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啞巴談籃球
前窪小學的籃球場就是兩個籃球架子擺放在操場上，距離學校大門只有2米的距離，籃球架都是用鋼管焊接而成的，底部是靠著幾塊大石頭的重量固定著。
地面上到處是土，不同的是籃球場下面的土非常硬實，拍打籃球總會跑離，不過總歸到底還是能玩的。
小五趕到籃球場直接坐在了籃球架子的石頭上，太陽曬得石頭表面有些熱，小五隻能慢慢的適應然後坐了下來。
「老五！傻啊，往那坐！」
小五抬頭一看：「李良大哥！嘿嘿！沒事，不熱！」
「你分哪班了，咋不大掃除呢！」李良大哥將籃球投入籃筐說道。
「我一年二班！大掃除我可不幹，班長都不幹活我幹啥活！誰傻誰干！」小五氣哄哄的說著。
「行！那你等著老師揍你吧！」李良大哥對小五說著，而他手中的籃球也一直沒停過！
「不能打我呀！」小五頗為自信。
隨後看著籃球邊上閑著的籃球對著李良大哥說：「大哥！這個籃球我能玩嗎？」
「拿去玩吧！」
「好嘞！」
小五拿起籃球走在校門口的位置，找了一個地面還算硬的地方開始拍打了起來，對籃球有些不熟練，還沒拍兩下這籃球就跑了！
順著學校大門底下的空隙就跑了過去，小五看著籃球滾向了一位坐在學校牆角的人。
「喂！大叔！大叔！籃球！球，球！」小五叫喊著。
不管小五怎麼叫喊，那個坐在牆角的人都沒有回應他，直到籃球撞到身上后那個人才回過頭看了一眼籃球，就在這個時候小五才發現坐在牆角的原來是他——啞巴。
「哎！那個......籃球遞我一下！」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喊著，然後雙手偷著小學大門伸出門口做著索要的動作。
「啊！啊啊！啊！」，坐在牆角里的啞巴看著小五啊啊的說著，在他手裡的籃球還在擺弄著。
最後啞巴拍了拍兩下就將籃球從學校門上面扔了進來。
小五非常開心，因為啞巴解決了他的難題，學校門一直鎖著他根本出不去，如果沒人幫他拿回籃球，那麼籃球最終的命運很可能就會銷聲匿跡了。
小五拿到籃球後走到學校門前，指者籃球架子並看著啞巴說：
「進來玩球來呀！」
啞巴好像聽懂了一樣，一直在做著擺手的動作拒絕小五的邀請，此時的小五並不知道學校是禁止外人進入的。
見到啞巴拒絕，小五又繼續說道：「你會玩籃球嗎？」
啞巴看著小五笑呵呵的，一會兒指著籃球架子，一會兒又指了指小五手中的籃球，然後啊啊的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
「你玩的咋樣啊？」
「你能跳多高？」
「你打得過我李良大哥嗎？」......
小五的各種問題層出不窮，啞巴也沒有明確的回應，二人各自都在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此時一群孩子看到啞巴在學校門口便都跑過來圍觀，小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叫啞巴，而啞巴也笑著打招呼很是歡喜。
最後啞巴向小五擺了擺手，「行！我玩去了！」小五理會了啞巴的意思便拍著籃球離開了，而學校門前聚集的一群孩子引起老師的注意。
一位個頭高高的瘦瘦的老師，好像是教導主任，他站在辦公室門口喊來一句，
「都幹啥呢？回教室去！」
同學們就像受到了驚嚇一樣一鬨而散，
四散跑回教室。
「李良大哥，籃球放著了，我回去了！」小五見形勢不妙，將籃球放在了架子旁邊，和大哥打了聲招呼就跑回了教室。
進了教室拿起窗台上的抹布和報紙，裝模作樣的就擦起了玻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老師沒看到並不意味著班長看不到。
黃帥點了小五的肩膀一下，詢問小五「你幹啥去了？」，
小五回頭一看原來是這位新班長，「啥也沒幹啊！這不擦玻璃呢嘛！」
「你騙誰呢！我剛才一直沒看見你，你上哪去了？說不說！」黃帥有些生氣，說的話都帶著換藥味。
「咋滴了？拿雞毛當令箭啊，你算哪根蔥！一邊待著去！」小五不耐煩的喊著。
「你等著，我告訴老師去！」黃帥指著小五，然後走出了教室。
此時小五心想「告訴老師就告訴老師唄，我不怕！」，想著想著這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結果不出所料，黃帥領著班主任李老師就回到了教室。李老師站在門口望了望，看到小五便喊道：
「王玉純，你出來下！」
小五放下抹布走出教室站在門口窗檯處，兩眼看著老師說道：「咋滴了，啥事老師！」
「你剛才幹啥去了」老師看著小五問道。
「擦玻璃呢啊！老師！」小五有點不敢看老師，這裡心裡發虛經不起老師居高臨下的質問。
「擦玻璃？擦什麼玻璃，你在籃球場玩半天球以為我沒看到嗎？」李老師有些怒意，隨後又說道：
「你要這樣就給你調一班去，別在我這待著，我沒你這樣的學生，你要是在撒謊叫你家長來!」.
謊言被揭穿了，一邊又是調班又是叫家長的，此時小五的心裡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低著頭淚珠就滴答滴答的掉在了地上，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老師！我錯了！」
李老師思索良久看著低頭的小五，然後說道：「雙手舉起來！舉過頭頂，沒叫你放下來就一直舉著！」說完轉身就進了教室。
小五舉著雙手站在教室窗外，舉著舉著這胳膊就發酸，一會兒向上伸直胳膊，一會兒胳膊又彎下來放鬆一下。
大概二十分鐘后，小五看見李老師從教室回到了她的辦公室之後，趁機將雙手放下來放鬆放鬆，閑暇間隙，看了一眼牆外，結果此時啞巴正在牆上漏出了一個腦袋，就這樣笑著看向小五，不知道心裡正在想著什麼。
小五休息一會兒又主動的舉了起來，看向遠處玩籃球的李良大哥，此時也正在面帶笑容的看向自己。
「丟人丟大發了！」小五心裡這樣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