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十二 雪蓮再現篇-回夢
聽此一語,那些不想死的股東心中一喜,對他們來說,只要他們不死,失去點財富什麼的,只要時間足夠,都能賺回來,但是「雪蓮俠」接下里的話語直接把他們打入如數九寒冬里的冰窟。
「麻煩你們所有人幫我測試一下,只要你們扛過了,我就放你們一馬,『回夢』!」意志分身說道。
對於「回夢」出現的異樣,意志分身很是在意,不弄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以後都很難使用,他也不是一個弒殺之人,正好眼前有這些在意志分身眼裡罪該萬死的人可以拿來做實驗,反正死了幾十個人,再死多十幾個也沒什麼的。至於跟本體的交代,已經有一個完美且真實的理由,那就是因為釋放法術出現異樣導致的,他想救下他們卻沒能來得及。
不管那些股東的反抗,意志分身開始對這些股東進行單對單的施法,不知道是那十二個股東太弱,還是這個術法實在太強,都沒待意志分身做進一步探查就氣息盡絕,甚至個別的還沒之前的保鏢活得久,這使得意志分身極為鬱悶。唯一從他們身上得知的信息就是他們死前是處於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也就是說「回夢」並沒有讓中術者身陷美好的幻境之中,那究竟是怎麼樣的幻境才能導致如此情況呢。
只剩哈羅斯和米挪斯兩個大股東,就在意志分身思索著剛剛「回夢」實驗出的信息以及決定先對誰下手時,異變突現。
「嘭!」一聲槍響回蕩在密閉的會議室里,追溯聲音來源,只見哈羅斯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出現了一把手槍。
因為怕「雪蓮俠」身上有什麼防護,所以他瞄的是他的頭部,他不會給有威脅的敵人一絲反擊的機會,一出手就要擊殺他。哈羅斯強忍著兄弟死亡的怒火,一直等待著機會,直到剛才,哈羅斯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一旦輪到自己,可能就真的再沒機會出手了。
「我的命只由我自己掌控,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更不會由別人來擺布!你還要給我的兄弟們償命!」哈羅斯憤怒地說道,很快他的憤怒變成了吃驚,「怎麼可能?」
只見子彈打著旋兒緩緩停在了「雪蓮俠」那朵雪花的正中心,意志分身伸手拿下那枚子彈,隨手丟到一旁,歪著頭看著哈羅斯,裸露在外的眼睛透露出不在乎的眼神。
哈羅斯不死心,又接連開了數槍中,直到打光了手槍里的所有子彈,還在不住地扣動著扳機。
只可惜這次這些子彈連碰到意志分身都做不到,飛到半空就被停了下來。
「既然你主動跳出來想做下一個目標,我也就不用多做思考,那就你吧。」意志分身無視了這個小插曲,眼下他只想知道「回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意志分身來到哈羅斯的身前,隔著冰牢,結下數個手印,「身同型,意同受,」隨後再度施展「回夢!」
「身同型,意同受」可以多個目標之間形成鏈接,使這些目標獲得同樣的感官經歷,一人所見,其餘各人皆能接收到同樣的信息,當然一人受傷的話,其餘的人雖然不會出現同樣的傷勢,但也會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之所以意志分身之前不用這個,是因為這一招形成的鏈接是雙向的,意志分身固然可以知道那些人經歷了什麼,但被鏈接的人亦有可能通過這構建的鏈接通道知道自己的事情。而且根據那些人的情況,雖然他並沒有肉身,但不代表意志分身就不會感受到同等的痛苦。但現在可用的實驗對象不多了,
再不用可能就沒機會了。
用歸用,意志分身還是對自身做了一些保護,儘可能變成單向感知。
環境一變,不再是被「凜冬之棺」封鎖的會議室,而是不知道是哪的街道上,街道上的人零零散散,四周的房子都是土木結構的小平房,不少平房的外牆壁都破了,這的環境給意志分身一種很落後甚至是破敗的感覺。
意志分身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蹲在街角乞討,哈羅斯的意識就在這個小男孩身上,「嗯?」意志分身有點疑惑,「這是哈羅斯嗎?怎麼感覺哪裡有點不大對。」
此刻哈羅斯看著眼前的一切有點迷茫,「我剛剛不是在公司的會議室裡面對著『雪蓮俠』嗎?這裡是?好眼熟的感覺。」哈羅斯心裡疑惑著。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像自己變小了,但又覺得這不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而且他也控制不了這個孩子,只能任由這個孩子自行行動。
等了一會,一個穿著樸素的大媽路過哈羅斯時,停了下來,從裝滿伙食的菜籃子里拿出一袋長條麵包,遞給了哈羅斯。
這個孩子,大媽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他了,她自己也有小孩子,看著這些路邊流浪的孩子,便心生憐憫。但對大媽來說,她是不可能領養這個孩子的,她經濟條件也不是很好。她只能在偶爾買菜回來的時候,看見這個孩子,就給他點食物。這是她所能做的綿薄之力,
哈羅斯起身伸出雙手接過麵包,彎腰低頭說了句謝謝阿姨,便立馬把食物藏進那殘破的衣服里,迅速跑進巷子。只留下大媽原地一聲長嘆,不知是在為孩子嘆息還是在為什麼嘆息,接著大媽繼續向家裡走去。
繞了幾個彎,哈羅斯找了個沒人的死胡同,再度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這才把抱在懷裡的麵包袋拿出來,放在地上,使勁地搓了搓雙手,好像想把手上的髒東西全都搓掉,再小心翼翼地拿起麵包袋,打開麵包袋的繩結,深吸了一口麵包袋傳出的美味氣味,雙手擠壓包裝袋以此移動袋內的麵包,一個小麵包緩緩升到袋口。
哈羅斯快速咬住這個麵包,雙手麻溜地把麵包袋再度紮緊。因為以前吃過虧,弄髒了麵包不僅會讓麵包更快的壞掉,還會讓他吃了以後拉肚子,得不償失。這袋麵包哈羅斯可是準備吃好幾天呢。
哈羅斯做著這一切,準確來說是這個孩子做的,而他真正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