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恥之勝
兌換完所需之物的牧凡立即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葯地屋中，略微熟悉了一番攻擊符咒的大致驅使方法后便繼續著手研究新得到的龜靈吐息秘法。
一切果然如葯瘋子所說，修鍊御空術長久未曾建功的牧凡，對於這看起來極為古怪的秘術修鍊起來卻十分得心應手，彷彿這等秘術就是專為他們這等存在量身打造的一般，當天便將其完全掌握，施展起來的效果也令他頗為滿意。
不過這功法以及秘術的來源也令牧凡開始懷疑這神秘而又暴躁的葯瘋子是否天賦也與自己一般無二，靈根糟糕，不適合修習那些高深功法奧義。
否則當時劍元子如此見多識廣都坦言自己不曾擁有合適功法給予自己，可這葯瘋子卻偏偏拿得出手，而且對於自己的修鍊速度也完全瞭然於心。
這樣的人物令他不由得開始忌憚起來，只靠最不被人看好的靈根走到門派長輩的位置，這葯地看上去閑職，可誰又能肯定對方不是門派中最不起眼的超級強者之一呢？
「看來若是以後有機會，倒是要對此人略微了解一番才是……」壓下心中念頭，牧凡便將心神繼續沉於修鍊之中，為了明日的比試將狀態調整到最好！
——
清晨，演武場上已經站滿了數千名外門弟子，他們之中大多是前來圍觀學習之人，這等劃分境界的比試，只要有心大多能有所收穫。.
而牧凡的身影自然也在其中，相比起那些都有各自師尊長輩一同前來的弟子，他顯得更為形單影隻。
不多時，只見上次出現過的雲齊便帶著幾名貼身弟子走入會場主位朗聲道：「諸位同門，今日乃內門定期小比之日，比試規則仍與過去一樣，同一大境界者為一組，兩兩而斗，比試之中點到為止，切不可對同門下死手，否則必以門規處置！好了！引氣境弟子先行比試，第一組，林墨對張龍！上甲字戰台！」
「林墨！」牧凡心中一驚，放眼望去，只見對方卻是那之前於他一同拜入劍元子門下的弟子，對方似乎並未曾發現自己，目光全然註釋在台上的對手身上。
隨後雲齊繼續念了三組弟子的名字，輪到時，便聽他喊道：「！牧凡對陳洵！上玄字站台！」
台上，牧凡看著過去的「老熟人」心中不覺一陣感慨，過去自己還在對方手下勉強生存，而今日竟已能同台競技，這等變化不可謂不大。
而陳洵面對他這個對手卻是一臉不屑：「哼！沒想到小爺我的第一個對手會是你這廢物！本以為這次第一輪都撐不過去，看來我運氣真是不錯啊！牧凡，記住了，這個世界根本沒什麼奇迹，就算你走了狗屎運進入內門，微末實力也終究毫無作用！」
「師兄真是一如既往的廢話連篇啊！這裡可不是外門，並非你之天下，是否有本事還需手上見真章！」牧凡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對方，而是全身心運轉其龜靈吐息秘法，瞬間便有一層層如龜甲般的氣流將他完全籠罩起來。
「廢物還敢還口！好！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差距！水靈九法，裂泉刺，去！」陳洵大喝一聲，靈氣運轉間便有一個純凈如水般的利刺直取牧凡而去。
這一手水靈法術雖然極為低級，但運轉的一氣呵成，極為流暢，就連台下觀看弟子也有些不免發出一絲讚歎。
而牧凡不為所動的樣子卻也令看台之人心中大感疑惑。
「嘭！」
無數水流在對撞之中飛濺而出，本以為自己一擊必勝的陳洵卻完全傻了眼，因為身前的牧凡依然站在原地仿若無事。
「好啊！你小子喜歡做烏龜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讓你做個夠！」陳洵怒喝一聲，體內靈氣彷彿不要錢般在手中不斷凝聚成各種水系法術轟向牧凡，他根本未曾考慮過自身靈氣是否會枯竭，畢竟在他看來，牧凡的修為根本無法硬吃如此多法術轟炸！
