疤嗎,她的第一個想法連自己都覺得荒唐。
見狀納吉尼退了回去,像個守護者一樣盤旋在床邊,「嘶嘶」的吐著蛇信,估計是警告她不允許她再靠近。
林青青背靠著門,抬手將髮帶扯下,顫抖的用那墨綠色的髮帶將手臂紮緊。
雖然是靜脈,但也不能讓蛇毒蔓延太快...
肩膀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毒素似乎已經入侵視線了。
我會像斯內普一樣死掉嗎,那可真是太斯萊特林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感覺自己像一顆掉進水裡的石頭,周圍的溫度不斷下降。
只是了無生息的不斷下沉,墜落在不知名的角落裡。
冰冷的黑暗像海水一樣蔓延,將她完全吞沒,也許就這麼睡下去也不錯,她這麼想著。
極致的黑暗裡,一束光落下。
無數氣泡從黑暗的水底冒出,氣泡的後面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穿著潔白的襯衫,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笑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和她說些什麼。
啊,好像忘了什麼事來著....
那雙黑色的眼眸重新睜開,她艱難撐起上半身,試圖拉開門把手。
整個人向前倒去,直接趴在走廊上,她的衣服已經鮮血浸染了一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失血過多隨時準備暈過去。
她艱難的挪到了樓梯口,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希望在眼前了,只要喊一聲樓下的食死徒就能聽見了吧。
但是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用手不斷敲著欄杆。
昏昏沉沉的,最後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