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避難之所

單說這一天，避難所里，惠老師（男教師）向管理員代天明提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他準備離開加利福尼亞州，前往東邊的達州舊金山。目的是尋找自己的女兒。此前在這裡很多天了，他一直外出試著打探女兒慧芳的下落，但始終沒有結果。(由於時間的限制，他並不能走遠）

「如果去達州，開車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你要到那裡尋找的話，很容易超時的。我不建議你去。」

「我的女兒之前曾在舊金山留學。我覺得如果還活著的話，不應該會走太遠。那裡不是也有避難所嗎？」惠老師解釋道。

「很早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這件事。說你女兒之前在這邊留學，希望能來美國找她。雖然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最近這些天里，我也一直在打探消息。我不是不想讓你去，我只是怕你因此耽誤了時間。萬一到時候因為事情給耽擱了，那些美國人又要挑理找茬。到時候不會讓你再回來了。」

「我懂你的意思。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我能找到她，即便不能回來，也算值了。再說，這裡雖然吃喝不愁，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但是，如果不能與自己的親人團聚，我覺即便活著，也沒設呢么意思。」

聽完這話，代天明也不好在說什麼了。只好點頭道：「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也能在阻攔你了。我的汽車你可以開去，能回來的時候，儘快趕回來。這是鑰匙。」代天明說著話，把車鑰匙遞給了對方。（這輛汽車是軍方為了給他外出提供方便專門配備的，速度極快。其他人並沒有這種待遇。）

為此，惠老師千恩萬謝，不久便離開了所在的避難所，前往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去了。他走後兩天，到了周日，軍方來人了，又帶來了一批難民。當問及慧公誠的事後才知道，現在他還沒有回來。不僅如此，這次周任務也沒有完成。只完成了七成。

「最近幾天，大家都忙著去找人了，所以工作耽誤了一些。」代天明解釋道。

「那我們可不管，我們只是按規定辦事。據我們了解，之前的時候，此人就幾乎每天外出，現在又兩天沒有回來，已經嚴重違反了這裡的規定。因此，他的事情已經我們美國政府也不會有任何援助。請你們也好自為之。」

「但他是為了去尋找自己的女兒，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對我說，他的女兒之前在舊金山讀大學。」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如果每個人都不守規矩，只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事，那我們就沒辦法再管理了。」

美國士官說完走了，這次只讓人只留下了七成的生活物資。見此情形，有些人開始有些抱怨了。因為慧公誠一個人的事情影響到了大家所有人的利益。

且說這些新來的難民，基本上都來自東歐國家，他們對這些中國人並不太友好。很快，他們十五個人聚在一起，成了一個內部小勢力，對的代天明的管理，也有很多地方口服心不服。尤其是剛來的時候，物資直接短缺。得知真相后便一隻耿耿於懷。在隨後的時間裡，代天明這些人仍沒有忘記外出尋找慧公誠老師的蹤跡。為了不違反規定，能及時趕回來，他們不敢走的太遠。而為了完成既定工作，不至於再次出現誤工的情況，他規定從原來的每次四個工時改為每次六個工時（而且做一天休息一天）。這樣一來，就引起了那些新來難民的強烈不滿。

「憑什麼！？之前的時候我聽說你們每次最多只工作四個小時。而我們一來，就要增加到六個。這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

「那也沒辦法，這周的任務量有所增加。我們必須得增加一些工時，不然按照原來的速度的時間，不可能完成。要不你們就得接受每天都工作的制度，少量多次。」

「告訴你，不可能！」

「那就沒辦法了。不接受每天工作製作，就得接受隔天六小時制度。」

聽完，對方冷笑了一聲道：「哼，這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為了尋找那個不守規矩的死人，上周沒有完成工作任務。所以現在給你們了一些懲罰。任務量增加了不說，反而而物資也減少了。而且，我們這些新來的人，也得跟著你們倒霉！」

對方這麼說，雖然顯得有些自私。但從對方的角度來講，也是事實。因此，代天明也沒有反駁。而且他哪裡知道，這些人正在背地裡策劃者一場「謀反」行動。

「我們應想辦法把這些中國人都給除掉，那些生活物資就都是我們的了。」

「不行！我們不但要吃飯，還得幹活兒做工呢！那他們都殺了，那些工作誰來干？有些東西我們還不太熟悉。指望我們自己人能完成？到時候完不成，那些美國人可不會跟咱們講情面。」

「還是老大想的周全。」

「到時候把那個叫代天明的除掉就行了。只要他死了，那些人沒有了靠山，還能不乖乖聽咱們的話？」

「太對了！到時候，您就是這裡的新老大。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得幹什麼。哈哈！」

