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訛人不成反被訛
張陵迅速衝上前去,在那些大漢身上狠狠踢了一腳,瞬間就將這些大漢踢飛出院門外。
敢欺負他母親,張陵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他連忙扶起母親陳蓮花:「媽,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打你?」
陳蓮花嘆了口氣:「他們都是來要債的。
當年你爸車禍去世,你又進了監獄,這些債主就趁機上門討債來了。
這一來二去的,藥鋪被他們攪黃不說,債也是越欠越多。」
張陵一聽母親的訴說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他走到門口,抓住領頭的討債人脖子拎進院子里,狠狠地扔在地上。
「有膽子沖我來!欺負我媽算什麼?」
然而討債人卻掙扎著站起來,一臉不服地反駁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還錢還有理了?」
張陵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盡量使自己平靜一些。
「那你把欠條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欠多少錢,能讓你們敢這麼欺負我母親!」
討債人心裡清楚,他們只是收錢辦事,哪有什麼欠條?
「少廢話,我們只負責要債,趕緊還錢!」
張陵面色一冷:「看來你是拿不出欠條了?」
話音未落,直接一拳頭照這人臉上揮了過去,頓時將臉打成了豬頭。
討債人疼的嘶了一聲,頓時惱羞成怒:「你他媽敢打我!」
隨即對其他討債人揮揮手:「教訓他!」
這些人立刻爬起來一擁而上,沖著他張牙舞爪襲擊而來。
再看張陵抓住這些人的胳膊用力一擰,伴隨著不斷響起的咔嚓聲,他們的胳膊被一一折斷。
現場頓時爆發出慘烈的嚎叫聲。
為首的討債人一看這場面,頓時嚇得一哆嗦:「別打了,我現在就叫債主過來。」
十分鐘之後,債主紛紛找上門來。
張陵定睛一看,為首的債主居然是自己的二叔張學武。
此時張學武毫不客氣地開口道:「大嫂,你欠我那200萬都三年了,其他人的也一兩年了,趁大家都在這兒,你趕快把錢還了。」
「學武,我這種情況你也知道,眼下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沒錢?那就把藥鋪交出來!反正要拆遷了,正好拿拆遷款頂賬。」其他債主也紛紛附和。
「你們!」陳蓮花氣得差點昏厥。.
張陵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來這幫畜生要債是假,搶奪藥鋪獲得拆遷款才是真。
他雙眼微眯,看向這些債主的目光越發冰冷。
他走到張學武面前說道:「二叔,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家欠你們錢,行啊,那就把這些賬算算清楚。
若真欠了,我張陵就是賠上這條命,也一分不少的全部還給你們!」
隨後他便讓母親拿出藥鋪經營的賬本,對這些年的賬目逐一核查,賬本足足有十幾本,當年她和丈夫經營藥鋪的時候,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來。
獲得傳承之後,張陵的思維相當敏捷,十幾個賬本幾分鐘就算得明明白白。
「陳二華,欠5000元;王光明,欠2000元;李建國,欠1萬元……」
他一邊念著這些欠賬,一邊將趙獄長給的錢用手機轉賬給這些債主,很快便將欠賬給還清了。
然而算到最後,卻並沒有見到張學武所說的那200萬欠賬,反而倒欠他家50萬元。
「二叔,欠錢的人居然是你!」
張學武尷尬萬分,然而藥鋪他勢在必得,便也顧不得臉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便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欠條來。
「這可是你媽親自打的欠條,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陵接過欠條一看,頓時就笑了。
「造假也不造得像一點!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賬本上才是我媽的字跡。」
說著便將手中的欠條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賬本上的字體雋秀漂亮,而欠條上卻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假的。
張學武看事情敗露,直接撕破了臉皮。
「臭小子,你爹都死了,還指望這個寡婦開藥鋪養活你啊!識相點就把藥鋪交出來,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卻聽到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你這賤種敢打我……」
啪啪,又是幾巴掌扇在張學武的臉上,直接將他扇的原地轉了幾圈,耳朵嗡嗡的。
「張學武,勸你嘴巴放乾淨點,現在該還錢的是你!」
然而張學武卻無賴一笑,將手中賬本撕成幾片,隨手一扔。
「欠你家的錢?證據呢,拿出來啊?」
張陵神色一冷,他想不到張學武竟會這般無恥。
便直接抓住張學武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沉著聲說道:「跟我耍賴是吧?」
「我耍賴怎麼了?你沒證據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警告你,你他媽最好別跟我動手,小心我報警再把你抓進去蹲幾年!」
張陵嘴角一咧,貼著他耳邊悄聲說:「當年二嬸是被你下毒害死的,對嗎?這種金屬中毒,只要天天服用,醫生根本看不出來,只會當作慢性病死亡,你便能獲得大病死亡保險金是吧。」
以前他也覺得二嬸是慢性病死亡,但自從獲得傳承后,他在獄中鑽研醫理時,才明白二嬸當年是金屬中毒而亡。
張學武心中一驚。
當年為了騙保,他煞費苦心,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這小子給看穿了。
然而很快,張學武肆無忌憚地笑道:「可那又怎麼樣?你二嬸都火化了,怎麼證明她是毒死的?」
「這種金屬殘留,至少能殘留幾十年,而且熔點極高,哪怕火化都無濟於事,張學武,二嬸的墓可沒多遠。」
張學武瞳孔一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他轉了賬。
「老子卡里只有30萬了。」
「剩下的限你一個月內還清。
還有,這件事你最好自首,紙是包不住火的!滾吧!」
張學武訛人不成反被訛,此時更是憎恨到了極點。
「臭小子,這筆賬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對眾多債主一揮手,一群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見眾人散去,張陵將母親扶進屋子:「媽,怎麼沒見嫣兒?」
「嫣兒去年考上了寄宿式高中,現在還在學校呢。」
知道妹妹無恙,張陵這才放了心。
他立刻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研製的創傷膏,抹在陳蓮花受傷的部位,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陵兒,你在哪買得這麼神奇的葯?」
「這葯是我自己研製的,我在監獄自學了中醫,經常給獄友看病,還掙了不少錢呢。」
他思忖了一下,「媽,我打算把藥鋪重新開起來,我要把爸的回春堂發揚光大。」
然而兩個人正在憧憬未來時,卻聽到門外有人大喊:「蓮花妹子,快去藥鋪看一看吧,你家藥鋪門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