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人皮紙的交談

於安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楊間戲弄那五個小青年。只見在一片紅光里，楊間時而瞬移，時而消失。而那五個小青牛則驚恐地四處觀察著，好不容易開始跑了，卻是詭異地轉圈跑，始終逃不脫楊間的鬼域。

於安知道，自己能看到這些，也是因為楊間想讓自己看到這些。

待楊間試完鬼域準備離開之時，於安說道：」楊間，你這也太浪費了吧，要知道靈異用得越多就死的越快。」

楊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必須儘快掌控這種力量，這是我在厲鬼面前活命的本錢。」

於安：「也是，不過你的鬼域可真夠無解的。「

楊間：「不同的能力，各有優缺罷了。」

於安注意到了楊間手臂上的一片報紙，那個位置之前有一個鬼眼。

「看來，這報紙對你有用。」

「是的，它可以壓制我體內的厲鬼，所以我決定回去一趟。你呢？你放心，哪怕你不去，我也會讓你用一下人皮紙。」

「呵呵，」於安笑道，「走吧，一起去你家。與你在學校救我們一條命相比，這又算得上什麼呢？」

......

可當兩人回到楊間家時，那隻鬼已經不見了蹤影。

......

兩個人足足在這裡等了一夜。

房間內，安靜無比，只能聽到於安和楊間微弱的呼吸聲，或許是有人幫忙，楊間並沒有多麼緊張，這也讓於安偽裝得不那麼累。

等待的過程中，於安有些許慚愧。他能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楊間，是因為他記得劇情，他明確得知道報紙鬼不會回來。

如果自己忘記了這裡的劇情，會選擇幫助楊間對抗一隻未知的鬼嗎？

於安在心裡問了，但卻沒有回答，因為毫無意義。

沒來由得，於安又想到了徐小月與孟雲浩，他們對自己是那麼真心，自己卻把他們當外人；而楊間與自己沒有任何交情，自己卻利用已知的劇情一次又一次地刷著好感度。

這是多麼的諷刺！

於安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不欠他們，相反是他們欠自己一條命；而楊間這裡，自己也沒有害他絲毫，可依舊心煩意亂。

或許，等靈異對自己的侵染更嚴重一些，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吧。

......

「看來那隻鬼不會來了，給你人皮紙。」楊間的話語打斷了於安的胡思亂想。

一夜的精神緊繃，兩人的雙眼都有些泛紅。

「我可以和它獨處一會兒嗎？」於安請求道。

楊間看著於安發紅的雙眼，略加思考後說道：「可以，不過你要儘快，我等下有事情要出門。」

於安很驚喜，因為他對這個請求根本不抱希望。不過他知道，楊間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其一，楊間了解人皮紙，有人在旁邊聽著談話內容的話的確不太方便套出信息；其二，楊間有鬼域，根本不擔心於安拿著人皮紙逃走；其三，於安發紅的雙眼實在讓楊間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臨於安進洗手間時，楊間還是又提醒了一句：「它很邪性，上面的話語最好不要全部相信。」

「知道了。」於安心理清楚，楊間這是怕自己被人皮紙蠱惑。

......

洗手間內，於安激動地看著手上的人皮紙，入手冰涼，觸感絲滑。

此時人皮紙上『我是楊間......』的文字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接下來的話語。

「我是何文，當你看到這句話時我已經死了......」看來它看不穿我穿越者的身份嗎？於安略加思索便往後看去。

『......黑暗降臨，一隻可怕的鬼來到了教室外面......我以另一種方式展開了自己與蒼白手掌的對抗，它殺不死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我也成功地成為了馭鬼者......』

這些都是自己知道的信息，於安繼續往下看。

『......我和楊間一起擊退了報紙鬼，我還獲得了一張染血的報紙，這上面沾染著一隻鬼的靈異......我叫何文，當你看到這句話時我已經死了。』

於安看完后思索：「沒有我想要的信息嗎？看來得自己想辦法獲得了。」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之前我注意到楊間和你交流了。」

「楊間真是愚蠢，他的謹慎害了他自己，明明有這麼好用的人皮紙卻不敢用。逃脫敲門鬼的方法你都能想到，更何況是其他的呢？「

「唉，可惜他有鬼域，我打不過他，不然說什麼也要把你搶走。有什麼難題就問你，到時候別說是延長壽命，哪怕稱霸天下不也是手到擒來。」

這時，於安發現人皮紙上的字跡變化了。

『......我知道人皮紙是個寶物，我決定從楊間手裡奪走它......我趁著楊間對我放鬆警惕時用右手一把掐碎了楊間的喉嚨，我成功的搶到了人皮紙......一個月後，我在人皮紙的幫助下駕馭了第二隻鬼......」

於安心中冷笑，外表卻露出思索與猶豫之色。他知道，人皮紙看似全知，但是又兩樣最重要的他不知道，第一是人心，第二是因為不確定的人心導致的不確定的未來。它所說的未來，要麼是編造的，要麼是從已知推測大概率會成為現實的未來，而且，時間越長，「未來」就越不可靠。

感覺差不多后，於安再次開口：「這辦法有可行性，可是以楊間的謹慎，不可能不防著看過人皮紙的我，只要他鬼域開出來，我必死無疑。到時候計劃如果失敗了，恐怕不僅我要死，楊間對你的提防還會大大增加。好糾結啊，算了，生命只有一條，我還是放棄吧。」

「不過你既然提到了，看來我今後成長的渠道就是駕馭第二隻鬼了，如果我能再駕馭一隻有鬼域的鬼，肯定可以打敗楊間，把你搶過來。到時候我們倆合作，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可惜，可惜了。你留在楊間這個謹慎過頭的人身邊註定明珠蒙塵。」

於安說完，人皮紙上的字跡再次改變。

』......經過深思熟慮后我覺得以我現在的能力不太可能殺掉楊間，我決定等我駕馭第二隻鬼時再來找他......經過尋找，我在大陽市的黎明小學發現了第二隻適合我駕馭的鬼......我成功地駕馭了它......五天後，我回到了大昌市找到並殺死了楊間，我成功地獲得了人皮紙，我非常得信任它......又一個月，在人皮紙的幫助下我駕馭了第三隻鬼，除了少數幾個馭鬼者，此時的我已經無人能敵了......』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