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零星的碎片

「系統！你你你！簡直是不可...什麼來著？算了！蠻不講理。」

「你什麼你，見過狗吠，沒見過叫的這麼難聽的，還是個結巴。」

「那又怎樣，我是你的宿主，你就該聽我的。」

坂田真音直到這一刻還在胡攪蠻纏，絲毫沒有意識到系統語氣中的不屑與唾棄。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倒了什麼霉，唉...可惜啊，某些人吶，腦子沒比魚好多少。」

「不過就是個沒進化的腔腸動物和線形動物的結合體，吃進去的食物都不知道從哪裡排出去。」

「誰t是腔腸動物和線形動物的結合體？！」

她差點喪失了理智，只要上過義務教育的都知道腔腸動物和線形動物是什麼鬼，系統這番話不就是諷刺她嘴臭的跟屎一樣，還只能依附別人生存。

「誰先綳不住了就是誰咯。」

系統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又附贈給坂田真音了電閃雷鳴小套餐和定身咒。

這次的雷電僅僅是在身體的血管中亂竄，遠比大套餐痛苦的多，而且因為定身咒的原因還不能亂動。

「你...」

「如果你還想繼續被電的話就閉嘴吧。」

坂田真音識趣的閉嘴了，她怕疼，實在是不想再經歷那種電流穿過身體的疼痛了。

「還活著。」

義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坂田真音，看著血泊中狼狽不堪極其潦草的她，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警惕。

這個長的不怎麼樣的女子看起來便是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會倖存，他可不信能殺害滿門的兇手能夠手下留情。jj.br>

坂田真音依舊沉浸在一步一步成為所有人白月光的美夢當中，完全沒有發現義勇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之心。

「魚魚魚魚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你就是那隻老鼠。」

「...你閉嘴可以嗎？」

「當然可以，前提是先把你的嘴縫上。」

「系統已將你禁言。」

坂田真音想說話，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喉嚨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摁住，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掐斷她的脖子。

「寬太郎，麻煩你了。」

「嘎——」

隨著義勇低沉的嗓音傳來，坂田真音下一秒就聽見了鳥類的叫聲和撲騰翅膀飛走的聲音。

她不知道，飛走的不僅是寬太郎，更是富岡義勇對她本就不存在的信任。……

無限城。

黑夜的無限城和白日沒什麼兩樣，僅僅依靠昏暗的燭火來維持城內的可見度。

無慘坐在書房之中，靠於椅背之上，頗為煩躁的敲擊著做工精美的書桌，這沒由來的奇怪情緒使他有些惱火，以及...隱隱不安。

梅紅色的鬼瞳發出隱隱的寒光，在一片昏暗中顯得格外瘮人，無慘皺起眉，打心底厭惡這種情緒。

鬼與人不同，鬼在黑夜的可見度與白天沒什麼差別，無限城內的燭光也只是為了玉璃能夠看清路，保證她不出磕著。

鳴女探查了一番那田蜘蛛山的情況，確認安全之後就將累的一家人送回，無限城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玉璃沒有跟著一起出去，無慘不想讓玉璃有任何一點可能受傷的風險。

無慘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本全英譯的外國名著，他試圖想要用看書來緩解情緒，可平常如同喝水一樣簡單的閱讀卻變得如同糠咽菜般難以下咽。

他的情緒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煩躁，似乎對於他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大人，月小姐出事了。」

無慘蹙起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散不掉的戾氣，赤瞳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帶我去她的房間。」

玉璃的手死攥著被子的邊緣，緊抿著唇，豆大的汗珠落下，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無慘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他趕忙抬步上前，將玉璃擁如懷中，力度輕柔的拍著她的背，生怕拍疼玉璃，一出口就是質問的話語。

「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鳴女撥弄著琵琶，搖了搖頭，厚重的劉海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緩緩開口：「屬下不知。」

無慘不再理會鳴女，只是依舊拍著玉璃的背，眉宇就沒舒展開過，這難得的溫柔，如果被別的鬼看見估計會嚇掉大牙。

鳴女早就見怪不怪了，作為老闆身邊的秘書，抗壓能力還是要杠杠的，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嚇死了。

「沒事的，做噩夢了吧...會好的...」

「小姐，青棠夫人來了。」

青棠夫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又是在哪裡？

「月兒，即今日起，你便跟著青棠夫人學習禮儀。」

月兒？在叫誰？

「千葉小姐，青棠幸會。」

千葉...千葉？！

「千葉...月兒...千葉月姬？不可能，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為什麼？」

一陣窒息感襲來，玉璃似乎整個人都被溺在水中，冰涼的水充斥著她的鼻腔，全身上下都被緊緊桎梏，像是有無形的鎖鏈在防止她的逃離。

「咳...咳，好難受...」

玉璃深知這是在夢境，她想要醒來，可是總有層不破的壁壘在阻止她。

「快醒來，快點，不要再睡下去了。」

無慘見玉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難看，手不自覺抓重了幾分。

「你是誰？」

玉璃望著面前出現的虛影，語氣中充滿警惕，腳步後退了幾步。

這是個人形的虛影，結構很清晰，可落在玉璃的眼裡就是一團空有人形的白霧。

那白霧似乎輕笑了幾聲，竟然發出了人的聲音：「我就是你啊，我是你的意識。」

「意識？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玉璃甩了甩腦袋，試圖甩掉腦中的一片混沌，讓腦子清醒一些。

「我們是一體的，你我永不分離。」

玉璃不在乎這些，她只想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她的夢裡怎麼會出現千葉月姬，怎麼會會出現她的記憶。

「我知道你的疑惑，我的主，您還不明白嗎？您就是鬼舞辻無慘心心念念的月姬啊。」

「怎麼可能...」

玉璃錯愕的驚呼出聲，完全不敢相信白霧所說的話有幾分假，幾分真。

「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你會想起一切，快醒醒吧，去吧...」

「塵封的記憶也是時候該迎來它的主人了...」

玉璃感受到一道亮光襲來，整個人就像是被抽離了靈魂，她莫名有些失態。

「等等！你又會在哪裡？應該怎麼見到你？」

「我一直都在，我在你的身邊，這需要一個契機，一個你恢復記憶的契機，回去吧。」

白霧望著玉璃遠去的身影，目光幽深，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規則已亂...規則，我的主，你又會怎麼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