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命精華
「哥哥。」
秦雲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撼之情。在秦雲印象中，哥哥秦風和自己一樣，都是炎武一階。可是，事實發生在眼前，秦風僅僅一個照面便廢掉了炎武二階的常二！
哥哥是炎武三階？炎武四階？這樣的實力，意味著什麼？炎武九階，炎武四階就是一個足矣橫著走的實力！秦雲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恍然不知所措。習慣了黑暗，當見到光明的時候，秦雲反而有點難以適應。
秦風轉身走向秦雲，秦雲虎背熊腰，塊頭比之秦風要健碩不少。見到秦風走來，秦雲心中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目光也迅速變得振奮，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見此，秦風心中一笑。
記憶中，長期人為的厄難消磨了秦雲的銳氣，秦雲是頗為自卑，可是從剛才那閃爍著光芒的眼睛中，秦風看到了一樣東西——自信。
既然哥哥能成為炎武四階，弟弟我有何嘗不可？
無言的身教永遠比言傳更能震撼人心，秦風用**裸的現實，讓秦雲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動力，看到了力量。這正是秦風需要看到的。
恰在此時，被拋在不遠處的常二目光森然地盯著秦風的背影。秦風的鬼煌死氣徹底毀掉了常二的炎武二階修為，幾十年的修為一朝被廢。這也意味著，一條沒用的狗，主子是不會豢養的。
而那個黑sè的背影，正是毀滅他的兇手！正是讓他墜入深淵的罪人！
死！
炎武二階的修為一旦喪失，由高高在上到連狗都不如，常二心中充滿了怨恨，他活不了，那就把秦風也拉上！
常二目光一寒，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咻！
匕首帶起細微的蜂鳴聲，朝秦風背後暴掠而去！
「哥哥，小心。」
那匕首在剎那完全充斥了秦雲的瞳孔，急劇放大！秦雲心中猛然一酸。哥哥，我親愛的哥哥，難道我又要失去你了么？秦雲眼眶頓時濕潤。
砰！
匕首刺到秦風後背心臟，常二嘴角掛起猙獰的笑容，可很快，常二的笑容慢慢變得僵滯、消失，而後惶恐。
鋮！
金鐵落地之聲響起，鋒利的匕首刺在秦風背上，如同刺在了一塊鐵板，卻無法再進一寸。秦風後背元力消散，匕首無力跌落地面，響起清脆的金鐵之聲。
秦風目光落在地面那鋒利匕首上，匕首上有著森寒的冷芒隱露，用力一吸，那匕首便到了秦風手中。
「炎武二階？」
秦風冷笑，修長的五指在匕首上緩緩掃動，鋒利的匕首如同猙獰的獠牙，在發出森森寒的厲芒。
「不知夠鋒利否？」
秦風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一步一步，緩緩朝跌落地面的常二走去，手中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反shè出熾白的冷光。
淡淡的黑氣緩緩浮現在秦風修長的指尖，指尖中有著幽幽的戾氣傳出。那戾氣，就像千萬厲鬼冤魂的無盡怨念凝聚而成，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yīn寒氣息。
「別……別過來！」
地面上，常二面sè煞白，腳步不斷往後挪動。秦風一步一步，就像死神在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那死亡的味道慢慢地將常二籠罩、籠罩。
直到，死亡的yīn影徹底覆蓋了常二；死亡的洪水徹底將常二淹沒。
鋮！
秦風修長的指尖有黑氣環繞，之間微微朝朝匕首一彈，清脆的金鐵崩斷之聲響起。匕首頓時崩斷成了兩截，而匕首斷截帶著凌厲的劍氣，撕裂空氣，朝常二劃去。
咻！
凄厲聲響起，血染碧空。匕首斷截穿透常二的頸脖，直直插入地面。一滴血滴從匕首斷截上滴落，在地面回蕩起清脆的響聲。
砰！
常二的頭顱高高拋棄，在地面翻滾幾次，終於停了下來。血泊中，唯有那雙惶恐的眼睛說明著常二的恐懼與不甘。
血？
秦風漆黑的眼眸猛然一亮，當即閉上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嗤~」
一道微不可尋的血絲從常二的體內飄出，直直沒入秦風的識海中。那血絲是在是太微弱了，除了秦風，沒有人能感受到那遊絲般的血絲。
「血命jīng華。吸收生命jīng華，而用以淬鍊神識。這是我翼魔教頂尖的法門！」
遊絲般的血命jīng華迅速竄進秦風的識海中，原本一片混沌的識海慢慢地，有了一絲血華漂浮，再不是之前的一片混沌。
識海啟而神識開！
秦風控制著神識，果然一下子就能清楚查探到自己體內的筋骨脈絡，再細微的存在在神識查探之下都無所遁形。緊接著，秦風試圖控制著神識蔓延到體外，可任憑秦風怎樣嘗試，都無功而返。
