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裝逼是會被打的
雖然這裡的大部分新兵都是大有來頭,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晚輩,而且這是在他們尖刀團的新兵連里。
無論他們之前再怎麼厲害牛逼,出身的家庭又有多了不起,在這裡,他們都是他的下屬,都應該對他尊敬有加。
即便不畏懼他,也絕對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剛剛還覺得這群刺頭兵們有所改變,或許並不是想傳言中的那麼難搞,而是前面被氣走的三位教官不過是個人能力不行,還需要多加鍛煉。
不過這會的初次交鋒,讓鄭宇將這個念頭完全丟出了腦海。
「你是哪個連的,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他媽是誰,我憑什麼不能這樣跟你說話!」
眼看著形式不對,劉宇趕忙插在了兩人中間。
面向劉強,大聲呵斥道:「怎麼說話呢你,好好看看,這是我們尖刀團團長!」
「快給團長道歉!」
這邊形勢不對,新兵們也三三兩兩圍了過來,顯而易見是來給劉強撐場子的。
「那他是團長,你又是誰呢?你配和我這樣說話?」
這個問話直接把劉宇問懵了,一時間想不出來反駁的話語。
這邊氣氛劍拔弩張,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可是突然劉強東視線往鄭宇背後一頓,立刻如同被夾了尾巴打貓一樣炸了貓,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哎呀哎呀,我就開個玩笑,我……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跑步去了。」
「連長連長,我真沒欺負他們,我就過來打個招呼,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邊說邊往後跑去,而剛剛要上來幫忙的其他新兵也宛如見了貓的老鼠,它的尾巴都跑走了。
鄭宇這時候才回頭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墨已經回到了訓練場邊,而這些新兵的態度突然轉變,也是因為秦墨回來了。
秦墨的突然出現,雖然說是幫鄭宇解了圍,但是他絲毫沒有覺得感激,相反覺得自己彷彿被別人當面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
「哎喲,團長,我剛才去大門口接你,你怎麼自己就先跑到這裡來了,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也不管鄭宇臉色怎麼樣,秦墨先撿個笑臉迎了上去。
不過表面功夫這會兒真的確實鄭宇也不想做了,他黑了一塊臉盯著秦墨,下級士兵的忤逆讓他氣得胸腔起伏不停。
「秦連長,你真是帶的一手好兵啊!」
那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秦墨也沒有否認,反正這個新兵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相信就算他不說,傳信員早就已經把這裡的一舉一動都事無巨細的報告給他了。
他撓撓撓頭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陪著笑臉一邊一邊引著鄭宇離開訓練場,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也不想就這樣撕破臉皮,這群小兔崽子是真的很會給他找事兒,什麼禍嚴重就闖什麼禍,變著花樣的幫他得罪人。
這個時候鄭宇也沒有什麼想要參觀新兵營的意思了,他甩了甩手也不要秦墨的作陪,徑直又走回到大門口坐上車準備離開。
雖然概率不大,秦墨還是硬著頭皮準備開口,不然錯過這次機會,只怕是之後想再批就更難了。
「那個連長我有個事兒想申請一下。」
「你也看到了,這群新兵他們的體能比較特殊,我想申請一下射擊訓練的槍支還有彈藥,提前讓他們開始射擊訓練。」
「胡鬧,我讓你來接手,新兵連是讓你帶他們的,不是搞特殊化的。」
「一般新兵連訓練射擊都要兩個月之後,你這才十多天,你就準備要讓他們上射擊課,我跟你說不可能,一切給我按規矩走。」
說完也不再等秦墨說什麼,直接讓劉宇開車走人。
秦墨無奈的站在大門口,被團長的汽車尾氣噴了一臉灰塵,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讓值班員再把大門關上,又回到了訓練場。
這群小兔崽子簡直是皮痒痒了,不操練操練他們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而另一邊劉強也回到了團隊中,這一次卻是唉聲載道。
「完了完了,我覺得連長走的時候那臉色不太對,他看我們的那一眼好像別有深意啊。」
「我也覺得我感覺我們死定了,我們要被他練死我覺得。」
「強哥啊,衝動了呀,衝動了呀。」
劉強也無奈,他實在是沒有料到屏幕會那麼早回來。
「嗨,我哪裡知道連長會那麼快回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他那一刻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主要是我實在受不了那傻逼站在路邊趾高氣揚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還同志們辛苦了。」
「看到那裝逼相,我就只想上去打他一頓,教育教育他裝逼是會被打的。」
「那你就強硬到底呀,你剛剛那個動作你直接就讓劉彰下不了檯面了。」
「啊,這話怎麼說?」
「這還用問你們強哥聽到人家是團長的時候臉色都不給一個,但是一看到臉上夾著尾巴就跑,這不明顯的一級團長更怕連長嗎?」
「那團長肯定會覺得自己賊沒面子呀,那他收拾不了我們不就只能向連長下手啦。」
「你們想想連長在那邊被甩了臉色,最後遭罪的是誰?」
眾人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頓感自己未來的生活不太妙啊。
「媽媽,我要回家,這裡太可怕了。」
這邊吵吵嚷嚷說個不停,那邊秦墨已經轉回來了。
他站在訓練場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群小新兵蛋子,過了一會兒,眾人被他的眼神看到快承受不下去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彷彿下一秒就要休克。
無論是死是活,只求連長給個痛快話吧。
「看樣子你們的精力都還蠻旺盛的啊,團長你們都敢懟,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們不敢做的,我這個連長你們怕是也沒有放在眼裡吧。」
這話倒還真沒有人敢應。
秦墨看著他們一個個縮著個脖子,跟一個個鵪鶉似的,也不非得讓他們回答。
他自顧自的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