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知青真能喝
【獲取驚訝值+7】
【獲取驚訝值+7】
「這也行?」
徐甜細聲嘀咕,為自己欺騙如此淳樸的老鄉自責三秒。
守在外面的張大牛沒聽到裡面動靜,有些焦促,來回走動,不時朝門口瞟。
他不敢湊近往門縫看,怕被徐甜當成耍流氓,只得大聲詢問:「徐知青,你......你沒事吧?」
忙著擦拭臉上乾涸血跡的徐甜應聲:「啊,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口渴。」
「你等下,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農具房隔壁就是生產隊的牛圈,當時為了耕牛飲水方便,特意在不遠處打了口水井。
吊起一桶水,張大牛左右搖晃蕩掉上面一些水,覺得乾淨了才提去給徐甜。
「徐知青水來了,哎呀,我沒鑰匙啊!」張大牛一時急了眼。
「大哥等等。」
徐甜環顧屋內,發現一面牆上掛著很多葫蘆水瓢。
三步當兩步取下一個,擦都不擦蹲在門后:「大哥我這裡有澆地的水瓢,你從門底下縫裡倒,我用瓢接。」
張大牛鬆了口氣:「好好好,還是你們讀書人腦瓜子轉的快。」
「嘩啦~」
「嘩啦~」
「滴嗒滴嗒~」
「好了好了,大哥滿了。」
徐甜開口制止,端起滿是灰塵,還漂著一隻蜘蛛蛻殼的水瓢咽了咽喉口水。
喝吧,下不了口。
倒掉吧,對不起老鄉的熱情。
對了,情緒空間。
要是能裝進去就好了。
剛產生這個念頭,水瓢就空了,情緒空間被水填滿一半。
徐甜嚇的一個激靈,趕忙把頭埋在水瓢。
仰頭做起「噸噸噸」姿勢,喉嚨伴隨著「咕」、「咕」的吞咽聲響,有模有樣。
原來情緒空間只要憑念頭就能收取東西,太給力了。
還好門外大哥是個老實庄稼人,倒完水就沒往門縫裡瞅。
「ha~」
「喝」完水,徐甜用袖子抹了下嘴角:「大哥,我還想要一瓢。」
【獲取驚訝值+1】
喝的這麼快?
「好!」
張大牛沒多想,提起水桶又是「嘩啦」倒。
徐甜依葫蘆畫瓢,仰頭「噸噸噸」,再次把水裝入空間,剛好裝滿,1升整。
隨後她又把水瓢懟到門底下:「大哥,請再來一瓢。」
張大牛:......
【獲取驚訝值+2】
「嘩啦~」
「嘩啦~」
「噸噸噸~」
徐甜端著水瓢就是干。
這回是真喝,井水甘甜很抵飽,肚子里「duangduang」作響。
門外張大牛壯著膽子從縫隙偷瞄,瞬間目瞪口呆。
【獲取驚訝值+5】
哦滴吖嘞,徐知青真能喝,一口氣灌了三大瓢水。
喝完水的徐甜尬笑解釋:「謝謝大哥,先前被那個流氓驚嚇到了,一緊張就多喝了點。」
「沒事沒事,能喝是福。」
張大牛挪開眼,這叫多喝了一點?
生產隊的牛都沒你能喝。
......
梁懷安故意避開社員,偷跑回到知青宿舍。
從床底拉出一個棕褐色的皮箱,找到消炎化瘀藥膏,對著日常自戀小鏡子給紅腫嘴鼻抹葯。
「哎喲喲~」
「蓋死得爺中(該死的野種),嘶嘶~」
上嘴唇紅腫的像根烤熟的香腸,直往上翻翹快堵住鼻孔。
加上徐甜推門時太突然,連同他的上牙齦也被撞傷紅腫,導致吐字也不利索。
再看鼻子,嘖嘖,有點像長殘的大鼻子小丑。
大厚唇小丑鼻,咋瞅咋不像個玩意兒。
甭提多喜氣。
上完葯梁懷安也不急著出工,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徐甜居然敢這樣對他,要不是農具房只有她一個人關禁閉,梁懷安真懷疑下手的是別人。
該死的野種,等禁閉結束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想著如何教訓她的梁懷安突然彈坐起身。
萬一她把偷雞的事情抖出來咋辦?
萬一她把以前的事情告訴張隊長咋辦?
不行不行,這事絕對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要是政.審留下點什麼,以後就完了。
梁懷安火急火燎衝出宿舍,朝農具房跑去。
他要說服徐甜。
他要找回那個迷戀自己的徐甜。
他要找回那個言聽計從,心甘情願為他背鍋的徐甜。
可惜,梁懷安還沒到地方,遠遠便瞧見守在門外轉頭觀望的張大牛。
要不是躲閃及時,他差點就被張大牛發現。
該死的野種!
她一定把事情抖出去了。
躲在遠處等鐘不見張大牛離去,梁懷安心中泛起濃濃的恐慌。
他還有大好前途,還要回城當幹部,絕不能栽在這裡。
得想個辦法。
梁懷安腦中不斷閃過徐甜的畫面,最後定格在她磕破紅腫的額頭上。
有了!
「嘶~」
女乾笑的梁懷安扯到腫痛的嘴巴,卻絲毫不影響他激動的心情。
不過這計策要找幾個人配合,梁懷安避開張大牛視線,急匆匆奔向村東知青出工的山坳溝渠。
半路上正好碰到迎面小跑而來的張隊長三人,緊張到心口「撲咚撲咚」直跳
梁懷安假裝撓癢,用手遮住嘴鼻,低頭與幾人錯開。
急著趕路的隊長張勇起先沒在意,過身十多米才問:「剛才過去的是梁知青嗎?」
身後的張鐵蛋回首看了眼梁懷安消失的背影,肯定道:「是啊,怎麼了?」
副隊長張二牛明白張勇的意思:「梁知青每次見人都會打招呼,剛才咋捂著臉躲閃吧唧的?」
「可能趕著出工吧,隊長咱們快點,徐知青還等著。」
「就你小子急。」
張勇懟完,腳下加快三分。
對於徐甜,張隊長是喜恨交加。
喜歡她出工勤快、幹活賣力、做事紮實,不像其他知青那樣會偷女干耍滑磨洋工。
這點生產隊很多社員私底下都誇過她。
至於恨,自然是她的手腳不幹凈。
一而再再而三偷社員東西,性子比生產隊的牛還很犟,比悶葫蘆還悶。
問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根本不解釋其中緣由。
要是男知青,非得打兩頓慘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