這些人具體的計劃內容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又過了幾天後，一個叫特納的東歐人帶領他的那些跟班手下，對代天明突然發動了突襲。但代天明是個機靈人，很多事都有很好的預判和直覺。因此，這件事他早就有些預防。正因如此，那些人才沒有得手。在接下來雙方的一場混戰中，代天明受了一些輕傷，但對方被打死了一個，被重傷了一個。但畢竟人多，而且地方偏僻，代天明那些同伴根本發現不了。時間長了，他恐怕就要吃大虧。不知何時，報警器響了，也很快引來了美國軍方。

一小隊美國士兵帶著武器裝備匆忙感到現場之後，帶隊的士官二話不說，一下就打死了那個重傷倒地的東歐人。可把大家嚇得不輕。半天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你們這些人，什麼要打架鬥毆？還敢對你們的管理者下此毒手？」帶隊的士官問道。

在對方的逼問下，對方不得不一五一十地說了實情。

「我知道了，你們這些人不是想覺得對方的管理不合你們的口味嗎？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競選管理者的機會。」

半天，還是沒人說話。美國士官接著說道：「要當這個避難所管理者，首先要有點真本事才行。比如說，你們至少得會說流利的中文和英文。這樣，們就可以很容易的跟我們以及那些平民溝通。明白了嗎？」

眾人點頭。對方接著說道：「現在我問你們，你們這些人當中，除了代天明都還有誰會說？會的話就站出來，我可以從你們當中從新選拔。不會的話就跟我閉上嘴。」

過了很長一會，只有帶頭的東歐人特納站了出來。

「長官，我會說。」

「還有其他人嗎？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

眾人紛紛搖頭。

「好，我現在就從你們當中從新選拔一次。你們第一個較量的內容就是……」

這個美國士官說到這裡，已走到特納的近前，突然間，他做出了一個令誰也沒想到的舉動——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拿起手槍，朝著這對方的腦門就是一槍。特納應聲而倒，當場就倒在血泊里不動了。

「不服管理，聚眾鬧事，打架鬥毆，挑戰權威。此人死不足惜。這就是下場！明白了嗎？」

「明……明白！」

這幫人早就嚇壞了，連頭也不敢再抬一下。隨後，美國士官又命令一些人把屍體抬上他們的軍車，剩下的人則負責打掃這裡的衛生。等一切都忙完了，美國士官又說道：「今天又該帶你們去健康體檢了。由於那些活跳屍還沒有完全被消滅，有些地方，病毒還在肆虐。因此我們不得不加強防疫工作。」

就這樣，這裡的所有人不久后被一輛大型軍用車帶回了一個軍事基地。等健康檢查完畢之後，代天明等人又被帶回了之前的避難所，而那些東歐人並沒有再回來。軍方的解釋是那些人不太和諧，好鬥好戰，不便於避難所的日常管理。因此把他們都收編到美軍部隊了。

當晚，等一切工作都忙完了，大家都聚在一切說話聊天。平時基本不說話的大學生智森突然開口道：「代大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支持不支持。」

「什麼想法直說吧。我們在一切這麼多天了，親如兄弟，沒什麼好隱晦的。如果想法好的話，大家肯定會支持你。」

「我想參軍。」智森直接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疑惑，連一向聰明絕頂的代天明都一時沒想明白。

「那你為什麼要為美國人當兵賣命呢？有人忍不住問道。」

「你們想，以我們中國人之前的實力，與美國不相上下。他們的政府還在，精英部隊還有很多。而我們國家說倒台全部倒台了，我一直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聽完這話，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智森繼續說道：「我們阿雪（他女朋友）是大學同學，都是學習高端計算機的。我們一直想利用一些設備，跟國內取得聯繫。但是大家應該早發現了，這裡雖然什麼都有，但是卻找不到任何國際通信設備。因此，即便咱們國內政府還在，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聯繫到。但假如我們參軍入伍，以我們的知識技術，我想某一個像樣的官職應該是不難。這麼一來，我們就有機會利用自己的計算機技術跟國內網路進行無線電聯繫了。甚至查到他們的一些內部秘密資料，比如說比較前沿的科技學術，以及軍工技術。等將來以後，我們真的回國了，就可以利用這些技術快速的發展我們自己。」

聽完這段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無不拍手鼓掌。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智森，其城府如此之深。

「好，大哥支持你！」

「我們也支持！」

……

結果不用說了，所有人都支持智森和阿雪兩人的做法。至今，回歸祖國的願望，一直都埋藏在大家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