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啟靈門

凌昏二人到達師門的消息很快便由門派的弟子通傳給了掌門。

於是他二人便被帶著前去掌門山珏子所居住的攬月峰雲鶴殿。

他二人來到雲鶴殿時，便見到掌門山珏子正坐在殿前正席的位置。

而蕭鳶那位平日時常閉關的師傅玉素此時也在。

這玉素真人冰肌玉膚，長得美絕，卻一副生人勿進。

此時，她見到自己的弟子來到，也不等掌門發話，便招手讓蕭鳶過來道：「讓我看看你。」

蕭鳶與凌昏叩見了掌門和玉素，便站起身來，走到師傅玉素身前。

玉素伸出手，替蕭鳶把脈。

只是一會，她便眉頭一皺道：「你元神為何受傷了？就是為了救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

那玉素真人說著，卻始終沒有正眼瞧凌昏一眼。

她實則是前任掌門成熾真人的女兒，論輩分年齡，她更是現任掌門山珏子的師姐。

在門派當中無論實力還是資歷皆是超然，所以從不把誰放在眼裡。

聽到凌昏被人辱罵，蕭鳶本要反駁，但她從小對自己師傅的話言聽計從，此時話在嘴裡卻說不出來。

便在這時，門外這時走來一人，正是凌昏他們的大師兄郎才。

郎才進到殿內，便向掌門山珏子與玉素師叔叩安。

一直沒曾開口的山珏子此時才道：「郎才，去丹藥房傳我口諭，把最上等的回元丹拿來，替你師妹療傷。」

他顯露出對蕭鳶的關懷，也沒看凌昏一眼。

「慢著。」

玉素說著，看了郎才一眼。

她又接著道：「先不急，你把你那日回來，為何讓蕭鳶獨自留下的緣由再說一遍。」

郎才心中一跳，知道這位師叔是質問自己。

他只得道：「我們前去鎮靈島歷練，開始的時候並無異常，但當我們在那裡紮營數日後，鎮靈石卻忽然出現異象，有許多灰暗的混沌之氣從那鎮靈石當中浮現，跟隨那些氣體出現的還有許多低階的妖魔。」

「當時，弟子已經決定帶師兄弟們撤退。但汪雷師弟與其他師兄弟卻不同意，弟子見那些妖魔並無威脅，也便作罷。只是再過數天之後，那些混沌之氣，愈發可怕，從那鎮靈石當中湧現的妖魔竟也不斷進階。」

「弟子當真從未見過此等異象，為了師兄弟們的安全起見，便命令他們出現須得伴，同時我也將寶靈船施展開，便是怕有什麼意外，可以隨時離開。」

他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山珏子和玉素師叔，見他們對自己的處理還算認可，便繼續說。

「變故來得還是太快，那之後的幾天，鎮靈石那邊忽然發生驚天異象，那些混沌之氣竟凝聚成龍捲風，而且那些從鎮靈石當中出現的魔怪實力也越來越強大。」

「弟子便立即以師傅傳我的師門令牌號召所有師兄弟集合，但卻發現凌昏師弟遲遲未到。弟子與蕭鳶師妹數次前去尋找，都搜尋不到。為了師門兄弟的安危，弟子不得不選擇帶領他們先行離開，而蕭鳶師妹執意留下尋找，弟子雖然知道師妹實力在我們當中無人能敵，但還是苦苦勸說，蕭鳶師妹卻都不同意。」

「弟子本想同蕭鳶師妹一同留下，但是寶靈船當時只有我能操縱，而我也確實太過於小看那些魔怪的實力，等弟子與眾師兄弟離去以後，卻一直沒有蕭鳶師妹消息，才知自己沒有盡師兄的責任，實在罪該萬死。」

說著，郎才便跪在了玉素真人面前。

玉素沉著臉，一語不發。

一旁的山珏子，則道：「郎才雖然有過，但都是為了師門弟子安危著想，師妹就看在我面子上，輕饒了他吧。」

「去吧，跟你玉泉師叔說一下，把我數年前尋得的那株千年人蔘也一併拿來。然後你再去把其他趕往鎮靈島的師叔伯們請回來，務必誠懇向他們道歉。」

原來郎才趕回門派以後，便立即向師傅山鈺子說明情況。

山鈺子知道蕭鳶是自己師妹玉素愛徒，便出動門派數位長老先行前去探查，而他則親自向正在閉關的玉素說明情況。

玉素礙於掌門師兄面子，也不好再直斥郎才，於是便道：「依你師兄所說，確實算不得過錯。」

說著，她又說道：「但有人不遵從師門令牌號令，導致其他同門受到牽連，卻又該如何懲戒？」

蕭鳶聽出師傅是要責備凌昏，不由道：「掌門師伯，師傅，可否聽蕭鳶一言？」

玉素雖詫異自己這個平日不愛說話的弟子會忽然插話，但也沒阻止，只是道：「說吧。」

蕭鳶於是道：「郎才師兄所言屬實，但師兄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蕭鳶師妹請指教。」

郎才心中有些疑惑。

「那日是凌昏師弟為了掩護師兄弟離開，才無法遵從師門號令，為何師兄卻不提起。」

郎才微微聳肩，道：「試問以凌昏師弟的實力，如何能掩護師兄弟，怕是有個別師兄弟看錯，所以當時胡說八道吧。」.

蕭鳶正色道：「那若是凌昏師弟有這個能力呢？」

她那日與凌昏並肩戰鬥，所以十分確信凌昏實力。

郎才搖搖頭，想起上一次看到凌昏那微末的能力，轉頭徑直向凌昏道：「那就請凌師弟告訴我，你真的有這個實力嗎？」

他又續道：「若是凌師弟真是因為掩護其他同門所以才耽誤，我願意為我的過錯負責。」

凌昏知道這人是想把全部責任推卸給自己，本來那日救人也只是但求心安，並無什麼提及的必要。

但此時，凌昏可不打算老實挨罰。

他也沒看郎才臉色，淡淡道：「是的，我有這個實力，那日也確實是因為解救同門師兄，所以沒辦法返回師門駐紮的地方。」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郎才為之一驚。

他不由嘲弄一笑，道：「空口無憑，你說有這個實力，就有這個實力嗎？」

在他看來，蕭鳶只是為了替她這個青梅竹馬解圍，才會抬高凌昏實力。

凌昏淡淡一笑，道：「莫非師兄想是想試試我的實力？只是在掌門面前，還是不妥吧。」

玉素卻道：「我們啟靈以武修道，既然你說有這個實力，便展露出來。我可沒功夫，在這事情上耽誤修行。」

聽得這話，山珏子則道：「既如此，你們便在玉素師叔面前比劃幾招，但不可傷了門派和氣。」

凌昏連忙裝作驚慌失色，道：「我，我剛剛只是說說，掌門大人請收回成命，萬一真傷了門派和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