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可憐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一章可憐我命由我不由天

ps:前三章有些文藝sāo,只是發發sāo罷了,懇請不喜歡文藝sāo的兄弟們耐心看下去,下面不會令你們失望。順便跪求一切。

慢慢地睜開雙眼,輕輕的、冷冷的打量四周。

沒有光明,一片黑暗,觸摸不到任何東西。

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沒有後山那渺小喧鬧的蟲聲,沒有怯懦而稀疏的鳥鳴,更沒有師尊那威嚴親切的罵聲,有的只是永恆的寂靜。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團透明的靈魂漂浮著在空曠的黑暗之中,他似毫無知覺,沒有任何的掙扎動作,意識彷彿已經沉寂。

他想看看四周,看看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這裡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掙扎的想站起,他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動動手指頭的力量也缺乏,終是徒勞。

他不想忍受這種痛苦,久久之後,他終是不再做無所謂的掙扎,他的本能讓他恢復了冷靜,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了一些片段,那是他的記憶,或許是黑sè的夢。

幾十道黑影如風一般在黑暗之中穿行,無聲無息,就連腳步聲也沒有,只為前方的那座茅廬,佇立茅廬之前的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那個少年,以及他身後茅廬之中他的師父。

長空悠悠,皓月千里,清風徐來,落紅如瀑,一身白衣勝雪,挺值的軀幹,雙眼緊緊地凝視前方,飄逸的清秀的長發在風中舞動,雙手別在身後,面容顯得從容,只是那青筋突爆如虯龍的雙手暴露了他的緊張與凝重。

月光,透明而穿越,從長空汨汨淌下,打亮了白衣飄飄間的——那刀。

僅僅一道筆直的身影,就使所有燃燒的心失魂,唯有清冷高寒的月sè,能停留於這攝魂的利器上,稍坐片刻。

當那澄澈晶瑩的月光包裹那深黑sè的刀削時,虛幻而古老悠遠的氣息在這黑影上燃燒,翻滾,凝聚,覺醒的靈魂在黑暗中咆哮,一種無聲的魄力震懾四周的一切事物

——除了駕馭那刀的少年。

那幾十道黑影瞬間落地,兀的佇立那身影之前,心中的恐懼在瀰漫,他們明白少年的強大,卻不曾想會強大得如此的駭人,這與這次帶隊的領隊大人相比也是相差無比了。

為首的黑衣人定住心神,抱拳以武禮敬之道曰:「見過蕭公子,黑風在此拜過葉前輩。」

少年未答,須臾之後,終啟紅唇:「黑風,何須如此虛偽?你帶領著幾十名黑衣人要殺小子與我師尊,可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黑衣領隊大人不僅老臉一紅,只是戴著面巾無人可看到,心中雖然很是惱怒,卻是不敢因此而對少年掉以輕心,畢竟人的影樹的風,少年威名震世,當世無人可無視。

黑衣人領隊沒有表現出內心的惱怒,語氣平淡道:「蕭公子說笑了,當世九州有誰不曾聽聞蕭涯公子的傳奇?蕭涯公子威名赫赫,老夫可沒那小覷的資格。」

「蕭涯公子行走世間,殺人如麻,舉世為敵,所有與之交手修士都以慘敗而終,從不曾敗過,且神秘無比,不為世人所知,蕭公子若不是斷天涯一戰暴露而出,那真不為世人所知。蕭公子你雖然強大,但正義永存世間,老夫此時便要秉承閣主之令,為天下人討一個公道!」

少年雙眸如同利劍一般盯著黑衣人領隊,冷冷地,縱是黑衣人領隊再強大,也要被這一道目光看得膽顫心驚,身軀有些不可控制的顫抖。

少年紅唇微張,聲音冰冷:「虛名如此,死亡便是你要為它付出的代價!」

「你有那個本事行天下正義嗎?可笑至極!」

沒有等黑衣人領隊答話,少年的手靜靜地覆在刀柄上,冰冷的觸感,立即從指尖蔓延,瞬間激起少年靈魂之中更加猛烈的火光。這是燃燒的靈度。

少年緩緩壓低挺直的軀幹,黑暗中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大風捲起一片晶瑩透亮的水霧,想著眾黑衣人撲去,少年的衣襟在飄落的竹葉間飛舞著。

