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半殺盜匪
顧笙之前也猜測過自己看書能獲得什麼,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傳說故事中的東西。
將蟬蛻拿起來,並不是冰涼,而是溫潤如玉,還有一點彈性。
背部帶著一共九道血線,也就是說這是復生九次的蟬蛻,是最頂級的那種。
「這東西真的吃了後身體強健,而且能長壽?」
換做上輩子,他肯定嗤之以鼻。
不過這個世界什麼事不能發生?
顏如玉都從書中走出來了,妖怪也真正出現了,這麼個蟬蛻說不定真有那些功效。
顧笙陷入深思。
現在問題來了,這東西應該怎麼吃?
書中別的都有,唯獨沒有這個!
煲湯還是油炸?
需不需要輔料?
顧笙腦子裡轉了幾圈,心一橫,直接將蟬蛻扔進嘴裡。
「甜甜的,味道還不錯?」顧笙回味一下,剛才吃的太快,沒太感覺出來。
只覺得唇齒間帶著一股甜香,讓人想要再吃一個。
「然後呢?就這?」
顧笙腦子裡正轉著這樣的念頭,就感覺一股暖流從腹部湧出,整個人都有些熱。
心臟快速跳動著,瞬間就升到一百二。
「嘶……好大的勁兒……不會出問題吧?」顧笙感覺體內跟火燒一樣,低頭看一下雙手,只見手背、胳膊都通紅一片。
緊接著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彷佛渾身的肌肉都被撕裂開一般。
「卧槽!」顧笙臉色大變,一邊抑制著體內的劇痛,一邊心中打鼓。
「吼!」顧笙低吼一聲。
「公子?」顏如玉聽見聲音,推門衝進來,就看到顧笙皮膚通紅,臉上、脖頸都綻起一根根青筋,彷佛蛟龍一般在皮膚下遊走。
「公子,你怎麼了?」顏如玉連忙上前扶住顧笙。
「不用碰我……」顧笙悶哼一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只覺得自己真的要被撕裂了。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十息,那種撕裂一般的痛楚就在漸漸減輕。
顧笙都有些分不清是因為疼痛真的減弱了,還是自己疼的習慣了。
很快他就確定是前者,疼痛真的褪去了。
短短時間,就像是死過去活過來了一次。
「我沒事了……」顧笙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抹了把額頭,短短時間就出了一身汗水,全身上下都被打透了。
這時他才發現顏如玉竟然一直抱著自己,後背觸感彈性十足。
有點熱。
「公子,你剛才是怎麼了?」顏如玉鬆開顧笙,關切道。
「吃了一顆十全大補丸,還是濃縮的。」顧笙心有餘季道。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弱還是效果太強,剛才感覺像是會死掉一樣。
「公子,你流血了。還疼不疼?感覺怎麼樣?」顏如玉伸手捧著顧笙的臉,用袖子在他額頭蹭了幾下。
顧笙皺了下眉頭,只見顏如玉袖子上沾著一片血跡。
挽起袖子看了下,只見胳膊上也有血跡,用手一擦便擦掉,沒有傷口,而是類似於汗水。
「打盆水,拿條濕手巾來,還有換洗的衣服。」顧笙一邊說話一邊盯著手臂,他發現另外一件事。
自己的手臂好像粗了點兒。
捏了下拳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力氣好像也大了點兒。
伸手在桌子兩邊一抬,確定不是錯覺,自己的力氣是真大了些。
不清楚具體大了多少,估計得有兩三成。
也就是從一個風吹就倒的麻桿到普通人的程度,可能比普通人還要差一點兒。
「就這?不至於吧?還是需要時間慢慢發揮藥效?」顧笙心中琢磨。
很快顏如玉便端著一盆水進來,又幫顧笙脫下外套,拿著手巾幫顧笙擦著身上的血跡。
顧笙一低頭就能看到一張狐媚臉在身前晃啊晃。
手巾擦在身上的時候,顏如玉的指尖也總是會劃過,痒痒的。
不知道這小娘兒們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顧笙覺得有點熱。
然而沒等他開口說什麼,耳朵動了一下,似乎聽到什麼聲音。
「砰!」
像是重物落地。
「噓!」顧笙一隻手拿起斧頭,吹滅油燈,心中有些緊張。
該不會是那貓臉妖怪吧?
