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許蘭洲的震驚
「八極,八極,腳不離地,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李書文嚴厲地看著許林。
許林尷尬一笑,這一世除了繼承了原本許家祿強健的體質之外,許林在練武上確實沒什麼資質,再練下去也只是個庸手。
「師父,我肚子又痛了。」許林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道。
「少給我裝算。」看到許林的樣子,李書文斥道,「別人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你現在是天天曬網,半個月後,你父親要檢查你學得怎麼樣,可不要怪我到時候不給你打掩護。」
「可我現在真學不進去,那也沒辦法。」
許林一張苦瓜臉,要練武,不怕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除了李書文武功出神入化,即使在大冬天也一副單衣讓許林頗為羨慕之外,許林這個享受主義者還真不願意去吃那個苦,適當的鍛煉是必要的,可練到李書文這種境界,非得投入畢生的jīng力不可,許林又不是想做個武林高手。
「家祿,多少人想拜在師父手底下學藝而不可得,你倒好,整天偷懶,父親問起我來,我也不好回答。」許仲在旁邊也勸道。
「大哥,你照實說就是了,我確實不是塊練武的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許林此時分外的羨慕張學良,至少張鬍子就沒強迫他兒子習武,那廝吃喝piáo賭樣樣俱全。
對許許仲這個大哥,許林並不反感,是個直xìng子,除了一副大哥自居的樣子,倒沒什麼壞心思。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幾天父親到處搜查宗社黨和亂黨餘孽,我得去看看,別出了什麼岔子。」
許林一拍額頭,三步作兩步走便離開了許府。
「這小子。」李書文笑罵了一聲,以前的許林xìng子沉悶,適合練武,不過自生了場大病後,xìng格外向好動,就是強行練下去,也沒什麼出息,這點李書文自然是看得出來的。要不然,許林就是想走,那也不容易。
「哦,狡猾的小許先生,想找到你的人可真不容易。」阿爾蘇總算等到了許林,一臉誇張的道。
「沒辦法,老頭子下了死命令,總得給些面子。」許林有些無奈地笑道,「走吧,知道你等得急了,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是嗎?許先生,你不知道,羅曼諾夫男爵對你的酒簡直推崇倍至,這次他將調到俄歐本土任職,我們的酒可以順利賣到歐洲去。」阿爾蘇一臉興奮地道。「不過想要打開我國的市場容易,但迅速推廣出去,在各地建立銷售點,卻是個十分麻煩的過程。」
「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在貴國建立銷售點我看完全沒必要。」許林搖頭道。
「哦?你的意思是?」阿爾蘇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在每個地區選擇一個代理,當然,這個代理需要在當地擁有勢力,聲譽,還有財力。我們只負責向這些代理商供貨,怎麼銷售,便是他們自己的事了。」作為一個後世的穿越者,許林解決起這種問題自然得心應手。
「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許,你是個絕頂聰明的商人。」阿爾蘇回過神來,忍不住贊道。
「貴國有著龐大的貴族和富商群體,我想,很快咱們便能賺個盆滿缽滿,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有大量的資金投入進去,阿爾蘇,剩下的貸款搞定沒有?」
酒廠建不起來,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
「當然,由於沒有抵押物,為了這筆貸款,我可是調用了我所有的關係,許,你應該多給我一點股份。」阿爾蘇有些貪心不足地道。
「阿爾蘇,貸款我會還的,你只是幫我借到了錢,能拿兩成的乾股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許林翻了個白眼道,要不是許蘭洲的錢輕易不會交給他,許林哪裡用得著用股份換貸款。不過塞翁失馬,如果這老毛子沒有股份,他幹活也不會賣力。
「二少爺,酒都準備好了。」江季卿也是有年份的釀酒師,還沒見過這麼好的酒,裝瓶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撒了半點。
「嗯,老江啊,以後每次釀造出來的酒,不同度數的都留十箱窯藏起來,這些都是咱們的血汗,窯藏個幾十年再拿出來,也讓後面的一些人知道咱們釀過好酒。」許林吩咐道。
「許,這酒都拿去賣才能掙錢,窯藏起來,那得窯藏多少年啊。」阿爾蘇當即說出心裡的想法。
「首先,從經營的角度上來講,一瓶酒放個三五年,他的價值絕對也會跟隨年份增長,這點是勿庸置疑的。」
「阿爾蘇,這好酒,必定是愛酒之人才能釀造得出來,當你腰纏萬貫,財富多得數之不盡的時候,你便會追求別的東西。若你只有錢,若干年後,別人很快會將你忘記,難道你不想別人記起你的時候,說阿爾蘇這個傢伙,不僅用他的智慧創造出了可觀的財富,而且還用他的絕對伏特加創造了酒史上的一道奇迹。」許林循循善誘地道。「咱們並不缺錢,缺的是留下讓後來人跟隨的腳印。」
「許,你的說詞真是讓人怦然心動,好吧,你說服了我。」阿爾蘇眼睛裡面放出一道亮光。
許林不知道自己的隨意之舉,將齊齊哈爾打造成了後世以酒聞名於世的城市。
「酒交給你了,阿爾蘇,不過不一定不急著出售出去,阿爾蘇,我覺得應該先請一個俄國的設計師,按你們俄國貴州的品味設計出一種全新的酒瓶,要讓它變成一種貴族和富農的rì常飲品。」許林道。
「嗯,你說得不錯,看來以後咱們想不賺錢都難了。」阿爾蘇哈哈一笑,他發現跟許林呆的時間越長,這少年的鬼點子便越多,一個接著一個,偏偏還正中要害。
將第一批釀造出來的酒交給阿爾蘇,許林便直接返回許府,大街上到處是巡邏搜查亂黨的軍隊。
「站住,今天不跟李師父練功,又跑哪裡去了?」剛踏進許府,許林便被許蘭洲給叫住了,林國棟和李景林也在。
「父親,我強身健體就可以了,不用練成師父那樣的高手。」
許林心裡暗自叫苦,這許蘭洲管得未免也太寬了點。
「多少想跟李師父學武,求都求不到,你到好,這麼好的條件都給浪費了。」許蘭洲唬著一張臉。
「人各有志,我的志向不在練武上,便是強行去學,恐怕也學不出什麼名堂。」
為了以後許蘭洲少干涉些,許林硬著脖子道。
「放肆,你倒是說說,你做什麼有更大的出息?」許蘭洲平時**慣了,對於許林的忤逆更加的惱火。
「要是我能做出別的事業,父親是不是就不再強行要求我習武了?」許林問道。
「你要真有本事,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是你老子,難道還會怕你有出息。」許蘭洲道。
「這可是你說的。」許林也怕氣氛搞得太僵,呵呵一笑,掏出阿爾蘇開出的支票,「這是十萬金盧布,我用來做生意的。」許林要貸二十萬,不過阿爾蘇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搞出來十五萬,也差不多了。
「什麼,十萬金盧布!」幾人大驚失sè,一個軍官,如果不是鎮守使這樣的地方軍政長官,光榨幾個晌錢,是很難撈到大筆錢財的。便是林國棟,整個身家加起來也不到十萬金盧布。許蘭洲停撥了步兵一旅幾個月的軍晌也沒有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