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癔症老婦(歌謠)

第6章 癔症老婦(歌謠)

文件夾名字:癔症老婦

主要人物:譚芳

性別:女

年齡:59

次要人物:楊彭磊

性別:男

年齡:33

職業:農民

聯繫電話:154XXX8421

地址:XX市XX縣啞鼓村64-7號

第一次見面時間為5月23日。

下面是一段音頻

「你好,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人性子不正常?像癲子,傻子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喘著氣的男聲)

「我想和那家人商量個事。」

「商量個事……前面直走,看到屋後有口井的就是了。」

「謝謝。」

音頻中斷,音頻繼續

「咚咚咚」(敲門聲)

「誰啊?」(大聲)

「嘎吱吱」(推門聲)

「你誰啊?敲門幹嘛?」(參雜著普通話的方言)

「你家裡有是癲子還是傻子,我是找她(他)的。」

「你,能治我大姑的中邪?」(質疑的男聲)

「大概吧。你大姑中的邪要是很好解決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還沒解決。」(懶散的男聲)

「那你要怎麼解決?喝符水?改風水?」

「我呢,跟那些拿著羅盤坐在路邊的不一樣。相由心生,命由己握,每個人所遭遇的事情,都是自己選擇的。得先去看一下你大姑,然後再問一些事,最後才知道能不能解決。」

「你要問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大姑她不會說話。」

「不能說話?是啞巴嗎?」

「不是,是只會重複的說幾句話。」

「那還是讓我去看吧,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旁邊看著我。」

「行吧,你跟我來。」

音頻到此結束,下面是文字信息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坐在床頭,嘴裡在小聲碎碎念著什麼。

「坐在床上的就是我大姑了,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您好。」

「……井裡,都會沒有了。」(聲音模糊,好像是方言)

「您在說什麼?」

「把扔進井裡,都會沒有了。」(模糊)

「把什麼扔進井裡?」

「把扔進井裡,都會沒有了。」(模糊)

「為什麼會沒有了?怎麼沒有的?」

「沒有了……被上爬出來,然後不見了。」(模糊)

「那口井在哪裡?」

「不見了……就在外邊,能砍到其。」(模糊)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要等其去井邊……倆人去井邊,只有一人回。天黑咯,人從井邊被上爬出來。天亮咯,人從外邊進屋來。倆人去井邊,只有……」(模糊不清,後面的好像是方言唱的歌謠,一直在重複唱)

「你知道這唱的什麼嗎?」

「沒聽過,村裡的孩子都不唱這些了。」

「……進屋來。天瞎咯,被被去井邊,倆人去,禽獸回。」(停下,沒有繼續唱下去了)

「嗯?」

「你知道你大姑說的那口井在哪裡嘛?」

「就屋外邊的那口井。」

「我去看看。」

——

「這口井還能用?」

「井水還能喝,但水已經很少了。現在洗衣做飯都用上了自來水,老早就不用井水了。」

「噗」(水花聲)

「喂,你幹嘛?」

「以前有人往裡面扔過東西嗎?」

「沒有。以前家家都靠井水活著,沒人敢往別人井裡扔東西,小孩往井裡扔塊石頭都要被罵一頓。也就裝上了自來水后,井才沒那麼重要。」

「……你知道你大姑說的話指什麼事情嗎?」

「別說我了,我大姑以前不住村裡的,村裡都沒幾個老人知道是什麼。」

「你說你大姑以前不是住這裡的?」

「對,以前大姑家是嫁給山裡的守山人,後面家裡出了些事,家裡人就接過來一起住了。」

「那你大姑以前的家在哪?」

「就那山裡面,你要幹嘛?」

「我要去看一看。」

「看什麼?」

音頻到此結束

下面是6張圖片

第一張圖片

倆間老舊的單層紅磚房,遠處有一座水井。

第二張圖片

灰撲撲的牆壁,四個角都結了蜘蛛網的天花板,窗戶被上的房間內只有一張主席的海報和一些釘在牆上的釘子。

第三張圖片

和上一張圖片差不多,不過沒有主席的海報。

第四張圖片

滿是塵埃的乾枯水井的俯瞰圖。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能清楚的看到水井底部的部分土壤。

