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休 假（一）

一個月的「花豹突戰隊」野外特訓結束了。黎東升看著一個個滿臉疲倦的隊員說道：「大家最近辛苦了。軍區首長對大家的表現十分滿意，特批5天假期，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但是，配發的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接到命令立即返回！解散」。

黎東升看到大家歡天喜地的離去，把萬林、大力和張娃叫到身邊：「大力、張娃，萬林是第一次走出大山，這幾天你們陪著萬林到城裡轉轉，讓他了解一下城市生活，別帶小花」說著硬塞給了萬林2000塊錢。

三人來到離基地最近的小鎮上，坐上了開往省城的長途車。在車上，張娃對兩人說「說好了，這次出去所有花銷我包了，可別給我搶啊」，大力看著他「為啥你包了，我還要請你們吃山東大菜呢」。

張娃神秘地看著兩人「別的我不行，可花錢的事誰也別跟我爭，不知道山西煤老闆多嗎，嘿嘿，你們今天就碰到一個，咱就是錢多」。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大家還真沒看出張娃是個富家子弟。

幾個人聊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個多小時，快中午12點了。車子停在一個小鎮子上，售票員喊道「下車吃飯了，1點準時開車」。

張娃拉著兩人跳下車「找地吃飯，我請客」。

小鎮很小，只有幾間不大的餐館在營業，三人走進一間看著還乾淨的小餐館走了進去。餐館內只有一桌客人，7、8個小夥子喝的滿臉通紅，正在吆喝著相互敬酒，嘴裡不乾不淨。

萬林皺了一下眉，拉著張娃他們就要往外走，大力看了一下表，說：「時間不多，就跟這湊活吃點吧」，三個人坐在一張遠離那群人的桌子旁，大力說「時間太少，吃點麵條吧」。

正說著，一個喝的晃晃悠悠的的小夥子站起來，拿著一個酒瓶沖著他們搖晃「臭大兵，過來，這有酒有肉」，大力聞聲就站了起來，剛要張嘴，萬林一把將他拽住「別招事，我們走吧」拉著大力就往外走，隨著他們走出，餐廳里一片鬨笑「臭當兵的，土包子，也下館子」。

幾個人興趣全消，悶著頭買了幾個麵包返回車上，坐在了最後一排。大力邊吃邊氣哼哼地說「要不是萬林攔著，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吃完飯的乘客陸陸續續的返回了車上，那7、8個在餐館喝酒的小夥子嘴裡罵罵咧咧，醉醺醺地也上了這輛車，上車就喝罵著將坐在前面幾排椅子上的乘客趕到了後面，一屁股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滿車的乘客都厭惡的扭頭看向了車外。

售票員看時間到了，叫司機關門開車。車子剛剛啟動，就看見車前面跑來一個年輕的女軍官，邊跑邊揮手「等一下」，司機見狀趕緊將車停下來，打開車門。

女兵氣喘吁吁的跑上車，嘴裡連連對司機說著謝謝。

隨著女兵的上車，全車人的眼光都望向了女軍官，十八、九歲的年齡、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一身合體的墨綠色軍服上掛著少尉軍銜，將苗條的身軀襯托的婀娜多姿，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車子開動了，還沒站穩的女少尉一個趔趄向後跨了一步，坐在前排醉醺醺的小夥子一把將其拉向懷裡，跟著又推向另一排座的同夥，嘴裡叫著：「兵妹妹真漂亮，哥幾個都抱抱」。「臭流氓」女軍官尖銳的嗓音尖叫著，兩眼含著淚花。

「住手」隨著幾聲怒吼，萬林首先衝到前面，一把將女兵拉到身後。張娃和大力此時也衝到前面，擋在了萬林和女軍官身前。

「又是你們幾個臭當兵的，找死呀？」幾個醉漢紛紛站起，其中一個伸手就打向大力，另一個拽住了張娃的衣領。

大力左手擋住打過來的拳頭，順勢一拉，已將其舉起砸向其餘幾個衝上來的同夥；張娃同時握住抓住他衣領的另一人的手一扭，只聽見「咔」的一聲，伴隨著幾聲慘叫，轉眼間幾個醉漢已橫七豎八的倒在椅子上。

