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水坑裡打窩
「她不會還在跟我賭氣吧?剛才不是還主動幫忙來著?」
丁昊撓了撓頭,心裡還有些擔憂,他打開了馮琳留下的還剩百分之七十一電量的手機,用手電筒照了照馮琳剛才在的位置。
大海,沙灘,都是毫無異樣,也不見人影。
那馮琳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樹林里。
島上的樹林白天看起來沒啥事,晚上可就危機四伏,蛇蟲鼠蟻少不了,馮琳那細皮嫩肉的,可遭不住折騰。
丁昊煩躁的啐了一口:「碼的,大半晚上的倒是開始作了?下午不還懂點事嗎?」
要是馮琳真的在樹林里出了事,丁昊良心也會過不去,更為重要的是,馮琳可是目前唯一有希望給老丁家留個種的美女!
該找還是得找一下的。
就在丁昊用手電筒照著馮琳的高跟鞋印子,朝著樹林走去的時候,那邊就傳來了馮琳的驚叫:「丁昊,快來救救我!嗚嗚……」
丁昊趕忙朝著她那邊跑過去。
馮琳的聲音是從樹林旁邊的礁石堆里傳來的,丁昊看到的時候,馮琳在礁石堆當中的海水坑裡沉浮著,她的手上,還緊緊地捏著一把已經被打濕了的乾草。
原來她是記住了丁昊之前說的話,一個人偷摸去找乾草,才遇到危險的。
一時間,丁昊要責罵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這是海邊常見的海水坑,看起來不過七八平米的水面面積,但是深度一般都能達到五六米。
所幸馮琳略通水性,不然等到丁昊來救,她怕是也涼透了。
「嗚嗚,拉我一把,我看到石頭上有些乾草,結果沒注意腳滑就掉下來了。」水中浮沉的馮琳,苦兮兮的求救。
丁昊滿臉無奈:「知道了,用你手裡的乾草來夠我,我拉你。」
「好。」
趴在礁石邊上,丁昊利用乾草把馮琳牽引到了岸邊,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馮琳給拉上來。
馮琳一身濕透了,裙子緊緊貼在身上都有些半透明了,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無遺。
「能走嗎?先去窩棚那邊烤火吧。」
「我腿好疼,走不了了,嗚嗚嗚。」馮琳指了指發抖的大長腿,無助的說道。
丁昊也沒招,只能是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朝著窩棚走去。
行動之間,馮琳滑膩的肌膚不斷與丁昊碰觸,丁昊還能嗅到一些除了海水的咸腥以外的,屬於馮琳身上的香味。
要不是丁昊定力過人,怕是這會兒都要撐不住。
回到窩棚,丁昊關掉手機,利用火堆的光線,看向了馮琳那條有些腫起來的雪白修長的大腿。
腫起來的一片微微發紅,正中間也就是靠近臀部的地方,有比針尖更大一點的血紅色小點。
丁昊皺眉,用手去戳了一下。
「啊?丁昊,你別這樣,我相信你是個好人的……」馮琳被觸碰的瞬間,身子如同過電般一抖。
這回她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也絕口不提周松。
丁昊無語:「大姐,我是看你腿怎麼了,你不會想要拖著傷腿一直讓我抱著你吧,那樣的話目的不純的恐怕是你。」
聽到這話,馮琳才緊咬貝齒,紅著臉讓丁昊檢查她腿上的情況。
紅色小點一按,馮琳微微痛呼一聲。
丁昊心裡鬆了一口氣,表情卻故意裝出來很嚴峻:「完了,看來你是被熱帶毒蚊子給叮了一口。」
「什麼?有毒?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如同驚弓之鳥的馮琳,眼眶一紅又要落淚。
丁昊趕緊收起開玩笑的心思:「沒沒沒,也就是會疼一點癢一點,不會有太大問題,要是我按一下你沒反應那才有問題,真正有毒的是會麻痹神經,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這還有青草藥膏,塗一點,明天早上就差不多好了。」
說完,丁昊從口袋裡掏出目前跟寶貝似的藥膏,剜出來用手指輕柔的幫著馮琳塗抹。
手下那柔軟光滑的肌膚,讓丁昊不由的在心裡感嘆:有錢人家的千金還真是不一般,這是小說里才有的滑如凝脂吧,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手感怎麼樣。
塗上藥膏后,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又痛又癢的感覺好了不少,馮琳對丁昊更是感激不盡。
「行了,你先烤乾衣服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見丁昊起身,馮琳一下急了:「你去哪,我跟你一起,一個人在這裡太害怕了。」
「我去海水坑找東西打窩,你帶著傷腿跟著我就是累贅。」
「那你早點回來!」馮琳也不明白打窩是什麼,也明白不能當累贅,只能委屈巴巴的說道。
在荒島上,丁昊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丁昊吹著口哨離開,聽到馮琳這麼說,心裡還有點小高興。
咋這麼像是老公出門,老婆在家裡等著吶?
利用手機光亮,丁昊在海灘上找了一些貝殼類,用石頭砸開只取肉,弄了一大把捧在手裡,帶去了海水坑跟前。
一部分找了塊空的大貝殼壓在了礁石下的沙子里,另外一部分,則是全都扔進了海水坑內。
只要不是太點兒背,第二天過來辛苦一下,他們倆人幾天的食物就有著落了。
荒島生存中需要的住和吃基本搞定,還剩下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淡水,則是第二天丁昊要處理的事兒。
忙完了打窩,回到住處的時候,又累又受了驚的馮琳,已經趴在火堆跟前睡著了。
和白天清醒的狀態相比,馮琳此時看起來討喜了不少,素顏的睡臉都吊打一眾女明星。
「好冷……管家,給我拿一個厚毯子來……」
島上晝夜溫差大,被凍的發抖的馮琳,無意識囈語道。
「得,我一會兒得當僕人,一會兒當管家唄?」丁昊話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脫下了身上唯一的t恤,給馮琳蓋在了身上。
畢竟女人身體弱,還一天內泡了兩次水,萬一病了,那才是大麻煩。
蓋了衣服要起身時,丁昊注意到了馮琳裂開的裙子。
馮琳清醒時分,都會死死地壓住避免走光,就算腿難受都不曾放鬆。
丁昊有意幫她處理一下,但苦於附近根本就沒有針線啊。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拿起打火機,在裂開的裙邊燙了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