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變故開始
聽到這裡站在那裡的天問便已明白,神秘夜默在兩百年前曾來到過西域這裡,並與當時年青的寒血君若相遇,得到她的青睞,可後來卻不知什麼原因而突然離去,並讓寒血君若在此荒漠等待,可隨後卻再也沒有前來。
「為了等他回來,我在這乾枯寂靜的荒漠中建起這座黑衣寨,並四處招收低級流匪已做耳目,可在這個地方呆了兩百年,夜默還是沒來找我...」此時寒血君若那雙黑sè晶瑩的眼睛竟有些黯然,那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神情,不過這種黯然,或許她只會為夜默一人而流...
「至於此劍...」寒血君若說到這裡神情忽然一動,而後又恢復了之前那種魅人妖異與冰冷,「便是當年夜默離去時我親自贈給他的,是我親自打造,輸入靈元過多后便會產生一個『默』字,因此世間絕無二柄,現在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寒血寨主,晚輩已經聽懂了...」聽到這裡的天問心中默然,看來夜默當年對她留下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可是為何,夜默這兩百餘年不僅沒去尋找君若,反而還將當初的此劍贈給了別人?難道他不想再來這裡見寒血君若了嗎?
「...現在你下去吧,再過幾rì我便會隨你一同前往大陸南域,至於此劍,便由我暫時替你保管了。」寒血君若說后,持起黑sè長劍『鏗鏘』一聲裝進納戒,而後轉身順著金紋地毯向宮殿的另一角離去...
看著離去那道穿著橘黃sè衣裙的美麗身影,天問的心中再次掀起一陣迷茫,「上次那名捉我來的那名黑袍女子,與這寒血君若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會是正副寨主那麼簡單嗎?」
迷茫恍然後,天問也順著那條地毯走出這座小型宮殿,而後突然在宮殿台階處發現七八名黑衣流匪正在忙碌的清理著什麼,他神情疑惑的走進一看,發現那是一灘紅裡帶白的奇異血跡...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灘血跡?之前進殿時明明沒有才對,天問雖然疑惑但腳下卻並沒做出遲疑,而是似無事般的直接走了過去。
『這小子怎麼還他媽沒死!怎麼可能,單獨走進這座殿里的沒活著出來的!』看著天問遠去的背影,之前剩下的那名流匪瞬間驚駭,這種難以置信一下就沖淡了他對死去同伴的悲哀...
此時天盡頭的那輪血紅殘陽已經完全西下,在這黑暗夜sè中,匪寨的四周忽然點起了許多淡黃sè的火把。
這時天問自覺的走到剛才那間囚禁自己土屋前,而後剛剛準備推開屋門,便突然感到一陣冷漠的目光正在遠方觀察自己,他連忙轉頭望去,只見一襲奇異的黑袍迅速消失在遠方一處角落。
「是那名黑袍女子嗎?」
天問的神情疑惑后,身形一怔便向前推開屋門,若那名黑袍女子真想找他,那就不會躲避他投去的視線了。或許,她只是過來看看...
星辰滿天,夜sè中的荒漠一直都異常冰冷,那冰寒刺骨,冷意逼人。
而在這夜sè中,不時會有一兩股黑衣流匪會忽然離開山寨那扇寨門,而後在數小時后重新回歸,雖然在他們回歸時的外表看不出什麼,但他們手中的納戒卻比離去時要飽滿上了許多,而至於那些剛剛掠奪到的女人,他們是不敢帶回山寨的...
