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櫃中藏人
難怪夏助理的眼神這麼哀怨,像是深閨里的怨婦。
飯菜都很清淡,葉瀾百無聊賴地挑挑揀揀,有些嫌棄。
「你受傷了,這幾天不能吃得太油膩。」端木晟辰看穿了葉瀾的小九九,耐心地解釋著,收拾好東西,再次按下服務鈴。
這次來的不是夏助理了。
吃飽喝足就開始犯困,葉瀾打著哈欠,擦掉了眼角的生理淚水:「你去睡覺吧。」
端木晟辰看著她:「我不急,你先睡。」
沒有秋後算賬,端木晟辰平和的態度讓葉瀾覺得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場夢,眼睛開始打架:「蕭雲韻怎麼樣了?」
「不知道,一起送醫院來了。」端木晟辰幫著葉瀾把被角壓嚴實了些:「別擔心這些了,如果她死了,醫生肯定會來告訴我的。」
這奇葩地安慰方式,葉瀾陷入睡眠的時候只來得及吐槽這一句。.
直到葉瀾醒來,端木晟辰才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一樣,揉著發脹了太陽穴往外面走,自己確實應該休息一下了。
門口還有值班的醫生,端木晟辰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想起葉瀾剛剛的問題:「一起送來的女孩怎麼樣?」
「就是腳崴到了。」醫生一板一眼地回答了端木晟辰的話。
下午一點的時候,冷司寒尋著找來了這邊,這間私人醫院的頂樓只接待端木晟辰以及他帶來的人。
冷司寒直奔頂樓而去,寬闊明亮的大廳坐著一個值班的醫生,國字臉,一看就是板正的人。
「葉瀾在哪個房間?」樓上共有四個房間,每一間都是房門緊鎖,冷司寒摸不準。
值班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司寒:「沒有端木先生的允許,不許別人進去歐陽小姐的門。」
冷司寒被這死心眼的孩子給噎到了:「我是葉瀾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了,來看她的。」
很明顯這個醫生就是個書獃子,沒有任何變通的道理:「不行。」
冷司寒換了個姿勢,試圖給這個醫生講講道理:「我……」
「您再不走,我就請保鏢了。」值班醫生看這人有狗皮膏藥的趨勢,手已經警惕地按在了呼叫鈴上。
冷司寒立馬舉起雙手,讓保鏢來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了:「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冷司寒進了電梯。
透過不斷關上的電梯門,看到那個醫生還死死地盯著自己,關上電梯門后,冷司寒無能狂怒地沖著電梯的反光鏡比了個中指。
端木晟辰的人果然和他一樣討厭,葉瀾除外。
「篤篤篤。」
睡夢中的葉瀾聽到了一陣擾她清夢的聲音,嘟嘟囔囔地皺了眉,拉過被子蓋過頭頂,試圖遮蓋那個聲音。
「篤篤篤……」
可那聲音不依不饒,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勢,葉瀾沉著臉坐了起來:「這個人最好有事。」
腳步重重地走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別人欠錢不還一樣,走到聲源地,窗戶邊上。
下一秒,傳統技藝,變臉上線,葉瀾微微一笑,揚起了一抹笑容。
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人物不能o已經可入骨髓,拉開窗戶的一瞬間,葉瀾差點喪失了自己引以為傲地表情管理。
窗外掛著一隻冷司寒,輕輕敲擊著葉瀾的窗戶。
葉瀾連忙開了窗戶,冷司寒一下子竄進來,舒坦地長嘆了一口氣。
窗戶外是持續不斷的冷風爭先恐後地通過這個通道湧進房間,只穿著睡衣的葉瀾凍得一哆嗦,趕忙把窗戶關上了。
「你怎麼……」掛在外面,葉瀾思緒轉了一下,這樣說好像不太好:「你怎麼來了?」
冷司寒把自己裹得像個球一樣在深冬里冒著凜冽的寒風把自己掛在外面,跟掛臘肉一樣。
葉瀾開窗的時候,他還被風吹得左右搖擺,搖晃的老臘肉。
冷司寒嘴巴一撇:「你知不知道端木晟辰做得多過分,他居然把你關起來,這是不是太不尊重你了。」
葉瀾的腦海里卻是端木晟辰青黑的眼眶,疲憊的眼神:「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怎麼可能關著我呢?」
冷司寒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瀾:「你是不是被下了迷魂藥,我剛剛想從大門進來,他手下攔著我,說除了端木晟辰不準任何人進你的屋子呢。」
冷司寒刻意扭曲了一下事實,讓這件事情聽起來更加的嚴重。
這倒是提醒了葉瀾,除了端木晟辰應該也沒人知道自己受傷了:「你帶手機了嗎?」
冷司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神情緊張地左右看了看,壓低了嗓門:「他是不是把你囚禁起來了,手機也不給了,不准你聯繫外面?別怕啊,我能帶你走。」
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嘛。
「沒有,我昨天上山受傷的事你知道的,手機不能用了。」葉瀾解釋道。
冷司寒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有些惋惜:「那就好。」遞出手機的同時還在絮絮叨叨:「你可千萬要小心端木晟辰。」
葉瀾敷衍地回答了幾句,登陸了自己的微信,劇組的人都在問怎麼回事。
陳惠通:端木晟辰來請假了,說蕭雲韻帶你上山受傷了,還好嗎?
安世珠:你什麼事背著我有其他狗了!跟蕭雲韻混得這麼熟了。
莫盒:蕭雲韻帶著你上山的?她受傷了嗎?
還有若干劇組工作人員的問候,歐陽家應該是被端木晟辰隱瞞下來了。
這件事本就被端木晟辰說了不許外傳,冷司寒能知道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早上和莫青青聊過天之後,心裡始終惴惴不安,冷司寒決定來看一下葉瀾,一來就聽到劇組的人在議論這件事。
還沒等冷司寒問,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瀾瀾?醒了嗎?」
是端木晟辰,冷司寒和葉瀾對視一眼,不知為何,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心虛。
葉瀾四下看了看,病房裡一應俱全,包括一個落地的大衣櫃,就在冷司寒站的旁邊。
還沒等冷司寒反應過來,葉瀾已經把他推搡了進去,冷司寒藉機調整位置。
黑暗中,冷司寒瞪大了雙眼,不是,我為什麼躲得這麼自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