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裡著火了
蘇牧丟掉手裡的木棒,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四個人,解開了他們的鞋帶和腰帶,用鞋帶綁住手腕和手指,用腰帶捆住腳踝。
把四個人拖到了工廠旁的一條水溝邊上,水溝是附近的河引過來的水源,所以水量還是很充足的。
抓住腳踝上的腰帶,拎著兩個人把他們倒插在了水溝里,片刻之後二人就開始了瘋狂的掙扎,蘇牧立刻就把他們拉了上來。
其中一人立刻就破口大罵,蘇牧在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把他又按了下去,對著另一個咳嗽的人問道:「你也要喊嗎?」
那人看了一眼在水裡掙扎的同伴,立刻搖了搖頭。
蘇牧見狀道:「好,現在我問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的牆上寫寫畫畫?」
「咳咳,我們是昆哥的人,咳咳,他讓我們來這裡刷刷漆,找找麻煩。」
「昆哥是誰?他為什麼要找陳國勝的麻煩?」蘇牧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壓著嗓子繼續問道。
「昆哥是狼哥的人,狼哥前幾天被陳國勝的外甥殺了,大哥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想來要幾個錢花花,這幾天錢沒要到還花了好幾百買油漆。」
蘇牧一臉無語接著問道:「你們這幾天只刷了油漆嗎?」
「嗯,我們除了刷油漆什麼都沒幹啊!不過我知道狼哥的另一個手下把蘇牧他們家給燒了。」
蘇牧直呼卧草,哪個孫子燒了自己家!蘇牧壓住自己的火氣問道:「誰幹得?」
「您能不能放了我?」
蘇牧直接把他的腦袋再次沉進了水裡,看著左手的那個人已經停止掙扎改為抽搐了,蘇牧直接放開了他,把他丟進了水裡,隨後把右手的那人拉了上來,不用蘇牧問,他就一骨碌的全說了。
「咳咳咳,是白哥,他是狼哥的忠實馬仔,是他帶人燒了蘇牧的家。」
蘇牧把他丟在地上說道:「安靜一點。」
見他著急忙慌的點頭,蘇牧拎起了另外兩個人,把他們倒插進了水裡,沒過多久就把他們拉了上來,兩人剛上來都不太配合,蘇牧又把他們栽了下去。
轉頭問向地上的那人說:「給我詳細說一下這個白哥。」
「白哥,名叫白龍龍,別人都叫他小白,他平常基本上都在自己的白龍酒吧里待著。」
蘇牧轉頭將兩個人從水裡拽了出來,這下二人老實了,蘇牧問了他們一堆問題之後,得到的答案和地上那人一樣,便將二人丟進了水裡,走過去解開地上那人綁在手上的鞋帶。
蘇牧就快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拐了個彎蘇牧一彎腿就跳進了老舅的工廠里,這地方他太熟了,閉著眼睛他都能走進工廠旁邊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打開燈,看了一眼時間他就拿起座機給老舅打了個電話,昨天晚上一個電話就讓警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是不敢再用自己的手機了。
半小時后陳國勝就開車趕來了工廠,而此時蘇牧正悠閑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國勝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門基本上都是被他給撞開的,看著蘇牧悠閑的樣子,確認了沒事之後,他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隨便抓起辦公桌上的一本書捲起來就朝著蘇牧打了過去,蘇牧立刻跳了起來說道:「老舅,你幹嘛!」
「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闖這麼大的禍,你想要了我的老命啊!」陳國勝舉著雜誌追著蘇牧滿屋跑,但他這麼大歲數怎麼可能追得上蘇牧,沒幾分鐘就坐在沙發上拍著胸口喘著粗氣。
蘇牧見狀也停了下來站在沙發後面說道:「老舅這事真不怪我,我當時正在客房裡洗澡,他們突然就衝進來了,那個什麼肥狼拿著警棍就朝著我頭上砸,要是砸中了我就死定了,沒辦法我只能反擊了。」
陳國勝氣喘吁吁的問道:「那警察說你殺人了是怎麼回事?」
「他自己把臉砸在了馬桶上,馬桶都被他砸碎了。」
「真的是這樣?」
蘇牧一臉乖巧的說道:「就是這樣的,對了我聽說我家被人燒了?」
陳國勝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道:「昨天晚上著火了,消防那邊還沒出報告,警局不給立案。」
蘇牧見老舅沒有再打自己的意思了,就坐下來說道:「看來他們是非得弄死我了啊!老舅要不然你先去我爸媽那待幾天?等風頭兒先過一過?我看你外面牆上花里胡哨的,搞不好過兩天他們就來燒你的廠子了。」
陳國勝嘆了一口氣說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總比在這兒強,現在他們正在到處找我,找不到我就把氣灑在你身上了,先出去躲兩天吧!廠子也先停一停吧!萬一到時候傷了工人就不太好了,等過幾天警察那邊調查得差不多了我就去自首。」
陳國勝聞言看了一眼蘇牧說:「你打算去自首?」
