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間、地獄
屋子裡笑成一團，張偉甩了甩腦袋，暫時擱置剛才的事。
他大喝一聲：「了杯裝始開要我，動別！」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張偉的拳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迅速癟了下去，恢復正常大小。
三人的笑聲也偃旗息鼓。
張偉一臉訕笑，挑了挑下巴，問：「好消息呢？」
胡一斐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握住張偉的手，鄭重地說道：「恭喜你成為便衣組實習生！」
張偉一字一頓，叫道：「實——習——生！」
實習生什麼鬼？
當超級英雄也需要實習嗎？
胡一斐屏息，鄭重地說：「是的，實習一年。」
「要是不合格的話......」
胡一斐右手在胸前虛抓了下，語氣咄咄逼人，言外之意不合格就幹掉你。
周圍的氣溫瞬間降到了冰點。
張偉感覺面前的胡一斐的肚子里裝了一台冷風機，因為他隱約可見她鼻子噴出一股冷氣，吹得他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動不動就要宰了他的女警官。
好像胡一斐說女警官是他們的隊長，叫秦雨墨。
怎麼這兩天都沒見到她？
「《勞動合同法》第十九條勞動合同期限三個月以上不滿一年的，試用期不得超過一個月；
勞動合同期限一年以上不滿三年的，試用期不得超過二個月；
三年以上固定期限和無固定期限的勞動合同，試用期不得超過六個月。」
「你們這一年的實習期，我可以直接起訴你們！」張偉眼裡帶著試探的神色，拋出這句話。
偉辯發動！
先聲奪人，佔據有利地位，爭取最大的利益！
張偉回瞪三人，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腦袋四十五度角微微抬起。
「哼！」他又不屑地冷哼一聲，還趁著腸道蠕動偷偷放了個屁。
「咳咳！你又放屁！」曾小蓮率先聞道到，瞳孔驟然收縮，轉身就開窗戶。
陸斬博和胡一斐也衝出房門，在走廊里咳嗽。
張偉瞬間化解了剛才可怕的局面，胸口劇烈起伏，訕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最近失戀加上一系列打擊，內分泌有點失調。」
通了一會兒風，屋子裡空氣好了一點，幾人才敢進來。
張偉一臉訕笑。
偉辨繼續發動！
他問出了這幾天一直藏在他心裡的問題：「既然世界上這麼多變異者，還有怪物，為什麼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呢？蟑螂鼠的動靜很大的，還是在大街上活動，豈不是大家都看到了？」
張偉面帶疑惑，摸了摸下巴。
如果此時自己下巴有一大把鬍鬚就好了，這麼一摸，好有范！
陸斬博扶了扶單片眼鏡，解釋道：「我們國家研製了一個天空之眼監察系統，可以無差別監視華夏境內每一個人。」
「一旦有變異者事件發生，立刻就會鎖定所有可能看到這些怪物的人。」
「然後有關部門當場就會派最近的便衣組前去解決怪物，附近的民警會將這些人迅速集中到醫院，進行記憶清除！」
「集中到醫院記憶清除？」張偉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晚上大排檔的老闆不在，那條街附近好多商家都關著門，都被拉去清除記憶了吧？
陸斬博繼續說：「每個城市都配備有能清除記憶的變異者，我們上海比較重要，人口多，所以有關部門安排了三個這種變異者，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
張偉看了看窗外，隨即臉上泛出點點異樣。
「全世界都是這個樣子嗎？」張偉頓了一下，「我是說，全世界都有變異者嗎？國外也和我們一樣嗎？」
胡一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
胡一斐說：「既然你加入了我們，雖然是實習生，但是你也有知情權。」jj.br>
「斬博，告訴他真相吧，這個世界的真相。」
張偉心中一凜，豎起耳朵仔細聽。
陸斬博扳正了身體，深呼吸，繼續說：「地球早就淪陷了。」
張偉一愣，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千年前，地球南北兩極發生了巨大的災難。」
「北極冰川炸裂，蔓延出十二條大河，湍急的河水中夾帶著冰冷寒氣，受其影響而慢慢凝固成含有劇毒的冰川。」
「冰川在北極周圍的大陸流淌，大陸上終年瀰漫著寒冷的毒霧，吸收毒霧的動物都變成了怪物，不斷入侵著人類社會。」
「南極周圍的大陸許多地方被火焰籠罩，裡面出現很多的火焰怪物，對人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自此以後，地球環境發生大變化，導致人類發生變異，出現了新的種群——變異者，這些人擁有著奇特的能力，也就是我們說的異能。」
張偉一臉震撼。
怎麼會這樣？可是新聞上從來也不報道呀？
張偉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電視上也沒報道過，街上也經常見到外國人呀，還有很多人去南北極旅遊！既然外面這麼危險，這些都是假的嗎？」
「其他國家已經擺爛了，徹底不抵抗了，他們普通人和變異者徹底混在一起了。」
「除了我們國家，現在外邊的世界是神魔橫行，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秩序。」
「我們國家不忍心看著普通人遭受怪物的侵蝕，有關部門就在每個城市都組建了便衣組，主要是保護普通民眾。」
「其他國家的變異者知道了這件事，想要拉我們下水，讓我們和他們一樣，但都被便衣組擋了回去。」
「百年前那一戰，世界為之矚目，便衣組生生打退了世界各國的變異者，華夏無人敢惹。」
「自此之後，國家發布命令，嚴禁其他國家的變異者進入華夏。」
「所有關於變異者的事情全部封鎖，不允許普通民眾知曉！」
「凡是進入華夏的變異人，必須佩戴國家研發的禁能之環，禁能之環有封禁異能、監察這些人的作用。」
「禁能之環帶上便入肉生根，需要密碼才能打開，一旦他們違反規定，在我國境內使用異能，禁能之環就會爆炸，由內到外摧毀他們。」
「普通民眾平安的生活，是無數便衣組的隊員用生命換來的。」
「國內，我們稱之為人間。」
「國外，我們稱之為地獄。」
「出國的那些人我們會告知其真相，如果還願意去就任由他們，不願意的話我們會負責清除記憶，讓他們繼續過平靜的生活。」
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屋內暗了下去。
「便衣組相關專家將變異者分為五個等級。」
「s、a、b、d。」
陸斬博指了指自己的單片眼鏡，說：「這是測量戰鬥力數值的眼鏡，能隨時檢測變異人爆發的能量強度，自動生成戰鬥力數值。」
「d級最垃圾，戰鬥力最高一千。」
級戰鬥力數值最高一萬。」
「b級戰鬥力數值最高十萬。」
「a級戰鬥力最高百萬。」
張偉此時已經目瞪口呆，有點消化不了這些東西。
張偉愣了愣，問道：「s級呢？戰鬥力豈不是高達千萬？」
「這不是你現在能知道的，你現在只是一個實習生。」陸斬博說。
噗--！
張偉彷彿被重重刺了一刀，正中胸口。
媽的，實習生怎麼了？實習生就沒有權利知道呀？
「那我呢我呢？戰鬥力多少？」張偉繃緊全身肌肉，像是一個健美運動員在擺姿勢。
「666，垃圾！」
噗--！
又一刀，直插心臟！
張偉心裡腹誹，6你妹。
他隨即伸手摸了摸眉心。
花花不會就是一個s級別的變異者吧？
這個念頭一生，像是蠱蟲一般，迅速鑽進腦海，揮之不去。
「切，s級也只不過是垃圾而已。」
腦海突然傳來花花姑娘的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