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想法

對方士兵稍微變了變臉sè，這幅度非常地微笑，但除了艾傑以外其他四位經過長期的訓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微小的細節，：這位士兵，看來也不是真正的沒有感情。

之所以菲納他們要專註於這個士兵，而不去問另外幾個留下活口的士兵，是因為這位士兵明顯與其他幾位有所不同，不管是著裝還是在實力表現上，都清楚地透露出這位士兵是處於高等級的職位。

阿爾德將小刀輕貼在那位士兵...不，應該說是長官的脖頸上，鋒利的小刀只是略微擦著皮膚就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血液順著刀上的血槽流動著，些許還順著刀鋒艱難地滴在地面上，灑出點點。

阿爾德輕舔著刀面，刀上附著的鮮血氣息激起幾分嗜血。用著yīn冷的口氣道：「我相信一般拷問之類的嚴刑酷法對你沒用，這種情況我們是一樣的，但是.....」阿爾德悄悄地把嘴湊到那位長官的耳邊：「你知道....水銀灌腦這一說么？」

那位士兵..應該說是長官的人眼底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不過被他很快就掩蓋了下去，只是緊咬著嘴，一言不發。

笑著將刀把收了回去，阿爾德站起身子徑直走到一位被槍shè中，還未死絕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敵方士兵。

一手把對方翻過來，阿爾德把小刀放在倒下士兵的後腦上，稍稍比劃了下：「水銀灌腦，這是我從來自高級星系的一本古籍上學會的酷刑。」

說著，阿爾德的眼睛變得無比的森冷：「這個酷刑，就是在人的腦袋裡挖個洞，像這樣！」

沒有一絲動搖，眼中充滿冷酷之意，像是看沒有生命物件一樣看著倒下的士兵，手起刀落，阿爾德手中的刀狠狠地揮了下去！

『哧』

鮮血飛濺，沾滿阿爾德的臉龐，阿爾德一動不動，眼中反而有著幾分狂熱。

「...」倒下的士兵悶哼了一聲，原本他就被子彈shè得幾乎死亡，根本就沒有力量來叫喊了。

敵方長官看著自己的快要死的士兵被阿爾德生生在腦袋上挖了一個孔，眼角微微抽動著，手指忍不住緊握著，顫抖著，表示著他內心的憤怒。

阿爾德戲謔一笑，放下沾滿血液的小刀，用帶著敵方士兵血的手擦在敵方長官的臉上。手指輕輕拂過敵方長官的面龐，同時阿爾德的舌頭還時不時舔著唇邊。

敵方長官的臉sè變得愈發難看，但眼神的堅定依然沒有改變。

阿爾德很滿意敵方長官的反應，準備進行下一步的刺激。用這滲人的微笑道：「你以為那個就是水銀灌腦？那只是開始！」阿爾德把手深入潛水服中，摸索著，拿出一個小瓶子，瓶中裝著白sè的水液，阿爾德拿得格外小心：「這東西就是水銀，在我們這個星系幾乎是絕種的東西，為了拿到這個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啊~」

晃動著裝有名為『水銀』的液體，阿爾德壓抑住心中的激蕩與瘋狂。作為一名職業的拷問專家，阿爾德也非常好奇這個奇怪液體的效果，畢竟他搞到這個『水銀』也只有一點點，從來沒有用過實驗。

激動地喘息著，阿爾德緩緩地把瓶子接近那位倒下的士兵頭上，對著被生生挖出的孔，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位倒下去，幾乎已經死亡的士兵猛地抽搐著，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力氣，瘋狂掙扎著，雙眼圓睜，瞪得幾乎都是血絲。

這究竟有多痛苦？艾傑不明白，但會讓一個差不多要死掉的人，還會拚命嚎叫出，想到這裡，艾傑就忍不住吸了口氣...

艾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雖然是敵人，但這樣的做法實在太過殘忍，這樣子比直接殺掉對方要殘酷得多！身處在罪犯貧民區的艾傑也不是沒有經過殘酷的事情，他對殺人多少能夠接受，但這樣故意的虐殺，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菲納似乎看出了艾傑的想法。雖然他也有些不好受，但作為毒刺團jīng英小隊老成員的他，也是做盡無數黑暗的事情，並不是不了解阿爾德的做法，為了消掉艾傑心中的疙瘩，菲納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阿爾德做得太過了？」

艾傑愣了一下，下意識搖頭：「不.....」

菲納一眼就看出艾傑的真實想法，聳聳肩：「說實話，阿爾德的做法確實很瘋狂」

「.....」艾傑無言以對。

菲納繼續道：「但是，這種情況下，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輕鬆度過，你說殺人？阿爾德的做法瘋狂，不過結果上，我們剛才殺的人也是一點都不少。要是我們不這麼做，那麼我們卻要在後面付出大的代價.....其實說到底，我們只是利己罷了。」

艾傑不可否置地點點頭，其實常年在罪犯貧民區，那裡各種瘋狂的人物都有，艾傑也見過許多殘酷的事情，他也理解阿爾德的做法，他並不是在心中真正地對阿爾德有懼怕或是什麼。只是因為內心還未真正適應這樣的情況。

狠狠地吸了口氣，艾傑一口氣拋下心中的雜念，現在他想的再多也只是徒加煩悶，真正應該應付的是之後的戰鬥。

雖然對阿爾德的做法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這些，留到以後再說...艾傑心中暗自想著。

艾傑別過頭，不去看那位被灌腦的士兵，只有他延綿不絕的慘叫聲，一直回蕩在這一片並不算太大的空間.......

內心，慢慢在化身著不知名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