深夜,匪寨小型宮殿後的幾間雅緻木屋裡。這裡沒有普通流匪,只居住著寨主寒血君若與副寨主寒血依痕。
此時緊鄰左邊峭壁的木屋中,寒血依痕靜靜站在床邊的鏡台前,看著眼前那鏡台中的冰冷美麗身影不語。此時她已經褪去了剛才那襲黑袍,而穿著則是件少於人前顯露的雪白sè合體衣裙,那白sè的衣料,趁著她那冰冷容顏更顯得清寒無比。她是個少說話的美人,至少在他人面前很少說話。
「夜默...」
燭光前,她在不覺間輕聲自語著,可這時她身後的屋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門開后,穿著橘黃sè衣裙的寒血君若走了進來,她看著那道梳妝台前的白sè身影沉默片刻,緩緩道,「...依痕,你在想些什麼?」
寒血依痕聽後身軀微顫,而後回首用平靜的神情看向寒血君若,道,「...沒什麼。」
寒血君若聽后,她的面sè依然是那麼冷淡遠人,就這樣過了在幾息后,她忽然咬牙對寒血依痕說道,「依痕,最近兩rì我要離開這裡一趟,到時可能要用幾年才會回來,但也可能是永遠都不會回來...」
寒血依痕神情一愣,而後恍惚急切的問道,「你去哪裡?是想跟那小子去尋找夜默嗎?」
「嗯!」寒血君若看著她,面sè惆悵的道,「到時如果你不想在這枯寂的荒漠中繼續煎熬下去,那你便可以離開這裡,我想以你驚人的資質,脫離這心靈束縛后靈元一定會增長許多...」
「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姐姐。」說出最後的話后,寒血依痕冰冷的神情忽然迅速瓦解,而後一道清澈冰涼的眼淚自她臉頰劃過...
寒血君若的神情一顫,而後眼中同樣乏起了淚花,兩百年了,她已經兩百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嗯,我必須離開這裡,因為我必須找到夜默,抱歉,依痕妹妹...」一咬唇中的潔白貝齒,寒血君若不顧親情的堅定道...
這時天空中一顆璀璨流星忽然划落,那划落的流星,或許就如那即將消逝的清寒伊人一般美麗...
就在這時,同樣是深夜時刻,流匪黑衣寨的寨門處。
在前一段時間,因為與附近另一個匪寨青水寨爭殺慘烈,所以黑衣寨特意禁制了流匪夜間出行掠奪並加強了寨門處的流匪守衛,可這幾天卻不知什麼緣故,寨主寒血君若竟下令扯掉了流匪夜間外出的禁制,而此時同樣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之前一貫對黑衣寨囂張強勢的青水寨卻竟沒有趁機打來,反而是呆在自己老窩安靜下去...
不過話雖如此,那些經驗豐富的寨門守衛卻知道,只有這種隱忍不叫的狗才能真正咬到人。嗯,不咬則已,咬則一咬驚人,恐怕這就是對此時青水寨的最佳寫照...
漆黑的夜sè中,幾名黑衣寨流匪守衛正持著火把巡查著寨門處,而此時最後一班出去掠奪的流匪也早已歸來,因此今晚不會再有本寨的流匪回歸了。
山寨外的四野靜的可怕,靜的出奇,只有這幾名巡查寨門的流匪腳步聲,而就在這時,就在一名守衛流匪打開寨門準備與其他流匪換班時,一支無聲的黑sè長箭突然從遠方的黑暗中急速shè來,『嘭』的一聲將那名流匪守衛的腦袋shè飛,釘到了那扇被打開的寨門上。
「敵襲!青水寨嗎?不好,快關上寨門!關寨門!」其他幾名流匪守衛滿眼驚駭的迅速向寨中跑去,而後進寨迅速的對四周喝道。
山寨中那些剛剛睡下卻不明所以的流匪突然被這驚駭的叫聲驚醒,而後憤怒的迅速穿起衣物,一時間,謾罵與喝怒充滿了整座山寨。
這時的寨門口,『嗖嗖!嗖!』又是數只黑鐵般的箭矢shè來,『嘭嘭』幾下便將那幾名驚慌撤退的流匪腦袋shè飛,打在黑衣寨寨門的四周。
『吱!吱呀!』隨著刺耳的木鐵拖動聲,那扇沉重的木鐵寨門開始被其他幾名趕到的流匪關閉,而眼看木門就要完全關閉,一名衣著猩紅長袍滿臉鬍渣的猙獰中年修者揮舞者猩紅雙斧忽然而至,『嘭嘭!』兩聲就將那兩扇七尺寨門砸的徹底粉碎,駭的那幾名拖動寨門的流匪呆若木雞。
這怎麼可能,這寨門外面可是有一層足有三指厚的jīng鐵鋼板啊!至少也有七八百斤重!可是不待他們過多疑慮,那紅袍中年便猙獰著再次舞動那雙猩紅雙斧,『噗噗!』兩下砍掉了他們項上的那些大好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