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嬌軟小玫瑰X假高冷的痴態影帝
栗軟心下惴惴,對於夜晚的降臨仍有些憂慮。
他一整天都很心不在焉,精緻漂亮的小臉像是霜打的玫瑰花,愈發嬌柔。
趙嫣很快注意到他的異樣,柔聲慰問道:「怎麼了?是昨天沒睡好嗎?」
栗軟垂著耳尖,懨懨的點頭。他心想,女性的心思都很細膩,趙嫣姐又很聰明,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麼,就將潛藏在心底的困惑說了出來。
「趙嫣姐,你有沒有發現,城堡里可能住著一些心懷不軌的壞蛋?」
趙嫣聞言一愣,好笑道:「你是指一些工作人員嗎?
沒有,他們對我都挺和顏悅色的。」
「好吧。」
趙嫣定定的看著栗軟過於姝麗的臉,唇邊的笑意收斂,「不過誰又真的能一眼看透人心呢?人嘛,總是趨利避害,不敢招惹他們惹不起的人。」
「所以軟軟,發現什麼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跟封夙說,知道嗎?」
栗軟很認真的記下了,「嗯,我會的。」
一天的錄製在栗軟的心不在焉中結束,很快又到了夜晚。
位於半山腰的城堡一入夜便靜的悚然,鳥雀像被扼住喉嚨啼鳴齊息。
大廳的窗戶被開了一扇,幽冷寒風吹過,受不了涼意的人俱是打了個冷顫。
在一番互動后,導演才終於宣布今天的錄製結束。
所有人收拾一番,想立刻回房間洗個熱水澡。
栗軟也被凍著了,冰皮般的小臉發白,直止不住的打冷顫。他剛想上樓,封夙便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冰涼的小手。
熱度順著掌心蔓延而來,栗軟沒再那麼難受了。
給他捂暖了掌心,封夙才微微躬身,聲音低沉:「今晚……」
栗軟心下一暖,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抬起巴掌大的小臉,便彎著眸粲然一笑:「別擔心,說不定真的像你猜的那樣,只是有人走錯樓層開錯了門。」.
封夙握著他的手,向前走著,那英俊深邃的輪廓在略有些晦暗的燈光下辨不清神色,「或許。」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一定要叫我。」
栗軟登時心下有些不安。
到了三樓,就要分別。
栗軟看著封夙就要朝四樓走去,情不自禁的抬手,抓住了一角衣擺。
封夙像是有些疑惑,回頭瞥了他一眼。
「還有什麼事嗎?」
在封夙清明的眸光下,栗軟臉皮止不住的發燙。
其實他想問,今晚還能不能一起睡。
但他羞赧的怎麼都不好意思將話說出來。
吶吶的,他低頭,「沒,沒事了。」
「嗯,」封夙像是沒發覺他的任何小心思,「晚安,早點休息。」
栗軟的勇氣像是被扎破的氣球泄露殆盡,他鬱悶的吐出聲音,「哦,晚安。」
時刻有狼環伺,栗軟自然是不可能睡好覺的。
他膽戰心驚的將桌子搬到門后,堵住了門,這樣就算那變態還會來,想要破門而入,也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栗軟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洗完澡后,他便躺在床上,安心的合上眼。
結果不出他所料,那變態果然又來了。
先是敲了敲門,見屋內沒動靜,便用鑰匙開門。
這次開門倒沒像上次那麼手生,很快就開了鎖。
可他擰開門把手的時候,卻發現推不動。門后像是有什麼重物擋著似的,要想進去,必定會鬧出動靜,驚擾到其他人。
那人狠狠皺眉,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栗軟翹起耳朵,見那人腳步聲消失,不由露出愉悅的笑。
今晚的危機終於解除,他蹭了蹭柔軟的被子,開始滿足的睡覺。
困意襲來,栗軟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只是睡夢總是有些不安穩,意識也是昏昏沉沉的,他眼皮沉重的睜不開眼,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噩夢。
夢中,有人撫摸著自己的臉,冰涼的指腹又寸寸下移,無端帶著調.情與曖.昧的味道。
很快,胸腔微沉,他又被人壓住,幾乎喘不過氣,像是無力的人偶娃娃,被肆意擺弄。
這種感覺實在是過於逼真,栗軟在意念掙扎間猛然醒了過來,而後便悚然的發現,剛才不止是他的噩夢,而是真的有人闖入他的房間!
栗軟全身汗涔涔的,睫毛髮顫。
他快被嚇哭了,又不敢亂動,生怕歹徒意識到他的清醒會做出更過激的行為,只能怯怯的希冀那變態不要太過分,能快點走開。
他心裡慌亂,自認為用盡全力來偽裝沉睡。
殊不知,那「歹徒」眼裡看到的,卻是他臉色蒼白、紅著眼尾、咬著下唇、睫毛簌簌顫動,分明是全然裝睡的可憐無助的模樣。
「歹徒」心下憐愛極了,不自覺便低低笑了下。
他抬手捂住了小獵物的眼,冰涼的唇順著鼻尖一路吻到唇瓣。
在那一刻,栗軟抓緊了床單,嗓音急急,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
他屈辱的眼眶愈發嫣紅,心想那變.態要敢再進一步,他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反抗。
但好在那人沒太過分,只淺淺的嘬吮了下,便起身離開。
栗軟僵的全身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了口氣,缺乏安全感的蜷縮著身體,失眠到了天亮。
第二天的栗軟頭昏腦漲,都快爬不下床。
但他還是一股腦的搬走了桌子,噔噔的跑到封夙的房間,撲進他的懷裡尋求安慰。
封夙見他赤著腳就跑了過來,趕緊將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怎麼了?那變態又出現了?」
封夙似剛洗完澡,身上有股慄軟熟悉的清香,栗軟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眼睛一紅,就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包括,他搬了張桌子堵在門后,又包括自己被變態輕薄。
封夙愛不釋手的摸著栗軟的後頸,聲音淡淡的,「你是說,你搬了張桌子堵在門口,桌子沒有被動過的痕迹,但變態還是進了你的房間?」
栗軟一呆,才意識到不合理性,是啊,他都把門堵好了,變態究竟是怎麼進來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封夙吻了吻栗軟的額頭,「既然那變態沒有用東西遮住你的眼,你就沒偷偷看他的臉嗎?」
「沒……」栗軟羞愧極了。
他那時太害怕,就沒顧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