他在黑暗中看見了身前在飛絮般飄舞搖曳的竹葉下,看見了迴環飛掠的風,看見了傾瀉而下的月光

剎那間

——一顆閃耀的流星劃破天際。

少年終是動手了,不再有任何猶豫,雖然師尊在茅廬之中仍舊重傷昏迷著。那一瞬間,少年拔刀而出。

「叮」,束髮之物被少年強勁的氣場所折斷,亂髮飛揚,手中黑sè長刀黝黑的寒芒直逼青天,眾黑衣人心神突地一滯。

黑衣人領隊心中大叫不妙,這裡境界可與少年比肩之人唯有他這個領隊,也只有他不受少年的刀勢所影響,來不及喚醒身旁夥伴,只得拔劍出削,向著空中的少年揮劍斬去。

就使此刻,少年在紛飛的竹葉與升騰的煙塵中定住身形,電閃冷眸,銳利的目光直盯快速逼來的白sè劍芒。

腳下忽的錯步,閃爍詭異,令人不可察覺其之蹤跡,閃躍騰落間,瞬息之間便已躲過那些白sè劍芒,直逼黑衣人領隊的面首。

黑衣人領隊大驚,不禁脫口而道:「咫尺天涯!」

「正是!」,少年的聲音飄渺無間,不如此前的那般冰冷,但在黑衣人領隊聽來卻如那奪魂弒命的閻王之語一般森寒。

少年再次騰挪,沒有前去斬殺黑衣人領隊,轉身向著獃滯的黑衣眾人而去。刀起刀落,不過一息時間,少年手中的黑sè長刀便已斬殺了六人,全都是屍首分離,人頭落地而屍身卻仍然握刀而立當場!

「醒來!」黑衣人領隊口中大吼,強行震醒了周圍眾人。眾人醒來全都不由一齊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此時少年的身形再次顯現,黑sè長刀已經歸削,站立眾人之前區區三十米距離,卻是去人敢動。

「殺!」

黑衣人領隊不敢再遲疑片刻,揮手指揮著眾人一擁而上聯殺那少年!

「你當真是看得起小子我啊!」少年輕笑一聲,眼中卻顯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è,這由不得他大意,他的師尊在他的身後,師尊已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今便是他守護他師尊的時刻!

少年看著襲殺而來的眾人,手中黑sè長刀橫空脫削,靜靜地聆聽刀鋒出削的聲音,刀在出削的一瞬閃現出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在這蒼茫的皓月下,只有少年與那黑sè長刀共舞。

終究,蒼穹在一瞬被打亮。

少年橫刀向前,幾十道紫sè刀芒瞬間迸發而出,向著前方中黑衣人橫斬而去。刀芒猶如九天上的天罰雷電迅疾,快到了極致,令人無法反應。

血濺長空,又是十幾顆人頭在那刀芒之下屍首分離,點點猩紅漸染少年白衣,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突然,少年舉刀向頭頂橫擋,似是有著致命的危險在向少年逼至。

「鏗鏘!」刀劍撞擊之聲響徹夜空,半空之中閃現出一道電光火石的閃耀,一個人影向後震飛而去,正是那隱藏起來的黑衣人領隊,而少年更是被黑衣人領隊一劍劈得直接戶口血裂,一身白衣在夜空之中劃過一道弧線,把那大地直接砸出了一個深近兩米的巨坑,塵土飛揚逐漸向上升騰,隨即瀰漫半空。

少年翻身而起,緊緊握住手中黑sè長刀,想著趁黑衣人領隊被震退之際無力再戰,卻終是忍不住體內肺腑之傷,猩紅之血大口噴吐而出,胸間白衣已被染紅,無奈只得駐刀而立,抓緊時間調息體內傷勢。

一邊防備著黑衣人的偷襲,卻不曾想身後需要守護的師尊已遭到了劫持!