第五張圖片

水井牆壁有些凸出的石頭,上面有一些很淡的暗紅色塊。

第六張圖片

水井底部被挖出一個約一米深的小坑,坑裡除了沙子什麼也沒有。

下面是圖片文字信息

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附近很久沒人來過。水井的牆壁是由一塊塊石頭搭建的,有部分石頭凸出,能抓著爬上去。這些凸起的石頭都帶有暗紅色塊,沒法擦掉。

我感覺到了,就在這附近,但我找不到———(後面那部分模糊不清)

老人說出的話:

1.將扔進井裡,就會沒有了。

2.背上爬出來,然後不見了。

3.不要他(她)去井邊。

4.就在外邊,能看到他(她)。

5.倆人去井邊,只有一人回。天黑咯,人從井邊被上爬出來。天亮咯,人從外邊進屋來。(多次重複)天瞎咯,被被去井邊,倆人去,禽獸回。(歌謠?)

是方言說出來的,書寫記錄可能帶有偏差。

歌謠解析:倆人去井邊,只有一人回。倆個人一起去水井旁邊,結果只有一個人回來了。有些像二人不看井的意思,只不過這可能是一個人主觀推另一個人進井了。

天黑咯,人從井邊被上爬出來。這個天黑應該是指天空漆黑。晚上,那個被推進井的人從井裡爬出來了。天亮咯,人從外邊進屋來。清晨,有人從屋子外面進來了。

從這倆段話來看,她應該是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並且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但那個人卻沒有傷害她,這是為什麼?還有,為什麼要重複前面的三段話?

天瞎咯,被被去井邊,倆人去,禽獸回。這的天瞎咯是什麼意思?被被去井邊,這個被被是個人,還是代指什麼?倆個人都去了井邊,最後回來的是禽獸……

在老一輩的口中,禽獸一詞一般是指做出了什麼罪孽深重事情的人。那這句話的意思是,倆個人出去了,回來了一個壞人。為什麼要用禽獸來表示這個人?為什麼最後一段才用禽獸這個詞來形容這個人?前面那幾段和最後一段有什麼區別嗎?

圖片文字到此結束,下面是音頻

「咚咚咚」(敲門聲)

「誰啊!」(大聲)

「嘎」(推門聲)

「你又來幹什麼?」

「找你大姑問一些事。」(參雜著腳步聲)

「你不是已經問玩了嗎?還沒解決的辦法?」

「如果能解決了,還問什麼事。」

「吱呀」(推門聲)

「誒!」

「禽獸是誰?」

「……」(腳步聲)

「誒,你幹嘛?」

「我在那山裡找到了你說的屋子,在屋子附近的水井裡發現了血跡。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有血跡……」

「那是守山人的血,就是我大姑她丈夫。五年前喝醉了不小心掉進井裡,頭破了一塊,血也在井底流了一地,老慘了。」

「那守山人是怎麼被發現的?」

「村裡的人上山砍柴路過,發現我大姑一直趴在井邊,打招呼也沒反應,過去看看才發現水井裡的守山人。大姑也是那時候,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當時請了個神婆來看。

神婆說什麼是守山人放心不下她,要帶著我大姑一起下黃泉,我大姑不願意,但還是揪不過守山人,三魂七魄只留下了一魂一魄,才變成這樣的。」

「守山人?那口井沒發生過什麼事吧?比如有人掉進去了。」

「井還能出什麼事?村裡的井都沒出過什麼事,更何況是深山裡的井了。要是真有人掉進去了,那口井都得封了,誰還敢用啊。」

「說了那麼多,你能解決我大姑的事嗎?」

「我回去拿個東西,晚上再來看看。」

音頻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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