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鰲拜殺駕
曹正淳驚嘆之餘。
心底已經認清了現狀，
面前這位陌生的小皇帝，確實變了個人。
單就一拳，就破除他苦修幾十年的天罡童子功，
震傷他六腑。
不僅武道通天，
就連之前軟弱的性格，
也變得生性冷漠，殺伐果斷。…
論實力，他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一生追求武道極致的曹正淳，
謀先帝賞識，賜其侍奉左右。
如今，助紂為虐，企圖顛覆皇朝國本，
實乃大勢所趨！
————
「成王敗寇！」
「雜家既然敗了，還請皇上給雜家一個痛快的！」
曹正淳閉上雙眼，儼然一副大義凜然，頗具宗師氣概。
葉離慢步走到曹正淳跟前。
轉過頭，
連忙給王振遞眼色。
兩人擠眉弄眼，一個簡單的眼神交織，王振心領神會。
不愧是瓦剌陪讀生！
有水平！
王振連滾帶爬，聲音略帶哭腔。
「皇上且慢！皇上且慢啊……！」
「嗯！？」
葉離側目一瞪，
曹正淳也睜開了眼睛。
王振跪在曹正淳和葉離中間。
「奴才斗膽求皇上饒了曹公公，曹公公罪大惡極！死一千次一萬次都難以贖罪！」
「但曹公公和奴才一樣，都是受了那竊國女幹人王莽的蠱惑！不識真龍，冒犯至尊！」
「住嘴！」
「朕乃至尊！一言九鼎！」
「拉弓豈有回頭箭！」
葉離厲聲呵斥，神情嚴肅。
曹正淳眼神有些驚訝，這個平日里不被他待見的小太監，
竟會挺身而出，替自己說話。
在這冰冷的高牆中，難得還有一絲人間真情在……
葉離目光瞥向曹正淳，一言不發。
王振也是一愣，沒反應？
馬克筆！這曹正淳這麼不上道？
一腳將王振踢在一邊。
繼續打眼色。
葉離：（表情啊，動作啊，加大力度啊！）
王振：（收到！）
「皇上！還請皇上看在曹公公侍奉先帝幾十載的份上，饒曹公公一命吧！」
王振托著長長的哭腔，
跑到曹正淳旁邊跪下，邊磕頭邊給曹正淳使眼色。
曹正淳此刻才幡然明悟！
小皇帝不是真的要殺他。
「皇上！如今竊國大盜王莽把持朝政，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奴才斗膽懇求，饒曹公公一命。」
曹正淳聞言，強忍著腹部的疼痛，低下頭，跪在地上。
「皇…皇上…老奴……該死！」
「老奴……罪該萬死…！！」
「老奴……懇請皇上，留老奴一條狗命…戴罪立功…將功補過。」
「讓老奴……為皇上披荊斬棘…！」
「哼！」
「曹正淳！」
「皇上，老奴在！」
「若非今日朕身邊無人可用，你可知就以你辱朕之事，朕已經想到了一千多種酷刑，要讓你嘗試嘗試！」
曹正淳不由得身子一哆嗦，
刑部大牢可只有一百多種刑罰啊。
不管真假，
聽聲音，小皇帝明顯是動怒了。
就連王振也不敢抬頭，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朕且問你，可願意效忠於朕。」
葉離一擺帝袍袖袍，坐在房中龍椅寶座。
「朕勸你二人，想好再回答。」
「朕現在是什麼處境，朕心知肚明。」
「一步走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最後幾個字，葉離故意咬重口音。
「皇上，奴才願意！」
「老奴願意！」
連曹正淳這樣的武道宗師，都被小皇帝一拳打吐血。
小皇帝隱藏如此之深，曹正淳可不信，小皇帝會萬劫不復。
「你二人給朕記住。」
「你們只是朕身邊的兩條狗，從今起，朕讓你們咬誰，你們才能去咬。」
「假如朕養的狗不聽話，不忠心，朕不介意在臨死之前，宰了這條不聽話的死狗！」
試問世上，誰人不怕死。
他王振，他曹正淳，
能活著，又怎肯願意去死。…
砰！！
葉離一掌拍在身旁的岩剛石龍柱，
頃刻間，
龍柱從底向上，絲絲碎裂，怦然炸裂！
好在寢宮不止這一根撐梁的柱子，並未倒塌。
曹正淳和王振被驚得冷汗直流。
「是…是…」
「奴才以後就是皇上腳下的狗，皇上叫老奴咬誰，老奴就咬誰。」
小皇帝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喜怒無常，難以琢磨，
曹正淳也從小皇帝身上，感受到了先帝的帝王權謀感。
滿朝文武，不過棋子。
「曹公公，王公公，快快請起。「
兩人汗如雨滴，受寵若驚。
剛才葉離身上的霸道壓迫感，曹正淳武道宗師的定力，都畏懼不已！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陸地神仙境的壓迫感嗎。
葉離心知曹正淳雖是太監，但痴迷武道。
「曹公公，你若真心予朕，朕絕不負你。」
「日後朕必助你登臨陸地神仙之境！」
曹正淳剛剛起身，連忙又跪下。
惶城惶恐。
「皇上！老奴…戴罪之身…」
「豈敢奢求皇上天恩，老奴粉身碎骨！也要為皇上蕩平萬難！」
「起來吧，你二人記住，朕能給予你們想要的一切，同樣也能隨時收回，跟著朕，朕不會虧待你們。」
「謝皇上天恩！」
打一棍給一個棗吃，這個道理葉離還是知道的，
看來以後要多研究一下帝王心術。…
「快！快！」
「包圍寢宮！」
「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房門外，一陣重重的腳步聲。
數千名身穿重甲的御林軍將這裡團團圍住。
殿門被一腳踹飛。
浩浩蕩蕩的御林軍擠進寢宮。
曹正淳眉眼一驚，
這麼快就輪到他表演了。
葉離坐在龍椅上很是鎮定，王振張開雙手，擋在面前。
御林軍不是在王莽的人手裡把控，
怎麼會無故前來？
看御林軍來勢洶洶的勁頭，絕非王莽命令。
曹正淳智商上線，猜測背後究竟是哪伙勢力。
「今夜還真是熱鬧啊，看來還是想讓朕死的人多啊。」
剛抓住了幾個妖，又來了幾隻魔。
沖入寢宮內的御林軍自發站成兩排，讓出中間一條道來。
一位身穿將軍盔甲的男人，腰挎金刀，龍行虎步，氣勢恢宏。
曹正淳眼睛不斷眯成一條線。
「太保鰲拜！」
「原來是西宮太后慈禧。「
「大清第一猛男鰲拜？「
「老妖后慈禧？」
「皇上小心！這鰲拜武道修行不在老奴之下，恐傷了皇上。」
曹正淳擋在葉離面前講道。
鰲拜進門，一眼就看見了生龍活虎的小皇帝。
眉頭一皺！
「奉西宮太后懿旨！封鎖皇帝寢宮！」
「大離少帝疾病交加，不幸駕崩，暫由西太后執政！」
「動手！！」
「殺！」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