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災

黑雲壓城般依舊狂風暴雨。

自從蕭何回到家已經一天了，暴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上的烏雲烏黑深厚，雷聲滾滾，村外面因為一日的暴雨不絕，早已形成了小型的洪水。

泛濫流動，湍急而下，因為村裡的地勢西高東低，所以洪水自村的西邊流向東邊。

此刻電視新聞正在報道各地區的情況，這時候蕭何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此刻全球各地都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天災。

新聞主播聯繫當地的記者不時傳來各地的情況。

「今早摩爾斯市凌晨五點發生六級地震，目前傷亡人數正在統計，某某市暴雨引發的洪災淹沒了半個城市，消防官兵正在奮力搶救，某臨近大山的市區，發生大規模泥石流，某沿海城市遭遇小型海嘯，目前傷亡情況正在問統計…」

全球各地一片狼藉。洪水泛濫，地震成災。

看著外面的絲毫沒有要挺歇意思的暴雨，蕭何感到絲絲不安，這不是要世界末日的景象嗎。

雷聲滾滾，豆大的雨點狠狠的擊打在玻璃上，發出巨大的聲音更添一份氣氛。

「叮」

突然一聲刺耳的聲音將蕭何拉回現實。

此刻電視機發出刺耳的警報，紅色的屏幕上彈出一串文字，發現地震波，距離地震到來還有五十秒，請儘快撤離到安全地帶，不要談戀財務。」

看著外面的暴雨，四面楚歌，蕭何此時一陣驚慌，不禁罵道「這不是要命呢嗎，」隨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抓起了旁邊的水和家裡的食物，就躲到了桌子下。

電視機發出刺耳的倒計時，3…2…

「當」一聲巨響。

巨大的響聲衝擊著耳膜和神經，這股聲音似乎充滿著未知的魔力，衝擊著每個人的靈魂。直接將蕭何意識衝散，接著昏死過去。

隨著巨大的聲響結束后，預期的大地震並沒有到來，反之一陣陣紅色的波形漣漪從地面下擴散出來。

此刻如果身處在太空看著這個行星就會看到一個紅色的漣漪從地心身處擴散而來，接著，世界像是被這一道波型漣漪施撫平了情緒，暴雨毫無徵兆的驟停，地震消失，泥石流停止。

世界突然靜了下來，在之前的巨響中全球七十億人口全部陷入昏迷，無一倖免。

蕭何也是如此，昏倒在桌子底下。眼皮微微顫動。

.......

「小蕭何，太晚啦，阿姨送你回家吧」

「不用啦阿姨，我自己敢走夜路」

不等眼前的中年女人回應，蕭何打開屋門就向外面跑去。嘴裡還喊著。

「盧奇再見，明天玩哦。」隨即大步流星，走入黑暗之中。

如往常一樣蕭何和夥伴一起玩到很晚才回家，鄉下的夜晚漆黑安靜，只能憑藉著微弱的月光扶著牆檐摸索著前行，多年如此蕭何早已輕車熟路，更何況是回家的路。

過了前面的十字路口馬上就到家了。蕭何的腳步加快了起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蕭何大步流星於走到了大門口，熟練的摸索著們上的鎖準備將門打開。

淡淡的月光灑在大門上周邊萬物朦朧，銀光素裹，借著餘光蕭何感覺大門上方門垛子上比往常多了些什麼，正眼望去。

眼前一幕令蕭何瞬間汗毛炸立，瞳孔放大。

入眼所見一件白袍無風鼓盪，再往上一張面無血色的女子就這樣靜靜的飄在門垛上方。女子七竅流血，瞳孔發白，

就這樣直直的盯著蕭何。

鬼蕭何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空洞慘白的臉在黑夜嚇異常的炸眼，讓蕭何全身的汗毛瞬間炸立，從小便接受相信科學的教育讓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也正因為他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才使得此刻的恐懼來的更加猛烈。

