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穹頂之外

巨獸咆哮，山林拔起，修建不久的城市被摧毀踏平，血與火附著在大地，一切宛如地獄。

林旭睜開眼，揉了揉腦袋，輕輕嘆了口氣，剛才看到的一切真讓人絕望，他們是螻蟻，是蟲子，被毀滅沒有其他原因，只是擋路了。

「天啟，【書】翻頁了。」林旭打通了和張天啟的通訊，「計劃要更改了。」

……

「人體經脈可分為十二經脈，對稱的分佈於人體的兩側，分別循行於上肢或下肢的內側或外側，每一經脈分別屬於一個臟或一個腑，因此，十二經脈中每一經脈的名稱，包括手或足、陰或陽、臟或腑三個部分。手經行於上肢，足經行於下肢；陰經行於四肢內側，屬臟，陽經行於四肢外側，屬腑……」

白珏一邊聽著，一邊轉筆，一個失誤筆掉到了地上，等撿完筆起來，他懵了，剛剛還在講經脈位置名稱，怎麼忽然開始講怎樣靜心了，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現在已經開始講靈氣運行了……

「啪……」林雨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回過神來，「這些很重要，你在發什麼呆？」

「啊？」

洛澈依舊在講經脈位置名稱，剛才看到的其他畫面就像是走神時的幻想，白珏莫名感覺自己和現實錯位了，一股疲憊的感覺湧上大腦，讓他睡了過去。

林雨瓊看見白珏剛從發獃中回過神就又睡了過去，略微皺了下眉，最後還是沒有叫醒他，只是拉過了他的筆記本，幫他記錄著。

就當是回報這些天他對自己的照顧好了，這種重要的課也能睡著……下次就自生自滅去吧！

……

儘管洛澈已經言明最近的課很重要，但並不是所有孩子都會認真聽，漫長的上課時間也很難讓孩子們保持注意力集中，他也沒辦法，他只能把自己的經驗傳下去，教材已經發下去了，剩下的靠他們自己。

課下了，夜幕降臨了，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都黯淡不見了。

不知何地的風帶來了鮮血的味道，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洛澈就發現自己的感知範圍在逐漸擴大，從原本的覆蓋契約之城到現在向野外延伸，越向外延伸，心中不安的感覺越清晰。

「和他們說說吧，不然總是有些不安心……」洛澈仰天緩緩吐出一口氣，改變了自己的目的地。

……

山崩地裂、草木含悲。天災讓一座城市變成了廢墟，廢墟中林立著各種各樣的建築，大都是隨處取材建造的臨時住所，翠綠的藤蔓與不知名的雜草綠苔爬上了建築，顯現出旺盛的生機。

在較為完整的建築里，一群人點燃著篝火，他們狂歡著，享受著，一切罪與惡擺在明面上，令人不齒的事隨意發生著，他們像是野獸……不，野獸都比他們更加高尚。

「哦？呵呵，你們是被一處基地趕出來的？」赤裸上身的肌肉男捏著一個瘦小男人的下巴，仔細打量著，更多的人跪在建築外面被人看守著。

「那跟我去見首領吧。」肌肉男提起男人的衣領，走向建築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