蘇牧笑了笑說道:「也沒別的辦法啊!不過得過兩天的,這兩天去的話那個叫肥狼的手下不一定會在裡面放過我,等過兩天案件基本定性之後我再去自首,到時候你再給我找個牛逼一點的律師,興許就能判我個正當防衛了,總不能因為這點破事讓我去緬甸被人噶腰子吧!」
陳國勝想了一會兒,貌似是這麼個道理,不去自首難道躲躲藏藏一輩子?說道:「這樣也行,那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先在那待幾天。」
蘇牧點了點頭,說道:「老舅你給我點錢。」
陳國勝早就準備好了,他這兩天都開始打聽有沒有人能幫蘇牧偷渡的路子了,取出了兩打嶄新的鈔票丟在桌子上說:「這兩天你躲在哪了?」
蘇牧拿起錢足足有兩萬塊,頓時喜上眉梢,滿不在乎的說道:「城西有一個廢棄的遊樂場,我這兩天躲在那裡,不過被警察發現了,我也是趁著他們搜捕的時候才跑過來的。」
「你還挺有能耐的,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蘇牧將錢一邊一打揣進褲兜后道:「狡兔三窟嘛!對了老舅,您明天讓我姐用她朋友的號碼辦張電話卡給我,昨天晚上我給您打完電話,警察就找上門了。」
「對了,老舅您最好這幾天就走,我聽說那個肥狼有個屬下,叫什麼白龍龍的到處找我為他報仇,這幫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啊!您前幾年不是在隔壁市裡投資了幾套房子砸手裡了嘛!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蘇牧也想拿一根煙,不過被陳國勝一巴掌拍掉了。
陳國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些事你從哪知道的?」
蘇牧隨意的說道:「遇到了一個十分健談的人,他閑聊的時候告訴我的。」
而他口裡那個健談的人,正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外面救人,那個被蘇牧率先丟水裡的人,現在已經沒氣了,其他三個人正在手忙腳亂按胸口,打電話叫救護車。
蘇牧敷衍的回答了老舅的幾個問題,就在裡屋找了個小床睡覺,在這裡他竟然還看見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去看水庫的時候帶的東西全在這裡,將行李箱塞進背包后,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陳國勝一大早就來了,還給蘇牧帶了早餐,同時身邊還跟了一個中年壯漢。
中年壯漢名叫陸強,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道上混過的,以前也幫過陳國勝很多忙,他來就是要帶蘇牧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為了讓老舅安心,蘇牧也就跟著去了。
臨走前老舅將一部新買的手機交給了蘇牧,囑咐他一定要小心,蘇牧也叮囑他要儘快的離開,這兩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了。
陸強開車蘇牧坐在他的背後,車朝著城區外面開,四十分鐘之後車停在了一個鄉鎮旅館的後院里。
蘇牧跳下車,看著長滿了一人高雜草,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後院,問道:「陸叔,這兒怎麼荒成這個樣子。」
陸強帶著他從外面的鐵架樓梯向樓上走,邊走邊說道:「這以前是給那些大車司機準備的,不過他們都懶得往裡開,都停外面的馬路邊,時間長了沒人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二人一直來到了三樓,這裡應該是旅館老闆住的地方,透過窗戶看到房間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還有孩子的玩具,不過也有幾間拉著窗帘的房間,應該是旅館的房間。
陸強一直帶著他往裡走,一直到了走廊盡頭,從盡頭的一個小房間里順著旋轉扶梯又下到了二樓,打開扶梯旁邊的門,陸強說道:「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裡,道上現在很多人在找你,你在這裡不要亂跑。」
「好的,陸叔。」蘇牧走進了房間,房間很小就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把椅子,一扇朝向後院的窗戶。
陸強接著說:「每天要吃飯給我發信息,我給你送過來,你別出去。」
「那我上廁所怎麼辦?」蘇牧沒在周圍看見廁所疑惑的問道。
「小號直接從窗戶解決,大號看後院沒人你就去樓上,樓梯一上來那個門就是衛生間。」陸強點開手機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加上好友之後陸強就離開,蘇牧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老舅什麼時候會離開,他離開了之後一些事情自己才好放開手腳去做。
先給老姐打了個電話,她這兩天應該在期末考試,也不知道警方有沒有通知她,按道理他們在調查階段應該不會通知家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