條件反射般，蕭何第一反應便是跑。

但顫動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早已經不聽使喚。

想呼聲求救但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無力感和深深的恐懼感瞬間擊破這少年的心裡防線。眼淚瘋狂的順著臉頰流進嘴裡，指甲深深的插入手心的肉里，渾身顫抖，此刻只有無盡的恐懼和無力的掙扎。

一人一鬼就這樣靜靜而立。

突然女鬼面部扭曲口中發出嘿嘿的尖銳笑聲，陰森猙獰。

突來的這般動作

讓蕭何的身體加速的開始顫抖，但剛有動作的女鬼突然止住了動作，隨即快速轉身像遠處飄去直至消失。

女鬼消失，周身黑寂無聲，只有一個小小的軀體扔在暗暗發抖，想要掙脫無形的牢，發出一絲宣洩的聲音，但都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蕭何身體緩緩扭動，顫動的幅度減小，接著一聲嚎叫帶著哭聲發出，汗水夾雜著淚水洗面，夏季的薄T恤早已浸濕，四周恐懼感消失，他就這樣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渙散的眼神稍稍有了些光亮，緩緩支撐起身體，拔腿就跑，快速向屋裡跑去。

劇烈的哭聲似乎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力。

如外面一般，蕭何打開卧室門，家裡也是一片死寂。

好在蕭何走入卧室看見了正在看電視的父母，蕭何鬆了一口氣。

爸媽，我回來了，蕭何的聲音有些發顫，哽咽的哭泣仍未停止。

但沙發上的二人如定身泥佛，對外置若罔聞。

「媽。」蕭何再一次呼叫，之後走到父母的身前。

剛才的驚嚇還沒平息，眼前的場景又將蕭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虛汗瞬間布滿額頭，淚水再一次止不住的瘋狂直流。

此刻蕭何的父母雙目無神，目光渙散，雙目四周一片暗黑，怔怔的對著電視。對蕭何的出現聞所未聞。

年少的心靈再三被撥盪，最後的一絲防線也破碎了，終於他開始癲狂的嘶吼著，哭泣著，拚命的喊著著父母。但卻又向自己的卧室跑去，世界的最後一束光也熄滅了。

幾小時后民警闖入蕭何的家，發現了仍然坐在沙發上對外界沒有任何回應的蕭何父母，民警走進卧室，掀開床上的被子......

。。。。。。。。

呼，蕭何猛然的坐起，額頭虛汗淋漓。大聲喘息。

眼神迷離。

似乎在回憶什麼，神情痛苦。

隨後又在一聲輕嘆后，陷入平靜。。

看著窗外晴空萬里，光線攝入屋內，溫馨明亮，蕭何輕輕揉了揉額頭。不緊有些恍惚。

「」

「我暈倒了？」

蕭何回憶起自己暈倒前的那聲巨響。

看著鐘錶，竟然只過去了五分鐘。但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

。

接著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讓蕭何一陣哀，待狀態轉好，蕭何緩緩從桌子地下爬了出來。

「怎麼回事，見鬼了」

看著家裡的傢具設施，不像是發生了地震。

疑惑和不安的情緒充滿了蕭何的內心。

隨即他又想到了劉老。

「劉爺爺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著天氣轉晴，蕭何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就向外走去。

因為劉老的家住在村子東面。西高東低之勢，肯定會。

暴雨雖然停下來了，但是兩天的降雨讓村裡里早已成了一片大河，因為蕭何的房子處於高地並未被淹到，但是處於地處的房子位於倖免，想到劉爺爺的房子，蕭何加緊腳步，過不去的地方就游過去，水流湍急，好幾次蕭何險些被沖走，加上路途中有些遇難的村民蕭何也會幫助一把。

