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暴風雨來前的晨星集團

目送玉姍走進村子后，溪鳴在車上給秦越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貴州，有時間見一面。秦越說家裡有事在忙，要明天晚上8點才能落地貴陽龍洞堡機場。兩人都表示遺憾，只能往後再找機會見面。聊了一些彼此的近況后，臨掛電話時，秦越說：「老林，教培行業……你要有個準備。」溪鳴心裡楞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感謝！」

年後開工不久，林溪鳴接到董事長辦公室通知，老余要見他。溪鳴按照被告知的時間敲響老余辦公室的門。

「進來。」老余坐在辦公桌前，埋頭看面前的資料，說，「隨便坐。」

溪鳴在沙發上坐下來。

「去年培訓那批老師，怎麼樣了？」老余抬起頭，問。

「個人能力沒有什麼問題了，缺的是實戰授課經驗，接下來讓他們從助教做起，初步預計三個月時間，就能獨立授課。」溪鳴說。

「你不能總是上課，要干點其他事。」老余說。

「我聽從安排。」溪鳴說。

「晨星可能要面臨一場大風暴。這場風暴對晨星來說，可能，是一場滅頂之災。」老余在溪鳴對面的沙發上半躺下來，說。

溪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余的話。他想起了秦越，不久前，秦越在電話里對他說：「老林，教培行業……你要有個準備。」

「我們現在要重點發展兩個業務，一個是助農興農，一個是海外中文。毫不誇張地說，這兩項業務關係到晨星集團的生死。」老余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你選一個吧。」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林溪鳴，感到為難，腦子飛快轉動，說：「從情感來說，我願意助農興農，從個人擅長來說，教學是我的優勢，做海外中文可能更好。但我一切聽從集團安排。」

「老許點名要你，你去找他吧，一起搞海外中文。現在就去。」老余說完頭往沙發上一仰，不看林溪鳴。

「老余，我有點私心。」

「說。」老余閉著眼說。

「助農興農，能考慮一下我家鄉貴州嗎？」

「先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溪鳴出現在老許辦公室門口時，老許正和李子姝微笑著說著話。

「溪鳴來了。」未等溪鳴開口，老許先打招呼，「正等你呢。隨便坐。」

「這……」

「沒事，知道你去老余那兒了。」老許說。

「子姝姐好！」溪鳴朝李子姝打招呼。

「林鳴老師，你猜一下剛剛我和老許在聊什麼？」李子姝故作神秘地問。

「這個，猜不到啊。」溪鳴在李子姝右手邊沙發上坐下，說。

「我們在八卦你。老許要給你介紹對象。哈哈！」

「想找個什麼樣的女孩？說說條件。」老許一臉笑意，問。

「年輕的，漂亮的，能讓我少奮鬥20年的。」溪鳴笑著說。

「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我身邊真有這樣的資源呢。我可以牽線。」

「開玩笑的。」李子姝，說，「當年林鳴老師入職晨星，和他一起參加培訓的顧一舟老師就是個富二代獨生女，人家女孩主動追求他，他拒絕了，女孩哭著回了杭州。」

「是嗎？還有這樣一段的故事。」

「子姝姐，你還真是八卦，這你都知道。」

「這個顧一舟還在公司嗎？」老許問。

「當時她選擇了去杭州分校，去年辭職了，估計是回家繼承億萬家業了。」李子姝說。

「那你是真的錯過了少奮鬥20年的機會了。-」老許說。

「現在也還有機會嘛。」溪鳴說。

「怎麼？又有富二代獨生女看上你了？」

「我哪有那魅力。我的意思是，你把你股份隨便分一點給我，我就少奮鬥20年了。」溪鳴說。

「咱們這次，如果把海外中文這個項目做成功了，集團公司給大家的回報不會很少的。」老許說，「教外國人學中文，向世界傳播中華文化。溪鳴，說說你的想法。」

「蠻崇高的。自帶神聖使命感！聽著令人熱血沸騰。」溪鳴說。

2017年7月，晨星集團成立BJ天涯晨星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註冊資本8000萬元人民幣，由晨星教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全資控股，法定代表人是老許，老余任董事。2018年8年，天涯晨星推出首個品牌——天涯中文，面向海外華裔兒童、青少年提供中文、中華文化學習課程，提升其中文聽、說、讀、寫、譯能力。海外中文不是集團公司核心業務，集團公司對其投入不多，加上幾家總部位於紐西蘭由華人創立的老牌國際中文培訓機構的擠壓，天涯晨星的發展不溫不火。去年年底，集團公司管理層敏銳地感覺到針對晨星教育的暴風雨已經開始醞釀，且這一場暴風雨，晨星教育很可能承受不起。經過三天的閉門會議，管理層作出決定：第一，公司賬上留足資金應對隨時可能斷掉的現金流；第二，未來3年，中小學學科類培訓業務不再擴張，做好隨時大範圍收縮的心理準備；第三，把助農興農和海外中文列入集團公司核心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