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居心叵測的李秋水
不得不說,這瘸腿老人猜的還他媽准。
看著地上凄慘的朱九,瘸腿老人感嘆:
「竟然還沒死透,小子,算你命不該絕。」
說完之後,他對著朱九一指點出,一團綠光沒入朱九的身體消失不見。
看了看周圍,瘸腿老人又揮動袍袖,一個光罩沒入石壁當中,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為免你這小子再惹出大亂子,老夫給你加固了禁制。你自己好好玩吧,別讓我失望。」
說完之後,他又一次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靈峰之外。
而此刻,靈峰之外又一次站滿了人群,全都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對於這次靈峰異動,別說是在靈峰修鍊的弟子,就連不少天璣山的長老都被驚跑了出來,站在空中俯視靈峰,一個個臉上滿是不解。
不少弟子臉色蒼白,身上帶血,衣衫不整,看起來極為狼狽。
看到瘸腿老人出來之後,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寂靜無聲。
「師兄,這靈峰……」
大長老李林一臉乾笑的搓了搓手,似乎很不好意思。
瘸腿老人還沒有說話,人群中就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爺爺,一定是朱九這小畜生,之前孫兒親眼看到他走進了靈峰,可靈峰發生了如此大的異狀,到現在也不見他人影。
上次也是如此,爺爺,這小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是要壞我天璣山的根基,要不趁早解決,恐會生出禍端呀!」
人群中,俊朗少年李秋水排眾而出,一臉怨毒的看著靈峰,嘴角冷笑連連。
他心中暗想:
「小王八蛋,這次看你還死不死?敢欺負我的仙兒,小爺我讓你萬劫不復!」
周圍的弟子對朱九同樣是恨之入骨,聽見李秋水這樣說,一個個七嘴八舌的煽風點火,似乎不見他死,誓不罷休的樣子。
瘸腿老人淡淡的瞥了這群弟子一眼,對大長老李林道:
「大地異動,靈峰受到牽連,就如此簡單而已。」
「大地異動?」
眾長老面面相覷,心中倍感無語。
天璣山,雖坐落在天璣山脈,卻拔地升空,並不接觸地面,就算是大地異動,還能導致靈峰震蕩?
又不是火山爆發,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一定不是這樣的,這一定和上次一樣,和那敗類有關。爺爺,各位長老,你們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放過這小畜生。」李秋水一臉焦急的喊到。
「怎麼?你的意思是,老夫在撒謊?」瘸腿老人淡淡的看著李秋水。
他神色平靜,語氣淡然,聽不出話中的喜怒。
李秋水正要說話,卻被大長老李林呵斥:
「住口!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既然你們師伯這樣說了,那定然就是如此了,誰再敢說一句話,罰他面壁三年!」
李秋水憤憤不平,卻不得不住口。其他弟子亦如此。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師兄清修了。我等告辭!秋水,你跟我回去。」大長老說完之後,率先架起長虹離去,其他長老也紛紛散去。
瘸腿老人淡淡掃了一眼,不加理會,又躺在青石上,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
「爺爺,您怎麼不出手殺了那小畜生?他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舒服。您貴為大長老,何必怕那個瘸子?」來到大長老的洞府,李秋水就不滿的嘀咕。
李林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一個外來散修,藉助宗門修鍊而已,我自然不怕,我是忌憚宗主。
這小子向來雖然為非作歹,引得眾人怒不可遏,可他卻是宗主的心頭肉,不管他犯下了多大的過錯,宗主都無條件的庇護他。
殺死這小子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可得罪了宗主,卻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那爺爺,您為何不殺了宗主,取而代之?到時候,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這小子嗎?」李秋水突然眼神冰冷的說到。
「住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爺爺,這怎麼能叫大逆不道呢?您讓我想方設法的把洛仙搞到手,不就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嗎?既然如此,何不一勞永逸?」
大長老李林看著自己的孫子半天,突然嘆息道:
「說的簡單,可做起來談何容易?洛天機雖然比我年小,可天賦異稟,修為遠勝於我,更擅長天機神斷,可以先天的趨吉避凶,要殺他,實在難如登天。」
李秋水一愣,一臉疑惑的問:
「宗主比爺爺年齡小?不對吧,怎麼看起來要比爺爺年長許多?」
「那是因為他練會了天機神術,就不知收斂,到處為人占卜,卻不知這占卜之術乃是窺探天機,每一次施展都需要損耗自身壽命。
他現在雖然看起來年齡大,但真實年齡卻並不過百。
而他的修為,就算是兩個我也打不過一個他呀!」大長老李林滿臉苦笑的解釋。
「那宗主為何如此疼朱九那小畜生?甚至,都可以說是縱容了!」李秋水滿臉疑惑的問。
李林也是滿臉不解的搖頭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他選定的接班人吧。所以,你小子千萬別胡來,要是那小子在你的手中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讓你一定把洛仙那丫頭搞到手,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呀!希望你小子不要讓我失望了!好了,你去吧。」
李秋水點點頭,很是乖順的出了洞府。
可他剛剛邁出,卻突然詭異的笑了笑,他飛劍出鞘,架起飛劍朝著洛仙的住處飛去。
靈峰當中,朱九自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呻吟一聲,緩緩睜開雙眼,一道劍氣閃過。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就感覺渾身上下多處傳來撕裂的疼痛,從里而外,連筋骨也不例外。
這種痛即便是以他的毅力也忍不住口中冷氣連連。
他掙扎著盤坐了下來,看了看這座蜂巢一樣的臨時洞府,不禁目瞪口呆,嘴角狠狠抽搐。
要知道這洞府可是有禁制保護的,卻依然像是豆腐塊一樣,可想而知這些劍氣的鋒銳。
可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時,忍不住又是一愣。
只見他渾身上下到處布滿劍孔,可這些劍孔竟然已經結痂,若非身上還有血跡,都看不出來他所受之傷。
「到底過去了多久了?怎麼好的這麼快?」他疑惑的抬起頭。
但緊接著他眼中就閃過一抹瘋狂,自言自語道:
「趁熱打鐵,既然我還沒死,那就繼續!我倒要看看,能否堅持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