「蕭涯,你束手就擒吧,你師尊已在我手裡,若是歸順閣主,我當還可留你一條狗命!」黑衣人領隊話語間充斥著無與倫比的快意,更有鬆氣之意。

「放你媽的狗屁!趕快放了我師尊!若不是王明羅那卑鄙小人背後捅一刀,如今我豈會受制於你這小小人物!」少年大怒。

「閣主如何豈是你可評說?閣主所做乃是正義之事,天下人誰不稱讚?蕭涯你可真是痴人說夢,如今你的師尊已都在老夫的手裡,生死於我心中一念之間,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噗」,少年忍不住心中大怒再次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蕭兒!」黑衣人領隊手中少年的師尊突然醒來,並中氣十足的喊了少年的小名。

「師尊!」

「不要擔心為師,為師活得已經夠長了,此時雖然行將就木,但也不是區區小人所能脅迫的。世人嗟嘆生死無常,其實死亦不可怕,無非就是心中仍有牽挂罷了,師尊此生放不下的唯有你。」

「為師臨死之前卻還要成為你的牽絆,那為師縱是死也不瞑目,吾之徒兒,切記,我葉無道一生頂天立地,不曾受如此小人威脅,你是我的弟子,更不可如此,我葉無道的徒弟生當人傑,頂天立地,豈能為區區小人所脅迫!?你要逃出去,為吾報仇!」

「師尊,不要!」少年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不由大悲。

「天魔解體!」隨著葉無道一生大喝,轟的一生巨響之後葉無道的身軀血肉紛飛,元神消散,一切煙消雲散不復痕迹。

「啊!」,少年怒吼,看著師尊在自己的面前自爆永消世間自己卻無能為力。雙眸不由變得血紅,整個人全都失去了理智。不顧身體傷勢,怒吼拔刀沖向了剩下的三十多個黑衣人。

腳下詭步迷蹤,抬起強悍的臂膀,在怒吼之中揮掄著手中黑sè長刀,心中熊熊燃燒的灼熱的憤怒,少年一往無前,刀鋒向後一偏,鮮血噴面,一顆血淋漓的人頭咕嚕滾落在地!

少年不畏生死,以命搏命,不斷收割著黑衣人的生命,師尊已去了,他已沒有了任何牽挂,他想到只是盡量的斬殺這群雜碎!

黑衣人領隊臉sèyīn沉,看著如同虎入羊群的蕭涯,雙眸中充滿濃濃的畏懼,口中大呼:「所有人都給我上!」

蕭涯聽此音回頭怒視,冰冷的雙眸已經化成血紅之sè,不再追擊其他黑衣人,雙腳猛地向下撼地,整個人踏天而上,如同一道閃電急速沖向黑衣領隊。

蕭涯收刀入削,雙掌化拳直接轟向前方,魔氣滾滾黑暗遮天,化出了一雙巨拳破開了空間,瞬息之間隱沒虛空,再次顯現跡象時已在黑衣領隊面首之前三尺之地。

黑衣領隊大恐,亡魂皆冒,但已躲避不及,只能硬著頭皮格擋這驚天一殺!

黑衣領隊雙掌不斷快速的拍出,在那雙拳頭到達之前終於凝聚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太極圓圖,閃耀著強烈的白sè光芒擋在了身前。

巨大的拳頭擊在太極圓圖之上,帶著蕭涯那不可一世的絕倫拳意,摧拉枯朽一般的破開了方明身前的太極圓圖防禦,帶著滔天魔氣印在了黑衣領隊的胸膛上。黑衣領隊從未想過太極圖能擋得了墨古的那雙拳頭,卻更沒想到太極圖會這麼乾脆的就被破開了,以致於一系列的後續防禦手段都未能施展而出,硬生生的以自己的肉軀承受了蕭涯那雙滔天威勢的拳頭。

嘶嘶的聲音響起,黑衣領隊的胸部直接被轟出了一個人個大洞,血肉分離,消散在了天地中。方明道人口中不斷吐出腥紅的鮮血,身軀之內急速運轉玄功恢復傷勢,可蕭涯雙拳所帶的魔氣卻是快速至極的吞噬黑衣領隊的jīng氣!

黑衣領隊極大恐慌,口中大喊:「閣主,救我!」

「天王老子救不了你,王明羅那老匹夫更救不了你,今天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話音未落一把黑sè,長刀如同一道驚天天雷劃過蒼穹,直接砸向黑衣領隊的身軀,黑衣領隊不可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sè長刀向著自己砸來,眼神之中充斥著滿是驚恐,他沒有想到前幾天被閣主重傷垂死的蕭涯而今還這般強大!