隨著體力的消耗，頭部的疼痛感愈發劇烈，終於在一處湍急的水流處蕭何脫力，此刻他絲毫沒注意自己的皮膚已經發紅，像是被火烤了一樣。

意識漸漸散去，身體向後被湍急的水流沖向了遠處，漸漸消失了蹤影。

在蕭何意識模糊前，蕭何隱約看見一白袍老人，仙風道骨的模樣踏水而來，他淺淺一笑，這大概是要死了吧。隨即意識模糊。

又過了兩日後，蕭何緩緩睜開雙眼，眼皮略有一絲沉重，但是劇烈的頭痛感已經消失。

這是死了嗎。

隨即他看見不遠處的劉老。不僅有些感傷。

「唉，早來一些好了，沒想到劉爺爺也死了，但是還好有我陪她，還不算孤單」

「賠，隨即一個大耳刮子打在蕭何的腦袋上，疼痛感讓他立馬精神了起來」

「你才死了，你個臭小子咒我死」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劉老和真實的疼痛感，蕭何一陣迷茫。

「我沒死嘛，劉爺爺，我明明已經…」

「呵還好你小子命大被衝到了一個大樹榦上，老頭子我才把你撈上來。」

「叫你不要出門，還要出來瞎晃悠」劉老言語中略帶生氣之色。

聽到劉老的話蕭何一陣大笑，絲毫沒有理會劉老的情緒和語言中的疏漏之處，此刻完全沉浸在重生的喜悅之中。」

「這下好了，劉爺爺，我這條命是你的了，就等我養你老吧。

「咕咕」

額，有點餓了。蕭何聽見自己肚子的叫聲后尷尬的說到。

「就知道你小子餓了，快吃飯吧，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看著桌子上的洲和鹹菜，蕭何一陣狼吞虎咽。

「真好吃，劉爺爺煮的粥還是這麼好吃」

看著狼吞虎咽的蕭何。p

劉老坐在炕沿邊唑著眼袋，一口煙火吐出，老人深沉的嗓音響起。

「瀟小子，這個世界變天了」

隨即再次陷入安靜中，吐息著眼袋。

聽著劉老的話，蕭何再次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實在是有些離奇，儘管蕭何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這兩天的經歷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些末世論之類的東西。

突然蕭何一愣，像是被什麼戳動了神經。

再來的路上，蕭何看見村裡的房子多數都被沖胯。

也有村民溺水，路上蕭何沒少幫助遇難的村民。

劉老的房子屬於是村裡的下游處，此刻房子卻安穩如山，整齊乾淨。絲毫看不出經歷過大洪災的樣子。

「額，劉爺爺，你的房子…」

隨即蕭何突然語塞，-瞳孔放大，滿臉的震驚之色。

因為在蕭何眼前，劉老剛剛吐出的煙霧並沒有消散，而是聚集在凝成一股煙流順著門縫向外湧出。

蕭何不顧眼前的景象，忙向窗外看去。

接下來的場景讓蕭何目瞪口呆。

外面的光景哪還是自己的村子。

入眼所見，都化為螞蟻般大小，窗戶正對面正是蕭何村后的大山。

細看后蕭何發現此刻劉老的的房子就被一股股煙流拖著，拋飄浮在村莊的後山腰上。

眼前的景象讓蕭何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

忙掐了自己一下，但真實的疼痛感告訴他這就是現實，一時間蕭何啞口無言。

略微僵硬的轉過身來，蕭何看著那個靜靜唑著眼袋的老頭，此刻平凡的氣質卻為他鋪上一層神秘的面紗，讓蕭何好奇心大增。

有一千個疑問，但卻不知從何時說起。

一老一少就這樣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呼，寂靜的場面被打破，劉老將一口煙深深地吐出。」說到

「瀟小子不用懷疑，如你所見都是最真實的事實，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你平時所見的平凡，如今世界不太平了，老頭子我也想讓你提前了解點東西，好明哲保身。」

「你不用問，該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你知道了也不會有好處。」

蕭何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點頭，因為如今所見所聞早已超出了他的認識範圍，只能相信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卻突然變得無比神秘的劉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