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紅線消失了

有個朋友說。溜冰挺好玩的，周末喊我去的時候，我就去了。

「啪」

穿上溜冰鞋沒開始划，就摔了一跤。還沒站起來，就又甩了一跤。就這樣甩了七八跤。都沒站起來。

有個女生，看見我一直和大地親密接觸，就想過來拉我。然後自己摔倒了。

過了一會兒，我勉強能溜了。看到她摔倒了，就劃過去伸手拉她。女生也爽快的握住我的手，笑著說謝謝。

我們就這樣熟絡了起來，後面溜冰的時候都會喊上彼此。偶爾也會吃吃飯，聊聊天。，

額，，，，，，我女生緣有點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無論在小學和初中，班裡都是陰盛陽衰，同桌也是女的。一起長大的玩伴還是女的。也漸漸的習慣和女生打交道，也了解些女生的心思。

月老嘀咕道，姻緣薄還有點作用。

當我看到，她看我和其他的男生眼神明顯不一樣時，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笑著說，有點。

我繼續笑著問，你為什麼喜歡我啊。

她想了想說。「你還記得第一次溜冰不，我想過來拉你沒拉成。等我摔倒了，你才學會一點就過來拉我。而且你知道不，你還是那種很自然的。就感覺很舒服。後來熟了，發現，你又挺搞笑的，但又不吵。」

我說，我不喜歡你。

她又笑著說，看得出來。做朋友吧，去溜溜冰，就行了。我都說了只有一點。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慢慢變淡了。

我其實沒告訴她，當她說的有一點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別人。而且，在我們村裡，談戀愛是為了結婚生娃。心裡有別人的人，是沒資格談，談戀愛這種大事的。

我想的是陳小小。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吧。我很自然的拉她。她慢慢的對我有意思。我和陳小小也只是說了幾句話，陳小小就在我心裡有了一席之地。

我開始把自己封閉起來。漸漸的發現，自己也沒啥魅力。除了幾個關係很好的同性朋友。也沒幾個人願意搭理我。

這樣挺好的。

那明甘著急道：「喂喂喂，這是在幹嘛，修仙啊，年紀輕輕就要看破紅塵了，有想法就出擊啊」

月老也有點擔憂，但還是打趣道：「沒事，月老都是老光棍，我快退休了，讓他接替我的位置。」

陳小小有男朋友了，我不會打擾她，破壞她的感情。也不會做舔狗。但小小年齡還小，離結婚年齡還早。可以默默的關注著她吧。

音樂老師太懶了，都開學半個學期了，還隔著那讓我們做自我介紹。要加上自己的興趣愛好。陳小小說她的興趣愛好是唱歌追劇。

體育課上，我坐在操場的草坪上。一個足球飛過來打中了我的帥臉。周圍的男生準備上前理論。體育老師制止了。陳小小走過來，有點擔心的問我有沒有事，要不要去學校醫務室看下。秦夢寒說，你不會閃啊。

教室里在放《老炮兒》。當吳，，，厄斐琉斯一頭白髮出現的時候，在後排的陳小小大聲的喊好帥。

元旦晚會，每三個班要合起來表演一個節目。我們這三個班表演的是舞蹈，看六幺跳的一顫一顫的，扭扭捏捏的，施展不開的樣。還是陳小小跳的自然，利落更好看，更有美感。

……

課堂上感覺疲倦或者無聊的時候。我會環顧四周，最終目光都落在陳小小那裡。她的第六感很准，每次看她不到三秒，

就會發現了我，然後轉過頭盯著我看。我看不過她，頭又轉回來。

有次看見她臉色潮紅，捂著肚子，神色難受。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去了學校超市，站在女生用品那一排。了解衛生巾和紅糖。

