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的身體,比較對我的胃口
誰都看得出來,梁倦這是擺明了要為林疏撐腰。
梁倦和林疏一月前的婚禮,是在梁家的私人小島上的古堡莊園里舉辦的,除了梁家的至親好友,並未邀請外人。
所以。
眼下這些人都只知道梁倦一月前剛剛結婚,並不知道林疏就是新上任的梁太太。
再加之梁倦生性風流,婚後一月,桃色緋聞在圈子裡也是人盡皆知。
所以,他袒護林疏,眾人也不覺得奇怪,只當是他見色起意,又看上了林疏。
他要護,自然沒人敢不識趣的駁他的面子,畢竟得罪了梁倦,那在律城,也別想再有容身之地了。
為了兩個小角色,實在犯不著。
當下,那幾個人精老總互對了一個眼神,其中被叫做白總那人一擺手,直接讓人將崔子浩和顧霏霏按押了過來。
他躬著腰,上前為梁倦遞煙點火。
「梁總,他們兩就是劇組裡打醬油的,今日我們邀請的都是一些重要角色,不知道他們怎麼混進來的。
他們不長眼,得罪了林小姐,惹了您不快,您放心,我這就讓人把他們趕出去,省的他們礙您的眼。」
話落,白總使了一個眼色,就要讓人把顧霏霏和崔子浩扔出去。
梁倦卻突然出聲。
「慢著。」
白總額頭冷汗一冒,訕笑著回頭。
「梁總還有何吩咐?」
梁倦眯著眼,薄唇輕啟,白色煙霧自他唇間瀰漫而出,煙霧裊裊,讓人有一瞬的功夫看不清他的神色。
片刻。
他搭在林疏肩上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戲謔出聲。
「這事兒要怎麼算,寶貝兒,你來說。」
寶貝兒?
嘔~
林疏渾身冒雞皮疙瘩。
她抖了抖肩膀,躲開梁倦使壞的大手,隨後抬首冷冷的看著顧霏霏。
她跟顧霏霏早就撕破臉皮了,如果可以,她巴不得能讓顧霏霏跪著給她磕百來個響頭。
但……
她畢竟是酒店工作人員,這些老總顧客,都是酒店的常客貴賓。
此刻他們給她幾分臉面,那是看在梁倦的面子上。
而她和梁倦說白了就是床伴夫妻,彼此之間還有矛盾和怨念。
梁倦不一定會時時護著她,她處在這個位置上,不能蠢的恃寵而驕,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
想通了,林疏忽然勾唇一笑。
「我這人就是脾氣不好,若今日我和顧小姐是在街上遇見了,那我就算支著被判刑,也不會輕易算了。
但眼下,白總都開口了,我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就依白總所言,請他們二位出去吧。
我立刻帶人清理好場地,各位老總貴客繼續,千萬莫因為這點兒插曲壞了興緻。」
林疏笑意盈盈,客氣周到。
白總猛的鬆了一口氣,讚賞的看了林疏一眼,隨後忐忑的看著垂首吸煙,神色晦暗不明的梁倦。
「梁總,林小姐表了態,這事兒您看……」
梁倦遲遲不出聲,就像是沒聽見似的。
眾人心跳如鼓,一臉忐忑不安的看著梁倦。
許久。
白總拜託似的看了林疏一眼。
林疏尷尬一笑,湊近梁倦,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
「差不多行了,作為感謝,改天我請你吃飯。」
梁倦終於有了點反應。
他微微側首,聲音暗啞。
「是什麼讓你誤以為,我會缺你一頓飯?」
眾人都還看著。
林疏咬牙。
「那你要什麼?」
梁倦目光一暗,如暗夜裡盯住獵物的野狼一般。
「你!」
「嗯?什……什麼?」
林疏有片刻的怔愣。
她仰頭看著梁倦。
梁倦一雙瑞鳳眼裡滿是深情,那感覺,就像是他已經喜歡了她很久,眼裡心裡只有她一人一般。
林疏的心跳不自覺加快。
她指尖不動聲色的一蜷,正想說什麼,梁倦突然低笑了一聲,譏諷出聲。
「臉紅了,你在想什麼?你該不會以為我愛上你了吧?呵,千萬別這麼想,我的意思,是你這副身體尚對我的胃口,我想干你,僅此而已。」
話落,梁倦微微壓低了氣息。
「晚上,五次,我要你主動迎合。」
林疏的指甲用力掐著掌心。
她深吸一口氣,把心裡那點不合時宜的妄想一腳踢到九霄雲外去。
「梁總,金盛蘭庭也是您名下的產業,真砸了場子,對您也沒好處。」
梁倦無所謂一笑,看起來沒心沒肺。
「就是一把火燒了又如何?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區區一家酒店?」
林疏呼吸一滯。
的確。
於梁倦而言,金盛蘭庭只不過是他名下眾多產業之一,就算毀了,也動搖不了他分毫。
但對她來說不一樣。
她大學時期,便在後廚做兼職洗盤子,畢業后,更是憑藉自己的努力,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坐到副主管的位置。
這個工作,是她三年的努力和心血,是她的全部。
「好。」
良久。
林疏平靜出聲。
然而。
得到滿意的答覆,梁倦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他半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林疏沒有半分表情的臉,隨後指尖一用力,將香煙攔腰折斷。
隨手將斷煙一扔,梁倦冷笑一聲,什麼話沒說,轉身走了。
都答應他了又生什麼氣?
莫名其妙!
林疏一臉懵的掃了一眼梁倦的背影,快速收斂了心神,處理這邊的事。
顧霏霏被人按押著帶出去時,目光怨毒的瞪了林疏一眼,林疏只當沒看見。
等宴會恢復正常秩序,眾人繼續碰杯暢聊時,林疏這才退了出來。
她去了衛生間,洗完手,隨後從口袋裡,把膏藥取了出來。
然而。
她剛想擰開蓋子,卻被人一把拽進了旁邊的隔間。
門板哐的一聲關上,林疏正想大聲呼救,梁倦那暗啞低沉的聲音突然自耳邊幽幽響起來。
「我還以為你只要有利益,就可以來者不拒,怎麼?竟然還會害怕?」
知道是他,林疏猛的鬆了一口氣,隨後惱怒的譏諷出聲。仟韆仦哾
「梁總日理萬雞,不忙著去陪你哪些鶯鶯燕燕,跑女廁所來做什麼?」
梁倦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此雞非彼機。
他又氣又笑。
他一把抓住林疏的大腿抬起來。
包臀裙受力猛的上滑堆疊,裙下春光乍泄,林疏嚇得驚呼一聲。
「你做什麼?」
梁倦長腿一抬,穩穩抵住她高抬著的腿,隨後奪過膏藥,將翠綠色的膏藥擠壓在冷白修長的指尖上,對著林疏幽幽吹了口氣,語氣曖昧。
「寶貝兒別急,晚上再做,現在先給我小寶貝兒上個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