然而此時的牧凡心中卻愈發有底氣贏下這場戰鬥，只因這玄妙秘法在承受攻擊之時竟然遠沒有他所意料中的消耗靈氣，反而消耗極小，此時的他只冷眼等著對方力竭之時，到時候便是自己反擊的開始！
台下弟子此時也完全看傻了眼，這等打法他們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些防禦性法術雖然人人都知曉，但硬吃法術轟擊對自身消耗也極大，根本得不償失，自然也不會有人像牧凡一般對敵。
「這！這是什麼打法？烏龜流嗎？只挨打不還手？」
「要我看啊，這人肯定撐不了多久，雖然陳洵的水系法術品級不高，但這等轟擊之下必然能破他龜殼，到時候肯定落個貽笑大方的結局！」
就在台下弟子眾說紛紜之時，陳洵心中卻已經開始慌亂起來，自己的攻擊根本無法對牧凡造成決定性的效果，而他的靈氣在這等揮霍下消耗極快，不過引氣境的修為，此時已經漸感不支。
「真是失策了！本以為這次只是湊數而已就沒帶補充類的丹藥！莫非要輸？不！」陳洵心中愈發焦急，隨即對著牧凡怒吼道：「廢物！你真是個廢物！只會躲在原地不敢還手！門派出了你，真是丟盡了門中長輩的臉！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出來與我堂堂正正鬥法！」
「哈哈！陳洵師兄，破了我的防，我自然就會與你鬥法，若是破防都做不到，那你的修為，恐怕就不值得我出手了。」
牧凡淡然的語氣更是火上澆油，縱然陳洵靈氣愈發不支，但心中怒意卻根本無法平息。
「小廢物，老子要你的命！」陳洵此時已完全被怒火沖暈，要敗給這過去被自己踩在腳下之人，他寧願透支靈力也絕不願意！
「浪吞！噬！」隨著陳洵手中決印不斷掐出，一股不同於之前的法術氣息逐漸瀰漫開來，那之前四濺飛射的水流竟在瞬間完全凝聚，並且聲勢仿若海上巨浪一般浩大，而這股滔天巨浪吞噬的目標正是牧凡！
「給老子化為齏粉！」
「這是下品秘法！」
就在眾人的驚訝聲中，處於攻擊中心的牧凡只覺自己靈氣開始迅速消耗，那抵擋在外界的龜殼護罩也開始不斷閃爍，似乎極難承受一般。
然而，這等秘法對於如今已經不支的陳洵來說，就算勉強施展強度也遠遠不足，就在牧凡心中考慮是否要吞服丹藥之時，無盡凶浪卻瞬間崩潰，化作漫天水珠砸在地上。
而對面的陳洵則半跪在地上，似乎連呼吸都要用盡全力一般。
「看來師兄不行了啊？」牧凡心中松下一口氣，面上卻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
此時的陳洵根本無力回答，心中只有悔恨與憤怒，他只怪自己太過託大，若是帶上幾枚丹藥，也斷不會有今日之敗！
不過此時的牧凡卻依舊謹慎，這最後關頭他可不想因對方的臨死反撲而落敗。
只見他毫不猶豫掏出一枚聚火符朗聲道：「師兄！勝負已分，你不如自己認輸吧！否則師弟我就只能祭出符咒來招呼你了！」
「卧槽！你想要老子的命！認輸認輸！我認輸！」見到聚火符的瞬間，陳洵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立即開口連連說道，語氣之中的驚恐之意，似乎生怕牧凡一時手滑把符咒祭出，結果了他的小命！
「好！牧凡獲勝！」主位上的雲齊此時朗聲道，看向牧凡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而場下觀戰的弟子此時也完全炸開了鍋。
「什麼！烏龜流贏了？」
「這絕不可能！烏龜流怎麼可能贏！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無恥啊！de」
「天吶！引氣境之中到底還有沒有人能破他龜殼啊！」
在眾人的驚疑聲中，牧凡已經回到備戰區域，外界給予他外號此時他卻無暇多顧及，因為如今的他需要儘快調息，準備下一場的防守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