「炎武二階的血命jīng華，也僅僅足夠我開啟識海罷了。常二雖然被我廢掉修為，可是血命jīng華卻不會有任何減少，血命jīng華作為本質的存在，是不會減少的。」
「不過，這神識依舊很微弱，所以……我要殺更多的人！」
秦風漆黑的眼眸再度睜開，冷漠的眸子毫無感情地掃過血泊中的屍體，而後冷冷落在剩餘的幾人身。那凜冽的目光，讓他們不寒而慄。
秦風原本並沒有打算殺人，前世作為高高在上的翼魔教少主，秦風眼光何等之高，根本不會和這些小人物計較。控制鬼煌死氣，也僅僅是廢掉灰衣男子的修為罷了。
站得高，眼界高，胸懷自然大了。
可是作為第一魔教的少主，秦風更是不容冒犯的。所以，覺察到常二的殺意，秦風毫不猶豫地下了死手。接下來，秦風更是憑藉炎武二階的血命jīng華開啟識海。
血命jīng華，讓秦風頃刻戀上了殺人的感覺。
「大人，饒命。」
「我們都是被逼的，求求大人放過我們。以後絕對不敢冒犯大人。」
炎武二階的高手都落得如此下場，他們可是凡人！連炎武一階都能輕易虐待他們。數個身材較秦風更為魁梧的男子，連連低聲哀求秦風，場面咋看過去，顯得很是滑稽。可是卻沒有人敢笑出來，包括遠處圍觀的人。
這就是凡人與炎武境修士的差別。就算他們幾個人一哄而上，也不是秦風的對手，甚至連炎武一階的秦雲都能輕易虐殺這些凡人。
饒命？
秦風漆黑的眸子依舊無情冷看眼前幾人，那漆黑的眸子，根本看不出秦風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在秦魁跟前是狗，在自己面前依舊是哀求的狗。
以後絕對不冒犯？
今天要不是秦風出現，恐怕秦雲以後就要跪著走路了。
似乎看穿了秦風的想法，幾個男子不再哀求，臉sè陡然猙獰起來。
「秦風，我們的少爺是秦魁，你殺了我們，少爺是不會放過你的少爺要弄死你，比掐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你要是敢殺我們，一定會遭受少爺的報復。」
幾個奴纔此刻凶神惡煞地看著秦風。之前怎麼就忘記了呢？我們的少爺是秦魁，是秦家當權者秦魁的兒子！給秦風十個膽子，他敢殺我們嗎？
似乎見到了主人，幾個奴才的腰桿一下子挺直了起來。
「奴才，就是奴才啊。」
秦風嘴角揚起戲謔的弧度，漆黑的眼眸落在常二的頭顱上，常二頭顱那瞪得滾圓的雙目此時正暴突盯著秦風，似乎要向秦風索命一般。
聒噪。
秦風一揚手，常二的頭顱便被轟成了血渣肉沫，如一場雨紛紛揚揚灑在幾人身上。似乎他們忘記了，秦風既然連炎武二階的爪牙都敢殺，難道還會在意區區幾個凡人？
血雨還沒有完全落地，幾個奴才便完全倒在了血泊之中。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
「嗤~~」
數道血命jīng華如同受到引力吸引，一下子湮沒在秦風的腦海中，秦風識海中，淡淡的血華髮著蒙蒙血光，吸收了數道血命jīng華，那血華也僅僅稍稍凝練些許罷了。
「凡人的血命jīng華太弱，幾個人連起來，都比不上炎武二階的一半。不過，讓我鞏固神識確實足夠了。」
秦風微微一笑。
血命jīng華，這是翼魔教絕頂的修鍊神識法門，整個翼魔教，知道的也僅僅是秦風和自己的父母罷了。由此可見，這法門是何等可怖。
「哥哥，你殺……殺人了。」
秦雲獃獃重複著這句話，看到地面的七零八落的屍體，陣陣不適的感覺湧上心頭。橫屍斷肢，血雨飄灑，夾雜著肉沫。
整個過程，充滿血腥與震撼。
曉是秦雲作為炎武一階的武者，心頭也是陣陣噁心。而遠處圍觀的人群，已經有不少人惶恐奔散了，地面上也遺留著一灘一灘的嘔吐物。生活在烏河域中，他們這些凡人那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秦雲，害怕了？」
秦風目光看向秦雲，眼神充滿了異樣的味道。秦雲被秦風這樣一說，原本看著地面血泊屍體的雙眼也連忙閉起來，不敢直視，算是給了秦風一個回答。
「睜開眼睛，看清楚！」
秦風原本還親切的語氣陡然變得冷漠，炎武四階的威壓也釋放出來，那是不可抗拒的威壓。
秦風的突然轉變，讓秦雲心頭一震，雙眼不由自主地就睜開。血腥的場面，再一次落入眼帘，再無法避免。
無頭屍體，被轟成肉渣血沫的頭顱，血雨紛紛，儼然如同野外亂葬崗！
「秦雲，看清楚，這就是生存！這個世界，要麼被踐踏，要麼由你去踐踏。」
秦風冷漠聲音再度響起，一股指點江山的豪情拔地而起。
踐踏與被踐踏！
征服與被征服！
如同一道陽光shè入，極度刺眼，卻讓秦雲完全震撼起來！
秦雲心中感慨萬千，十九年來，他和哥哥不就是一直被踐踏在最底層？多少艱辛多少酸楚，他們就像小丑一般任人嗤笑。哥哥死了，有誰可憐過？今rì要不是秦風，秦雲以後恐怕就要永遠跪著走路，有誰同情過？
**裸。
這就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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