黑sè長刀直直的砸向黑衣領隊,不出瞬息時間,黑衣領隊便是被砸成肉泥成為亡魂,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把黃金聖劍破空而至,叮鳴而響似在宣告它的到來!

黃金聖劍劍身一挑,自下而上,很乾脆的輕輕的在黑sè長刀刀尖一點,而後便彷彿天上那顆耀眼的太陽發生了爆炸,爆發了燦爛至極的光芒。

光芒逐漸散淡,而近身三丈之內全都被刀劍碰撞散發的餘波夷成了齏粉,一切不復存在,而黑衣領隊驚恐yù絕的躺在地上,剛才他很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那是一種窒息到令人絕望的感覺。

至於他為什麼還沒死,因為他的身前站了一道很高大的身影,這道身影很高大,高大到需要他仰望才能望其項背。

「是你?」

「是我。」

「為什麼會來?」

「那個人叫我來。」

「讓開。」

「不能讓。」

沒有再問,因為不需要,那道身影說不讓開便不會讓開,蕭涯很明白這一點,因為蕭涯很了解他,他是他的兄弟。

黑衣人領隊見到了身前的那道身影,本已絕望的眸子綻放了一種叫劫後餘生的光芒,他很興奮,因為他知道他不會死了,他不想死,家裡有嬌妻,手中有閣主賜予的無上權力,活著永遠比死亡要好得多。

忽然,那雙已綻放光芒的眸子變得很暗淡,很暗淡,暗淡到了不能看見光明,隨後,他感到了胸口很痛,微微低頭,一雙拳頭已經破穿了他的胸膛,那雙拳頭不大,卻很硬,打碎了他的心臟,猩紅的鮮血順著拳頭之後的臂膀流了出來,很鮮,那是他自己的血,很紅,紅到遮住了他的雙眸,這是他生前見到的最後一種顏sè。

「我蕭涯要殺人,沒有誰可擋。我要殺的人,沒有誰可不死。就算有也不會是你這種雜碎!」雙拳猶在滴血,看著腳邊已死盡的黑風,蕭涯堅定而自信的說道。

「何必?」那道身影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

「我師尊因他而死。」蕭涯的聲音很平靜。

「要戰?」蕭涯沒有轉身,背對那道身影,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師之命,不可違。」那道身影也很隨意的答了一句。

「兄弟情,猶可叛?」蕭涯聲音還是很平靜,只是這種平靜是一種心死的平靜。

沉默了很久,那道身影再次說話,只是他轉了身,神情很嚴肅:「若你先死,我便隨你而去,我先死,你當生,我死而無憾。當年的誓言我沒有忘,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兄弟。」

「那便戰吧!」蕭涯大喝。

「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那道身影搖搖頭,還是沒有轉身。

「兄弟,來吧,讓我盡情的與你一戰,若死,死在你手中,我亦死而無憾!」蕭涯戰意昂揚的說道,只是眼眸之中多了一絲決絕。

「那便如此!」

「叮!」

黃金聖劍輕鳴,劍身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耀眼無比,很霸氣的刺向了蕭涯。

看著這霸氣的一劍,蕭涯沒有作出任何的防守,手中的長刀更是沒有動,只是任那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已被染紅的白衣再次沾了一縷鮮血,只是那是蕭涯自己的鮮血...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擋!」那道身影怒吼著。

「兄弟,不要怪我,若我與你一戰,死的便會是你,好好活下去,為我報仇,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是王明羅所為!」

「咳咳...」蕭涯口中不停的奔吐出猩紅的鮮血,是那般的紅,像花兒一般的紅,刺激著那道身影的目光。

「兄弟...不要悲傷...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為我們報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嗯嗯嗯...我答應你,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

「鏗」

黑sè長刀被蕭涯用力的插在地上,雙手扶刀而立,不讓已失去力氣的身軀倒下,抬頭望天,目光在追憶:「幾段唏噓,一世悲歡,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

「蕭涯!啊啊啊啊...」

悲嘯之聲不絕,驚動萬物,不動的便唯有那道扶刀而立,黑髮狂舞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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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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