如果是那樣,自己可就死定了。
莫名其妙穿到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看到前路了,又被貓臉妖怪吃掉,那也太悲催了。
顧笙感覺手心全都是汗,心臟也跳的極快。
「砰!」
又一聲重物落地。
「不是貓妖?」顧笙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聽聲音像是有人跳到院子里,而且是兩個人。
「是什麼人?盜匪?」
顧笙想了想,拉著顏如玉,轉動腳步到窗戶一側站著。
手中的斧頭也舉起來。
之前房間里亮的燈,對方肯定看到了。
門是關著的,那麼對方如果要進來,只能是從窗戶,就看是這屋的窗戶還是另外一個屋的了。
「喀」房門被人推動,然而沒推開。
「嘩啦」一個人撞破窗戶進來,顧笙想都不想就一斧頭砍下去。
對方頓時悶哼一聲,在地上打個滾就要竄起來,口中不乾不淨罵道:「直娘賊……」
顧笙上前一步又一斧頭噼下去,對方躲不及被砍在肩頭,頓時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噗嗤!」顧笙又一斧頭砍在肉里,緊接著再抬斧頭砍下去。
黑暗中一道刀光閃了一下,顧笙只感覺腿上一疼,不過此時腎上腺急速增高,處於極度緊張興奮之中,根本感覺不到太多疼痛。
手上斧頭又往下砍,這次直接砍在對方胸口,連骨頭都砸斷一根。
那人慘叫一聲,手上的刀噹啷落地上,兩腳扒拉地一個勁兒往後爬。
這時又一道黑影從窗戶跳進來,抬手就朝顧笙砍去,口中罵道:「爺爺今天剮了你!」
顧笙肩頭一疼,抬腳就踹過去。
「砰!」
那人肚子挨了一腳,卻是直挺挺趴在地上。
借著月光只見顏如玉手中拿著硯台,剛剛正是她躲在窗戶邊上,一硯台砸人後腦勺上。
顧笙來不及想太多,沖著那人後腦勺便是一斧頭,當即了賬。
顧笙拔了兩下沒拔出來,一隻腳踩著肩膀將斧頭拔出來,又扭頭看向縮在牆角的黑影。
「窮……相公,咱們還見過,饒我一命!」那人看自己同夥被當場砍死,頓時嚇的魂都要飛了。
「你們是誰?目的是什麼?」顧笙大口喘氣道。
雖然前後不過一分鐘,提斧頭砍人更是幾下的事,然而打過架的都知道,普通人全力打上十拳八拳就會感覺疲憊了。
「是我的錯,我被豬油蒙了心,相公爺爺饒了我!要是我死了,肯定有人找你麻煩。」那人求饒道。
顧笙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上前又幾斧頭將人砍死,這才靠著牆大口喘氣。
「把燈點上。」顧笙說道。
一點燈光亮起,顧笙先是看向顏如玉,只見她已經將硯台放桌子上了,彷佛剛才不是她乾的一樣。
臉上也看不到什麼恐懼。
「你膽子倒是大。」顧笙忍不住道。
「啊?」顏如玉一臉的「公子你在說什麼?」
「公子,你受傷了!」顏如玉看到顧笙肩上的傷口驚呼一聲,匆匆上前查看。
「奴家去拿東西給你包紮。」又匆匆跑到另外一個房間。
顧笙這才感覺到肩膀和腿上都在疼。
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倒是不重,被劃開不到一掌長,也就是十幾公分。
腿上的傷,他感覺問題也不大。
扭頭看向地上兩人,靠牆角的雖然滿身是血,不過顧笙打量幾眼就認了出來,是街上的一個潑皮,好像叫做王癩子。
又把地上另外一個人翻過身,也是個街面上的潑皮。
「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