「好！」滿車的乘客叫著，紛紛站起鼓掌。司機趕緊將車停住打電話報了警。

一會兒，鳴著警笛的警車警車開了過來。幾個警察走上車來，車上的乘客紛紛為幾個軍人作證，警察做完現場筆錄，就將幾個醉漢戴上手銬，拽下車帶走了。

客車繼續向前開去，女軍官看著3個士兵連聲道謝「7、8個人轉眼就讓你們收拾了，好厲害呀。我是軍區醫院的實習醫生萬小雅，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張娃搶著答道：「軍區特種大隊的，收拾這幾個小毛賊算什麼」，由於怕泄密，他沒敢提「花豹突擊隊」的名號。

女軍官忽閃著明亮的眼睛：「啊，特種大隊的，怪不得有這麼好的身手，早就聽說你們厲害，我們醫院的女兵一直說要上你們那參觀吶。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對了，聽說你們有個小山民，特厲害，軍區大院沒有不知道的」。

張娃眯著雙眼，故作神秘地說道：「嘿嘿，不就是小山民嘛，太認識了。你猜猜」，萬小雅忽閃著大眼睛質疑道：「不會是你吧？」

王大力憨憨的在旁邊笑了起來：「你想想剛才是誰把你從火坑裡救出來的」，說著眼睛往坐在旁邊紅著臉的萬林看了一眼。

「不會吧」小雅看著瘦小的萬林，忽閃著大眼睛問道：「你才多大呀？叫什麼？」萬林尷尬的說「15，萬林」。小雅更加吃驚了：「15你就參軍了，就是你收拾的招兵處8公子？」

說著一把將坐在張娃身邊的萬林拽了過來：「姓萬，我們本家的，當我弟弟吧」。從沒跟女孩接觸過的萬林臉漲得通紅。

很快，長途車到了省城。分手前，萬小雅對三人說道：「明天晚上請你們吃飯，我到軍區招待所接你們」。

當天下午，張娃帶兩人在省城轉了一圈。從沒到過城市的萬林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和商場里琳琅滿目的商品，滿目的驚奇。張娃笑著萬林「你可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了」。幾個人各買了一身便服，走出了商場。

晚上，張娃帶他們到大飯店吃了頓大餐，結賬的時候，大力和萬林看到2000多元的餐費，大罵張娃「敗家子」。

第二天晚上，在招待所等候的三人聽到門口嘰嘰喳喳的笑聲。張娃趕緊打開房門，一身素雅便裝的萬小雅帶著兩個漂亮的姑娘站在門口。小雅一把推開張娃「我弟弟呢」？

隨著一股香風，幾個姑娘衝進屋內。小雅一把拉過萬林，自豪地介紹道：「這就是我弟弟小山民」。幾個姑娘圍過來，這個拍拍萬林的腦袋，那個捏捏萬林的胳膊：「這就是小山民?」

萬林尷尬的望著小雅：「姐，救命呀」。

室內響起了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去去去，別欺負我弟弟」小雅笑著推開兩個女友，指著大力和張娃：「這是王大力和張娃」，回身又介紹道：「這是小麗和蓉蓉，都是我的好友，軍區醫院的護士。你們怎麼還穿軍裝呀，快換便裝」。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來到「鴻海飯店」的門前，小雅指著牌匾說「就這吧，這的湘菜很好吃」。拉著他們就進到裡面找桌坐下，也不客氣，直接點了一桌子菜。

菜很快上來了，小雅不斷地給萬林夾菜，蓉蓉和小麗纏著張娃和大力，讓他們講故事。

張娃繪聲繪色的講著訓練中的經歷。當張娃講到被蟒蛇纏住時，幾個美女的臉都嚇白了。張娃又講到如何吃生蛇肉的時候，姑娘們看著滿桌的美味面面相覷。而張娃幾個暗笑著使勁往嘴裡扒拉。

幾個姑娘拿起筷子使勁往三個人的腦袋敲去「壞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