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被劫之後
「你們接來我自有解釋,還有,接到城裡后先找個地方讓他們住下,然後立即到我家裡……哦不,到藍木賓館,到了給我電話!」閆局吩咐的十分仔細。
「是!」
「等一下,你們不能開警車去,找輛私家車,快去!」閆局說完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等車子走遠,閆局又對張嘉木說道:「好了,這下你該放心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張嘉木轉過身,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約有十幾分鐘,閆局領著他來到藍木賓館,訂好了房間,閆局坐到椅子上,直盯著他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
張嘉木點點頭,如今不能說話,只得在紙上寫了起來:
四年前的6月,我大學畢業,全班同學在一家飯店舉辦結業酒會。結束后,我和班長吳剛、好友焦明傑來到清泉公園聊天。我們三人關係特好,說的話也就多了些,由於多喝了幾杯,酒勁上來,我們就在公園裡的長椅上睡著了。
哪知醒來后,我們被綁著手腳、蒙上眼睛,只覺身下搖搖晃晃的,應該是在一輛車上,但不知要被運到哪裡。
我想大叫,無奈嘴被膠布封著,無法發聲,而且那些繩扣都是死結,任我們三人怎麼解都解不開。如此大概走了一天,車才停下,隨後我們就被扔進一節火車車廂里。
火車啟動后,走了大概有兩天之久方停。這幾天,我們滴水未進,已經奄奄一息,加上氣味難聞至極,我幾乎沒了動彈的力氣。
火車一停,才有人給我們鬆了綁。等我撕去眼睛上的膠帶才發現那節車廂里足足有五十多人,其中三個已經餓死在那裡!
這時,一伙人讓我們自行走下火車,但幾天顆米未沾,我們還哪有力氣動彈?見我們都不動,那伙人衝上來,手持牛皮鞭和木棍,不由分說就是一頓亂打。
如此,把我們都攆到一個集裝箱里,這才丟給我們一些食物。說實話,此刻見了食物,誰還顧得道德倫理,五十多人一通亂搶,體弱一點的沒能搶到食物,只好繼續挨著餓。
有了力氣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怎麼辦來,我們這才知道這五十多人都是大學生,有些已經畢業了,有些還在念書。於是大家討論起該如何逃離此地,但面對冷冰冰的鐵制集裝箱,一無工具、二無物品,任由我們想出破壞的辦法和砸爛了雙手也沒法打開那集裝箱。
這時,我們感到集裝箱被吊了起來,落下放置好不久后又開始了顛簸,而此次明顯是航行在海上。
此後,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人打開集裝箱頂部的氣窗投放麵包和水。而此時起,我們五十多人也凝聚起來,食物和水大家一起平分、齊心協力打算逃出去。
起先,我們以疊羅漢的方式集中力量等氣窗打開,但可惜的是,外面早有準備,每次他們都以高壓水槍把我們衝下來。如此試了七八餘次,大多數人都受了傷,我們不敢再冒險試探。
接著,我們聚集所有人員,同時衝擊集裝箱側壁,試圖撞壞箱壁。哪料箱壁極為牢固,即便我們連續衝撞了四五天,仍舊未破壞得了分毫。
不幸的是,由於吃、喝、拉、撒都在集裝箱內,污濁的空氣使不少人染上了疾病,途中就死在箱內,但那些人一路都未曾打開集裝箱,根本不管我們死活!
如此顛簸大概有十五六日,船終於停了下來。船停止航行靠岸,集裝箱被打開的時候,我數了數,又有十三人死在途中,而我和班長、好友靠著互相鼓勵活了下來。
之後,大概百餘個實槍核彈的雇傭兵將我們趕下船,來到一座孤島上,而被他們趕下船的人足有四五百個,看樣子都是二十三四的年輕人。
這座孤島四面都是茫茫大海,而且不知道其坐標方位,想要逃出那真是天方夜譚!
來到孤島上,再經過半天的穿行,那些人將我們趕到一座巨大地下城內,然後每十人分配一間牢獄般的房間。
剛開始的一個月,那些人每天都給我們精緻的食物,讓我們得以休養生息,還讓我們不用害怕,說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就在我們以為這是結束時,卻不料這才是我們噩夢的開始!
等我們身體剛有起色,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拿我們做起人體實驗,他們有龍國人、亞洲人,也有歐美人,時至今日,我都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之前餓死和病死的那些人其實是被他們以那種方式淘汰的體質弱者!
第一次,他們挑選了包括我在內的五十人注射了一種藍色藥劑,隨後將我們單獨關押,每個人配備一個專人做數據記錄。
那種藥物進入體內后不久,我便頓時感覺全身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骨髓,痛苦難忍。整個地下城內都充斥著撕心裂肺的喊叫,我更是痛的昏死過去。
等到第二天,那種痛苦居然沒有了,而且我感覺全身非常輕鬆。我以為這就已經結束了,哪知第一次注射藥物就有二十多人沒能扛過去,他們全身血淋淋被抬出來,想必都是在難忍之時自己撓的。
這個實驗他們先後做了十次,每次五十人,但每次都有十至二十人被抬了出去,更有甚至已經挖出了白骨、恐怖至極!
之後那些雇傭兵將活下來的人趕到海邊,強行讓我們下海浸泡。要知道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有撓出的一條條血痕,如此浸泡,又有十幾人當場斃命。
泡了半月的海水,活下來的也不過三百多人了。其後,我們被迫開始了暗無天日的訓練,每天都要繞著孤獨跑十圈。那孤島雖小,但一圈下來少說也有三四十公里,稍有落後的,都要遭受毒打!起初,所有人都不能完成他們的要求,因而全都遭受過毒打。
一個月下來,仍有不合格者則直接被他們用快船拉到深海處任由其自生自滅!
如此殘酷、毫無人性的訓練,也激起了我們的反抗,然而,我們手無寸鐵,被他們一陣機槍掃射,直接打死了五十多人。
如此三個月下來,活著的已不到當初的五成。之後,他們不僅給我們注射了失聲的藥物,讓我們不能相互交流,而且其中大部分人也只得接受現實、沒有了逃脫的念頭。
大概半年後,他們又給我們注射了一劑紅色藥物。藥物進體后,我只記得當時天昏地暗,之前所有的記憶幾乎都要消失。而事實證明,這些藥物就是要消除我們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