那明甘大喜的說：「好樣的，買啊，用這招肯定能把她感動的稀里嘩啦，以身相許也說不定。」

可能是礙於男生的面子。也可能是因為覺得輪不到自己買。買的話她會怎麼看我。怎麼給她……

最終就是沒買。

那明甘恨鐵不成鋼地說：「可惜啊，多好的機會。」

月老驚訝的發現道：「快看，紅線在慢慢消失！

現在想想，真應該買啊，不為別的，至少證明自己在青春歲月騷動的年紀里，也勇敢一會。

後來，我被紅頭髮女的迷住了。

……

高一就這樣結束了。到了高二，雖然我和陳小小都選擇了理科，但是沒分在一個班。她和朋友嚴朋分在一個班。我和她一層樓都不是。

最開始還能用找嚴朋的幌子去看看她，後來慢慢的就沒有再去了。一個男的一直找另一個男的。總感覺怪怪的。而且，我和杜瑞，雖然沒分在一個班，但是在對面。周末一放學，他就來教室門口等我。

我和嚴朋，杜瑞有時候也會一起出去玩。會聊些和陳小小有關的話題。

嚴朋說陳小小的成績一直在倒退，都快趕上我了。

杜瑞苦笑著說，自從陳小小知道我喜歡她，她就沒理過我了。我說真的！杜瑞說你好像很高興也很激動。我說咋可能。她理你才怪，知道她有男朋友你還那麼主動，你一點都不了解陳小小。

當然最後一句我沒說出來。

聖誕節前夕。我和杜瑞都有想送對方平安果的人。

我想送的人是咪咪。聖誕節過四天天就是她的生日。以前不知道，見一面都很難，所以也沒啥機會。

今年好不容易知道了，她也上高中了。見一面也沒啥難的。再不送又沒機會了。為了省錢。索性平安果先不買，等她生日時候再買，和她生日禮物一次性送了。

咪咪跟我說過喜歡吳，厄斐琉斯。還跟我說過東京美食家好看到爆，雖然我沒看，想必她也是喜歡的吧。我就從網上買了定製卡貼。五張厄斐琉斯五張美食家。

朋友說送十張太蠢了。你這是要讓她銀行卡都貼啊，還是想她送別人。我說買十張划算。朋友又說我幫你分擔，你自己再貼兩張。

哎。沒看時間。等拿到的時候，聖誕節已經過去兩天了。送了咪咪兩張美食家和兩張厄斐琉斯。我自己留了兩張美食家，給了朋友一張。留著兩張厄斐琉斯。沒用上，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咪咪後來發消息說。-你還記得我喜歡厄斐琉斯啊。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杜瑞買了幾個平安果，我開玩笑的說。給他七大姑八大姨都送了。他送給了幾個關係都不錯的朋友。還給我送了一個就離譜。真奢侈。被咬了一口還那麼貴。還送給一個男的。我就給了我同桌。

他為了顯示給陳小小送的與眾不同。還想送她額外的禮物。我說你也買卡貼吧。又有心意，禮物又不重。或者等我買回來，給你兩張厄斐琉斯的，他說，幼稚。他送什麼，我忘記了。

只記得他送了回來時很生氣。我說陳小小旁邊是不是有男的。

杜瑞沒說話。看起來還是生氣。杜瑞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取出來生活費，買了瓶啤酒。然後大晚上帶著我去爬山。我蹭了杯冰可樂。

在大冬天的山頂。杜瑞灌了口啤酒一言不發。我猛吸了口可樂。大冬天喝冰可樂真是爽。

……

再然後就到高三了。搬到老校區了。這次我和陳小小的教室都在一樓。她在主樓梯西邊，女廁在東廁。我在主樓梯東側，男廁在西廁。其實東邊也有個小男廁所。

我戒到了課間休息趴在桌子上小睡的壞習慣。我也更喜歡去大廁所。

去外面吃飯的時候，看見陳瀟瀟進了對面的一個稍微有點檔次的飯店，然後坐在一個男生的對面。

……

那明甘崩潰道：「就這樣看了三年啊」

月老注意到時，紅線徹底不見蹤影了。

ps:哈哈，大家猜猜，紅頭髮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