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尿人迨
你見過最尿的人嗎?
有多尿?!
有的人可能會說,打噴嚏扭到腰……
那你一定沒見過更尿的!
……
有的人也許會問,俺都六十三了,還是個處男……
那你應該知足,因為你沒見過……好不容易有個女孩來表達愛意,準備仰起頭,深情一吻的時候,忽然就扭斷了筋脈!頓時,氣絕!身亡!
……
那你還能說什麼?!難道說走路時候,踩到了狗屎!
那你一定沒被雷霹過!平均每年五六次,這要看今年的雨季長與短,雷雨天究竟有多少?!
……
唉……
有時候……
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還活著……
吳奈真的很無奈……
……
不知道五歲前是不是被雷電霹過?!還是某種原因?!小時候的記憶一片空白,除了五歲之後,自己有了意識的時候,首先的就是一個字,餓。
他只記得自己站在路邊,那是個yīn雨天,但卻無雷無電。
連綿的細雨就像多情人的眼淚,珠鏈被打翻,擁有著無數的感傷情懷。
可惜……
吳奈只有五歲……
他那時候沒什麼情緒去感懷細雨,或是什麼溫情!肚子餓的咕咕叫,身邊卻沒有半個人,目光所及的地方,那個不遠處,只有一個垃圾箱,於是……
他拖著無力的身軀,一點點的移去,眼神從絕望中,慢慢的閃爍著一絲痛楚的光,望著那垃圾箱前面的地上,丟著的半個燒餅……
他的眼睛慢慢灼熱,但是行動的腳步依舊緩慢,甚至變得更加緩慢,他的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那是一種卑微的,殘酷的,素筆難描的落寞和痛楚。
不要以為孩子就什麼都不懂!
因為孩子往往最直接,更簡單!
自尊心,這種東西,與生俱來!人長大了,往往將自尊拋在了腦後,然後會找出各種理由去解讀。而對於孩子來講,自尊有時候真的比生命還重要!
可是……
人活著就要吃飯,否則就只有等著,去餓死!
吳奈不是沒有自尊,也許正慢慢的長大,學會了什麼叫做識時務為俊傑!對於吳奈來講,這個世界是陌生的,一切好與不好,他都不曾感知,他怎麼可以這樣放棄?!
可惜……
他的人生也許註定悲劇!
就當他遲疑著,慢慢的將身體快要移動到了燒餅的附近,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狗,一下子就從黑暗的角落中竄了出來,叼起了燒餅,狼吞虎咽,幾下就吃了個光光。
吳奈真的悲催了!他眼巴巴的望著……除瞭望著……他還能做什麼?!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面對一條偌大的狼狗,對於他來講,就像碰到了大象。
可惜……
半個燒餅當然不能餵飽如此碩大的狼狗,那狗吃完燒餅后,將垃圾箱惡狠狠的撲到后,翻來翻去,東叼叼,西撓撓,似乎意猶未盡。於是,眼光才慢慢的轉向了吳奈那個弱小的身軀!
吳奈忘不了那惡狗的眼神,濃重的喘息,隨著飄散在空中yīn雨,那狗鼻孔處,噴出的氣息,無非是一種滅頂之災的徵兆。不用任何的劇本,誰都會明白這將會有怎樣的結局?!
可是……
往往現實就是如此!突如其來,神來一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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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老婦拖著疲憊的身軀,經過這裡的時候,簡直就像看到了鬼!
沒人會相信!
眼前這一切!
一個孩子,早已入睡,滿身疲憊,而在那孩子的頭頂下面,正枕著一條比這孩子大上幾倍的一隻大狗。
那大狗渾身傷痕,嘴角淌出的血液早已凝結,看似已經死去了多時……
這裡再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這個孩子?!
老婦驚呆了!望著這個沉沉入睡的孩子,說不出來的驚訝!
於是,吳奈就有了所謂的母親,也有了名和姓,吳奈,就是老婦給他的名字,至於自己到底是不是五歲,誰知道呢?!最少他覺得是……
所以,戶口本上從領養的那天起,吳奈的年齡就以五歲的年齡,開始慢慢的累加……
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
……
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命硬,還是超乎常理的尿!?
他雖然沒長什麼雷公嘴或是什麼翅膀,但是種種尿事纏身,天災**過後,他依然健碩!
可惜養母已不在,如今又再次孤獨!成為了孤家寡人。
吳奈,真的無奈!
他似乎就是個上天永不眷顧的人,如果說有一件事情能令自己振奮,那就是自己的養母,真的很愛他,可惜她卻在自己十三歲的時候走了。永遠的走了……
其他,他真的想不到什麼事情,可以令他振奮!
別說太遠的事情,就說現在……
好不容找到一家公司打工,還是市區裡面的豪華寫字樓,第二十五層,去當打雜。可是半個月內,發生十次電梯故障,自己從到那以後,這事才忽然發生!尤其最懸的一次,電梯從十八樓直接掉到了地面,但奇迹就在於電梯的門框都摔成了幾塊,自己卻安然無恙!你說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偏偏電梯壞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搭載!
半個月十次!這是怎樣的概率?!那五天還是因為自己終於明白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改走了樓梯……
唉……
吳奈啊!吳奈!!真的無奈了!!!
……
他是不是夠尿?!
不知道……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尿!
最少你叫來十幾個人,然後說自己的生活多無趣或者多倒霉,但是他們就算加在一起,也遠遠不及自己這二十年裡的十分之一!
可是……
吳奈很樂觀!
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樂觀!?
也許就像養母說的那樣,物極必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人的一生註定會有多少次劫數,多少的磨難,當你遇到了一次的時候,你不該悲傷,你該開心,因為只要你咬牙挺過去,就會在你以後的人生中,少遇到一次,那麼也就說明,離自己的快樂和好運就走近了一點點!
誰知道呢?!
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人沒有走到終點的時候,誰又能真的回答?!
吳奈總是笑的,但不是無奈的笑,而是真的愉快的笑,他一點都不醜,而且還有點小俊,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樑,一雙不用說話,都能看到笑意的眼睛。
可惜……
他現在笑不出來……
因為誰都不會相信!
包括他自己在內……
會遇到這種事情……
用吳奈當時的一句話概括吧,當作序章的結尾!
「我靠!這次尿吊了……」
……
----------------------------------------------序章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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