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E級上等
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面對青藤的各種挑釁，顧灼都沒有給予理睬。
一位穿著碎花裙的少女跟在眾人的身後，不與其他人交流，並且周圍的其他人似乎都對她避之不及，有些人甚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顧灼轉過頭去，目光移向穿著碎花裙的少女，笑著說道：「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好。」穿著碎花裙的少女點了點頭，快步走到顧灼的身旁，但仍與顧灼保持著一小段距離。
看到這一幕，顧灼頓時哭笑不得，道：「我很危險嗎？」
穿著碎花裙的少女搖搖頭，小聲回答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聽到這句話，顧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道：「的確有幾天沒洗澡了。」
「不，不是那樣的。」穿著是碎花裙的少女再次搖了搖頭，小聲道：「我指的是你的意識海。」
聽到這句話，顧灼頓時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知道，他的意識海是……
這時，南雲的聲音打斷了顧灼的思緒。
「小子，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點跟上來。」
「好。」顧灼回過神來，快步跟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嗎，青藤冷笑一聲，道：「怕不是嚇傻了吧？」
一位青衣女子拍了拍青藤的肩膀，道：「青藤，不可大意，我總覺得顧灼的神源體有些眼熟。」
「你想多了，那廢物一定是非法擁有神源體的。」青藤不屑道。
「但願是我想多了。」青衣女子看了一眼顧灼，隨後便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顧灼啊，就算你曾經是為天才，但如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就算再有能耐，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青藤道：「別擔心，他只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而我們是尊貴的覺醒者，他和我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我明白。」青衣女子點了點頭。
「整體立正，快速前進！」南雲喊道。
……
一段時間后，顧灼等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訓練室。
在走進訓練室后，南雲領著眾人來到一堆儀器前，目光掃過眾人，道：「第九批前來覺醒意識海的成員出列。」
幾息之間，包括穿著碎花裙的少女在內，一共有十幾位少女從隊列中走了出來，排成了一隊。
南雲滿意的點點頭，道：「第九批的女生，很不錯，接下來按照順序，依次進行覺醒。」
「對了，顧灼排在最後一個。」南雲的目光移向顧灼，道：「你情況特殊，並且不能影像其他人的覺醒，有異議嗎？」
「沒有異議。」顧灼道。
「好，覺醒開始。」南雲道。
隨著第一位少女戴上覺醒頭套，第九批覺醒也拉開了序幕。
「青藤，顧灼排在最後一個。」青衣女子道。
「那正好！」青藤嘴角微微上揚，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位戴著禮帽的少年走了過來，向青藤伸出手掌，道：「我叫馮彤，很高興能認識兄台。」
青藤撇了一眼戴著禮帽的少年，並沒有握住伸來的手掌，道：「我不喜歡自來熟。」
「哈哈。」戴著禮帽的青年嘿嘿一笑，收回了伸出的手掌，並沒有在意青藤的目光，看了一眼顧灼，道：「青藤兄，你似乎和那位兄台有些矛盾。」
「是又怎樣？」青藤道。
「那就好。」馮彤拿下禮帽，倒扣在胸前，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卡片，遞到了青藤的面前。
「這是？」青藤疑惑道。
「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還請青藤兄收下。」馮彤依舊保持著笑呵呵的模樣，全然不顧青藤的拒絕，將卡片硬生生地塞到了青藤的手裡。
「如果青藤兄有興趣，可以加入我們。」馮彤向後退了一步，微微彎腰，重新戴上了禮帽，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因為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覺醒者的身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馮彤的離去。
站在一旁的顧灼目光環顧四周，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等到他定眼去看時，那道身影又消失不見。
顧灼連忙瞪大了眼睛，搜索著那道身影，但還是慢了一步，並沒有注意到那道身影已經離去。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顧灼握緊了拳頭，心中暗道。
走廊處的死角，馮彤像注視著一個獵物一樣，注視著顧灼。
片刻過後，馮彤舔了舔乾裂的嘴角，目光移向青藤，道：「獵物上鉤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場只剩下了顧灼和穿著碎花裙的少女。
穿著碎花裙的少女走到覺醒儀器前，就在她將要踏入儀器的一瞬間，沒有人注意到南雲的嘴角動了動，道：「加油。」
聽到這句話，穿著碎花裙的少女微微一笑，旋即便戴上了覺醒儀器。
「人工智慧正在檢查……可以覺醒意識海，是否覺醒。」
「開始覺醒。」南雲道。
「正在覺醒中……已覺醒，正在檢測初始意識海等級。」
南雲打斷了人工智慧的話語，道：「申請許可權介入。」
「正在檢測許可權等級，許可權等級為a級，介入成功。」
「不存儲南襄兒意識海相關資料。」南雲道。
「原來她叫南襄兒。」顧灼心中暗道。
「請表明理由。」人工智慧的聲音響起。
「強制執行，無理由。」南雲道。
「已照做，正在記錄介入途徑…已記錄。」
聽到這裡，南雲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顧灼注意到，從始至終，南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襄兒的身上。
等到南襄兒走出覺醒儀器后，便輪到了顧灼。
青藤看了一眼顧灼，陰陽怪氣的說道：「希望你不要輸的太難看。」
「那拭目以待吧！」顧灼沒有多言，徑直走進了覺醒儀器。
在戴上覺醒儀器后，顧灼感覺一陣電流席捲全身，身體似乎一下子被掏空了，唯有大腦的意識，仍保持著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覺醒儀器，南雲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不應該啊！」
站在一旁的青藤笑出了聲，道：「廢物，果然就是廢物，永遠也無法覺醒意識海。」
「都給我肅靜！」南雲掃了一眼青藤，厲聲道。
面對南雲的呵斥，青藤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不斷出聲侮辱顧灼。
突然，人工智慧發出了一道聲音。
「已覺醒意識海，正在檢測初始等級……檢測上限值不足，是否提高檢測上限值。」
「提高。」南雲面露喜色，現在覺醒儀器的檢測上限值為f級下等，那就意味著顧灼的初始等級至少是f級中等。
「哼！也不過如此，我的初始等級可是f級中等！」青藤心中暗道。
「正在提高檢測上限，檢測中，檢測結果為：e級上等！」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即便是被譽為聯邦第一天才的第一任科學理事會會長，他的初始等級不過是e級中等。
這也就意味著，顧灼天賦已經超過了科學理事會的第一任會長，同時也意味著顧灼將來的成就，可能無比輝煌。
當然，這是建立在顧灼能夠安全成長的前提下。
隨著顧灼取下覺醒儀器，在場的眾人無不獻上了熱烈掌聲，唯有青藤幾人，呆愣在原地，口中不斷的重複道：「這怎麼可能，e級上等？」
這時，青衣女子回過神來，驚恐的指著顧灼，不自覺的向後退去，最後竟然摔倒在地上，道：「我記起來，那個黑色的神源體，是科學理事會第一任會長的神源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