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物引氣
「天欲散人，你那邊有發現嗎？」一個沙啞地老者聲音冷冷問道。
「哼，明知故問，自然毫無線索，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這個深坑必然是寶物停留過的地方，可惜只剩氣息卻找不到絲毫蹤跡！」天欲散人十分不悅地冷喝道，陰冷的女聲中仿若能迷惑天地萬物一般。
「桀桀，想不到天欲散人如今的九音之法已經修鍊到如此地步，不過這等法門恐怕與我道有些背離吧？」
「怎麼，過去的魔門已經完全覆滅，我喜歡怎麼修鍊莫非你還想管不成？別忘了，這踏天密鑰本就是我所獲得，我能願意分你一杯羹本就是你的莫大榮幸，莫要不知足！」
「散人元嬰境後期的實力我又怎敢不滿，不過老夫很好奇，你為何會把寶物放在這等地方，這等世間難得之物不該貼身保管嗎？」
「哼！此等神物天生帶有靈性，若不能找到讓其認可的主人根本就不會臣服！而我所獲得的踏天密鑰又是其中的初源密鑰，此物只適合引氣境之前的新人，否則根本不會認主！若非數年前劍元子那瘋子襲擊我，此物又怎會落到此處！」
說到這裡，天欲散人明顯十分惱怒，為了獲得這密鑰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今流落到南霄門之地無法找回更是讓她大為惱火，若非南霄門中存在著幾尊連她都無法抗衡的老怪，那她必然會將整座山脈生生煉化來解她心頭大恨！
「魔門！元嬰境界的老怪！」
藏在深坑中的牧凡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外界的兩人只要一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而且，那所謂的寶物恐怕就是被自己誤打誤撞吸入體內的令牌！
而自己直到現在也沒能被二人的發現，這一切的原因他也只能將其歸結於寶物之上。
短暫的沉默之後，老者繼續開口道：「那現在怎麼辦？還找嗎？雖然這荒落之地是整個大陸最為弱小的地方，不過南霄門也算是此地雄踞一方的霸主，如果被發現你我二人離開恐怕有些困難……不如等這些道貌岸然的仙門高手盡去獵魔舊址時你我再放開手腳尋找也不遲……」
「你怕了？呵，也罷，那我們就先離去吧，反正此物要想被認主也沒那麼容易……如果真有哪個幸運兒被選中，那日後你我二人也能藉此人之力奪取踏天寶庫，到時候再將此人抽血煉化，也不算什麼壞事……」
聲音漸漸消失，四周再次回歸寂靜，那剛才修為驚天的二人也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藏在暗處的牧凡此時不覺鬆了一口氣，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疲憊，再加上身上的傷勢和剛才強大的心理壓力，此時的他再也無法強撐下去，眼前一黑便再次昏了過去。
昏暗的坑洞中，因為觸碰鮮血而融入牧凡體內的初源密鑰再次自其丹田處散發陣陣白光，而這次不同的是，此時的白光竟開始不斷吸引四周天地靈氣融入牧凡體內！
雖然引動的靈氣極為稀薄，但卻是進入引氣境的第一個門檻！這曾經是牧凡渴望而無法觸及的大門，此時在密鑰的指引下逐漸接近，而他那本來極為糟糕，根本不適合修行的根基也似乎開始有所變化……
——
天色漸明，淡淡地光線灑落在少年的臉上，昏睡一夜的牧凡漸漸醒來。
下意識地移動了一下手臂，牧凡驚訝地發現，自己本來骨折的左臂此時竟不再如昨夜般疼痛，反倒出現酥麻之感，彷彿正在恢復一般，而身體中也有一股說不清的淡淡暖意，，疲憊之感一掃而空！
「這果然是個天大的寶貝啊！沒想到我也能有今天！這樣一來我是或否也能走上修仙之路！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欺我辱我！」牧凡心中大喜，連忙起身開始尋找爬上去的出路。
而此時他也發現，自己昨夜的葯筐和草藥也全部灑落在身邊，不同的是，那些本來極為普通的蓄靈草竟然有二十多株都散發著淡淡白光，這等現象只有靈園之中飽受靈氣熏陶的草藥才會出現！它們的價值也遠遠高於凡品！
「這寶物竟然還有這等奇效！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等成為內門弟子，我的成就必然不會輸給任何人！」牧凡激動地將地上草藥紛紛收起，隨後找了一個最容易攀爬的位置朝著洞外爬去。
好在他平時鍛煉頗多，再加上坑洞並不高，只憑一隻手也勉強爬出生天。
仿若重獲新生般貪婪地呼吸了幾口外界的空氣，牧凡沒有絲毫停留，立即朝著密林之外趕去，至於300株蓄靈草他也根本不打算繼續尋找，只要留兩三株蘊含靈氣的草藥給陳洵，對方必然大喜，而且留下其餘的也能讓對方沒有絲毫懷疑！
——
進入外門弟子簡陋的區域后，牧凡立馬裝作滿身傷勢，體力不支的狼狽狀，再加上他此時衣衫本就因為墜坑而臟爛，一路下來倒是讓不少外門弟子都投來一絲略顯同情的目光。
不多時，牧凡便走到陳洵平時坐在的屋外，好巧不巧的是，此時陳洵也剛好走了出來，在其身後還有兩名頗有姿色的外門女弟子跟了出來，看幾人的模樣不難猜測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在看到狼狽不堪的牧凡，陳洵驚疑一聲，隨後冷笑道：「原來你還沒死啊！我交代你的任務做的如何？」
「小的不敢有絲毫懈怠，一天一夜的時間尋到了這250株左右的蓄靈草！」牧凡裝作恭敬地將葯筐遞了過去。
果然，聽到數字不滿300，陳洵立馬大怒道：「雜碎！老子要300，你只有這麼點！看來你是不想幹了！老子現在就讓你滾出仙門！」
「這一天一夜雖然藥草沒有集齊，不過託了您老人家的福，我卻尋到幾個極為不錯的寶貝獻上！」牧凡佯裝惶恐地將懷內幾株蘊含靈氣的藥草遞了過去，眼神之中更是閃爍出几絲不舍之意。
見到如此品質的草藥，陳洵雙眼瞬間一亮，身形一閃便將草藥奪了過去，滿眼歡喜地道：「你這廝運氣真是不錯！哼！既然如此我就暫時放過你吧！此物你還有多的嗎！」
「沒有了，在下不敢有絲毫藏匿！」牧凡答道，這些年的外門弟子生活早就讓他對阿諛奉承，察言觀色修鍊的頗有火候。
「哼！諒你也不敢！行了，退下吧！」陳洵冷笑一聲，便要轉身拉上兩名女弟子回去繼續慶祝一番，就在此時牧凡再次開口道：「仙師，小的為取草藥這次受了極重的傷勢，左臂骨折，想要請你老人家給幾天休息時間！等我恢復之後還能為您再找草藥！」
若是放在往日陳洵必然不會應允，不過今天牧凡卻是狼狽不堪，再加上草藥也極合他心意，大手一揮便允了下來。
看著眼前房門再次關起，牧凡嘴角咧起一絲笑容，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