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慘勝,初建的體系
那隻怪物寄生在狼王身上,還沒有完全孕育成功,狼王死了它被迫孵化,這樣看來算是一件好事,這種狀態就讓他毫無反抗之力,那完全體就沒人能夠處理了。
風帶來了怪物的氣息,尾刺洞穿了樹身,躲在樹后的洛澈偏過頭,側臉被划傷,帶起一片血花。
「嗤……」
洛澈咬牙後退,本就受傷的左臂被切了下來,鮮血濺射而出,隨後被寒冰覆蓋冰凍,他還是小看了怪物的反應速度。
怪物吼叫著,踉踉蹌蹌的沖向洛澈,不復之前的速度,甚至被樹根絆倒摔在地上,那條長長的尾巴被切斷了三分之二,斷去的那截被洛澈的斷臂緊握著,一同封在了寒冰里。
以它未發育完全的腦子,無法理解為什麼剛才打在身上像撓痒痒般攻擊,忽然就切斷了它的尾巴,它身上最堅韌的地方。
一直在逃跑的洛澈似乎沒力氣了,被樹枝絆倒了跌靠在上樹下,氣息逐漸微弱,默默看著逐漸靠近的怪物。
利爪刺穿了洛澈的胸膛,想要將他徹底撕裂,可一隻手摸到了怪物的脖子,頭顱掉下,猩紅的血灑滿了他的臉。
「又上當了,真是沒腦子。」青年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他贏了,可惜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慢慢等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救他。
冰雨漸漸停了,清幽淡漠的月亮躍上黑藍的天空,隱隱閃現的星星,散落在天邊,溫柔的風吹過,像是在撫摸人的臉頰。
或許真的結束了,真希望一切都是夢啊……洛澈慢慢閉上了眼睛,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女孩,歪著頭促狹的對著他笑,手鏈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光。
我來了,雁寒。
……
天亮了,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
穹頂展開了,一切如預想中的一樣,只是城中心的墓地,新添了不少墓碑。
溫暖,輕鬆……洛澈慢慢睜開了眼睛,瞳孔慢慢聚焦,一張大臉湊到他面前,咧嘴笑了起來。
「……」
「啪!」
洛澈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左手,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斷掉了,現在卻好好的,身上的傷似乎都好了,只是沒了力氣,打那張臉也只是發出來脆響,之前都是扇到牆上來著。
「林一,別靠那麼近,現在阿澈是傷員,你被打了也活該。」穿著白大褂,少年模樣的研究員攔住捂著臉的光頭男人,臉上是幸災樂獲的笑。
林旭,契約之城研究所所長,天賦【真理?】,年齡二十七歲。
林一,林旭以自身為藍本製作的克隆體,因為未知原因變異,天賦【肉體強化】,年齡未知。
「我睡了多久,我的傷……」
「睡了一天而已,傷都好了。哎呀,你可要好好感謝我,我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東西都用在你身上了,差點把自己搭上去,作為報答,你配合我研究一個周怎麼樣,剛好你要完全恢復也需要時間。」林旭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殷勤的為洛澈削蘋果。
「我說你啊,遇到那種怪物跑就行了,你可是珍貴的三天賦者,上好的研究素材,活的比死的有價值的多。」
洛澈默然不語,只是慢慢活動著身體,林旭仍舊在一旁絮絮叨叨。
「你可比那些軍人珍貴多了,別老是自己斷後……」
「別給我擺臉色,
高層都是這個意思,能和那幫怪物正面對抗的就你們這幾個,不愛惜生命還不允許我說了?」
「真是一個個都這樣,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張天啟那混蛋透支成那樣回來,你比他還嚴重!」
「我說你啊,不會是因為雁寒那丫頭主動去尋死的吧?你要死了你對的起她么?」
「亂找什麼,手鏈在桌子上放著呢,只不過斷了,上面的掛墜掉了不少,急著救你我就沒去找……」
……
「探索小隊找到了一個倖存者聚集地,名字叫做『曙光』,考慮怎麼接觸一下吧……」
「穹頂東邊有一群老鼠,數量很多,再發展下去會造成不小的的威脅……」
「糧食儲備有些不太夠了,應該……」
「…………」
會議室里,契約之城高層逐步解決各種事件,直到會議臨近結束,林旭拿著一沓文件推門而入,分發給所有人。
「大家看手裡的東西,經過我的研究,一些東西可以拿出來了。」
「首先是怪物種類,大致分為四類:凶獸、詭怪、血靈、邪魔。」
「實力的劃分可以分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源』這種東西是周圍能量的聚集體,嗯,我把這種能量叫做源力,大家以前都看過小說吧,我說的就是那類東西,覺醒天賦的人可以通過修鍊天賦來汲取能量,而普通人不行,這是修鍊方式,可以讓所有人都可以修行!」
……
清風拂過,滿天飄著梧桐樹毛茸茸的黃色的飛花,像天上落下了奇異的雪,落在青年的髮絲上上,落在青年指尖上。
洛澈順著街道慢慢向家走去,不是平日里任務后短暫歇腳的地方,而是真正的「家」。他記得這路邊的梧桐樹是和雁寒一起栽的,如今長那麼高了,『源』真是神奇的東西。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有些人臉上的是災變前經常能看到的笑,眸子里似乎都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有些人臉上帶著哀傷匆匆路過的,大概是有親人逝去了。
真難受……
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洛澈恍然,生活在契約之城的人都是要工作的,不在家也正常,至於顏晗應該是去學校了。
現在的學校教的不是曾經的知識,而是教他們如何活下來,如何生存,覺醒天賦了就教如何掌握天賦,其餘略有涉獵,但不多。
洛澈摸索出鑰匙,打開了門,來到當初屬於自己與她的房間,仰躺到床上,看著周圍可愛風的裝飾微微發獃。
到現在他還是沒有什麼實感,總覺得她依舊在身邊,可現實的一切告訴他,她死了,徹徹底底的離開了,再也看不到那雙漂亮的眼睛,再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溫度……
想哭,但哭不出來。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