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老師

第九章 新老師

舊老師陪我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我感覺上學真好!

可不久之後……

「新老師來啦!蠻喔(凶)嘀吔!」

「等會兒就來噠!」蘭驚恐的告訴了我們消息,整個教室里的氣氛驟然肅穆,彷彿如臨大敵!

「哎嘢……」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一個個很驚恐的樣子。

「噹噹當!」鈴聲響后,「來了來了!」

驟然,一個個坐好,全班鴉雀無聲,連空氣都凝固了。我當時坐在前面靠窗戶那一組。我兩手背在後面,屏住呼吸,想聽聽別人出氣的聲音,可聽不到。彷彿大難臨頭,誰稍有聲息,就會被她盯上,成為目標。

我感覺後背有走動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移動的,輕手輕腳。我忍不住朝後看了一眼,我看見了,好大個人!沒看清,就趕緊把臉側過來了。

她經過了我的身邊,移動到前面,她的目標是講台。她手裡打著毛衣,大眼睛、高個、胖臉、厚嘴唇、臉上看不見半點兒笑容。她緩緩地轉過身來,於是向我們掃了一眼,她凜然威風!

她開始說話……那聲音充滿威脅性,生怕我們不會聽她話似的。音色跟廣告裡面的女聲完全兩碼事,又大著個嗓子,跟我奶奶有些相似,就像響嘎打在地上一樣的。我記不清她如何自我介紹了,全班沒有一絲反應。誰都知道,誰不聽話,或者誰調皮搗蛋了,她就懲罰誰!

看官,我們那幼兒園的快樂日子早早的就結束了。

舊老師和新老師是姐弟,同屬木馬組,但在我們這些小朋友面前,親和力卻有著天壤之別。

我和爺爺趕集,爺爺給我買了一頂軍帽,就是那種大蓋帽,像是電視里警察的帽子。那種帽子戴在頭上並不保暖,在打霜的季節戴在頭上帽子周圍有個圈兒感覺冰冷!我不是很喜歡,喜歡並願意接受的是擁有的感覺。

晚上,蓋著被窩,爺爺給我戴在頭上睡覺,想必是怕頭著涼,那時候每晚都是如此。可是,我在6年級有一次摸到頭頂,發現頭頂靠近前額那裡有個槽,摸起來還很明顯!槽的兩端朝向兩邊的太陽穴,但只顯現在頭頂還沒到太陽穴那裡。我認真回憶和分析過:「如果不是爺爺用那頂大蓋帽在我長身體的時候,每天晚上給我保暖,使我的頭頂被那該死的帽檐兒受力,我天靈蓋的異樣是怎麼來的?莫非別人的頭頂也有?我摸過,也看過,可沒發現過。」

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惹得她新老師生氣了。她走過來,把我的大蓋帽,用力揭了上去,又用力戴下來……又用力揭了上去……又用力戴了下來!反覆又反覆……莫非她嫉妒我的帽子么?她何不拿去?我就坐在位子上被她侮辱,幼兒園的位子是像個長桌子,下面是個長凳子。我好像聽到班上的學生噗嗤笑了。

她是從幼兒園的上學期開始從舊老師那裡接手的。她的態度和清晨的天氣一樣寒冷。她把我安排和一個成績優秀又活潑(準確的講是得意)的女生同桌,那女生叫鳳,她來學校的方向是公路那邊,而我來學校的方向是公路這邊。她整整欺負了我大半個幼兒園時期!後台當然是新老師了。

這個鳳,她不許我靠近她的那邊。她模擬劃了線的,我的手臂不小心……還沒越過線,她就立馬呵斥我,用她的手臂用力碰我。最可惡的是,從與她同桌的幼兒園時候起,每天午睡我就沒睡到過下面。別的學生同桌都是今天你誰下面,明天我睡下面,輪換著睡。我希望她有一天能給我睡回下面,這種希望直到幼兒園結束也沒實現過!

不過有一次,睡下面似乎又不是和她同桌了,我做到後排去了。好像記得和別人換了下。那一回,我僅僅睜了下眼,睡在最後排,剛好被老師看見。她走過來,我脆嫩的眼皮被她擰了下。我們都不願睡上面。新老師有項規定:中午午睡誰要是被我發現睜眼睛,不乖乖睡覺的,我就……就怎麼樣?那個表態我忘記了,反正是懲罰了。再說了,睡下面光線暗,有安全感,還能偷偷的嘻哈,只要不出聲音。睡上面就沒有這種樂趣,反而感覺恐懼。鳳長年累月的睡下邊,我卻一直睡上邊,感覺很不公平!

有一回,我執意吃完了飯,早早的躺在了下面。這回該她睡上面了吧?她就不樂意,她不睡覺了。新老師進了教室,她就趕緊告狀。我當然又被訓斥著睡上面去了。

總算到了寒冷的季節,午休取消了。我還是被和她同桌,依然坐在靠操場那邊,我們坐在最前排,那個位置也是老師坐在那裡閱卷(田字格本或者豎式本)的位置。老師閱卷一般不在講台上,而是喜歡把東西放在鳳的位子桌上。

今天回憶起來,我的幼兒園新老師應該還是為了我好,她時刻注意我做題的動向。她那個眼神,時不時的就盯著我、和我的本子。所以那個打罵跟吃飯似的天天都有。我感覺除了在家裡可以欺負妹妹之外,我在學校里的尊嚴是被踩到腳底下去了!侮辱、被瞧不起、被同桌的她嘲笑和欺負。今天就寫到這裡,晚上9點43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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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煥黎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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