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路財?10萬里加急徵用馬?好事成雙,禍不單行。
話說回那賈詡以及莫老伯二人。
他們乘著馬車一路北上,不出三天的時間,路上風風雨雨磕磣不斷,一個嬌生貴養的小少爺,哪裡受得了這些?這三天內大病沒有小病不斷,使他難受不已。
更氣的是那老頭每次他一生病就只懂嘿嘿嘿的笑,嘲笑他體弱多病,嬌生慣養。
賈詡氣的不行,將手中正在讀的新書一扔,抹了抹鼻涕,瞪著莫老伯。
「你不生病,只是因為你年長,身體好,可我還小,正是體弱多病之時,你這老頭忒不要臉,還敢笑我!」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
馬車向前行進著。
正當兩人嘻嘻哈哈時,前方突然蹦出了一行山賊。
為首的將一條中華田園犬遷出,迫使馬車停下。
「叩!」
他用木棍敲了敲馬車輪子。
「還挺tmd結實!富人真TM的會享受」
說完揚起臉,露出他那幾個參差不齊的大牙。
「嘿!車上的下來!若要行走,交出買路財!」
周圍的小弟嘻嘻哈哈的盯著車簾。
莫老伯面色一冷,將手指碰住賈詡嘴唇,示意他不要出聲,賈詡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莫老伯這才放心地拉開帘子走了出去。
那山賊一瞧出來的是個老頭,眼睛一眯,嘴角一咧,笑了。
他最喜歡劫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來錢快!不費勁,不用什麼功夫就能得到錢財和未來多少天的糧食。
望著眼前這個略微有些駝背的小老頭,那山賊將木棍往地上一杵,場起了些塵土,濺到了莫豐的那雙黑布鞋上。
山賊眼睛半眯,上下打量眼前的小老頭。
「老匹夫!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莫老伯淡然一笑,隨後緩緩開口。
「我押送官府的信件,上京」
官府的信件?
官府的信件用得著你個老頭呀!煙謊話好歹也得編得真一點,這廂竟敢騙我?!
山賊眼一眯,身子一探,往裡頭張望著。
「哦,是嗎?那不如我們檢查檢查,看看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說完「假」字山賊雙目圓瞪,饒有意味的看著這個小老頭。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說」
莫老伯看著山賊緩步走上前,藏在衣袖中的刀,被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只要他一掀開車簾,他的人頭就必然落地!
山賊扭頭盯著這個小老頭,只見他面色淡然,臨危不亂。
「若是假的,你該當如何啊?!」
「是啊是啊,若是假的你這老頭該怎麼辦呢?我看卸下一個胳膊來賠罪如何呀?!」一個小弟拍手叫道。
「好!好!」
周圍的小弟紛紛起鬨。
賈詡在車中不由得擔心起外面那個小老頭,畢竟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如果真發生點什麼衝突,他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他那肥嘟嘟的小手緊緊握著衣袖,心中暗暗祈禱著。
「哈哈哈哈」
莫老伯一笑,隨後緩緩走上前去。
「真的?假的?有什麼區別嗎?你敢查看,你的人頭就必然落到地下來,我本來想放你們一馬,可你這豎子如此無賴,那老夫見好將你斬殺於此!」
說罷,只見銀光一閃那山賊的頭便落了下來,數秒過後,他頸部的血液才猛然迸發。
莫老伯緩緩轉過身,一個踏步將刀送入其餘三個小弟的腹部,
一抽,一送,刀光閃爍間,眾山賊就倒在了地上。
翻腕上挑,橫砍,縱劈,斜刺,殺人和殺豬沒什麼區別。
血液流淌著,沾濕了泥土也沾濕了,他那雙黑布鞋,他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將刀緩緩收起。
莫豐是前朝的錦衣衛,可惜他剛剛上任不久前朝就滅亡了,迅速被昊家人支配,而當時那是錦衣衛逃的逃,被殺的殺,只有他成功活到了江南,不過那時他顛沛流離,身上的財物早已花光,幸好他碰上了賈賀,那時的賈賀才12歲,是賈賀收留的他。
一個錦衣衛,還是那時落榜的武狀元,殺幾個小山賊對他而言綽綽有餘。
莫豐的來歷,也是他賈賀能夠只讓他一個人跟隨著賈詡的原因,這些年來,賈賀走南闖北不需要什麼侍衛,有莫豐一個人足矣!
莫豐將袖刀收起后,又變成那副弱不禁風的瘦老頭的模樣,將山賊的屍體清到一邊,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實力,如果我不聽話,你是不是會把我從馬車上扔下去?」
賈詡天真的看向莫豐。
他這番言論引得莫豐哈哈大笑。
「笑什麼?你剛剛那架勢像極了那些說出先生所說的俠客,一刀,一刺!刷!好不威風!老頭,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莫豐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想聽啊?」
賈詡點點頭,兩隻小手撐在馬車的座位上,探出身去。
「哎,我不告訴你!」
莫豐悠然自得的晃著頭,這小少爺年幼,不經人事,偶爾逗逗他是在路上唯一的樂趣。
「你!!!!」
賈詡。的小臉氣的通紅,但是想想他剛才那副殺人的模樣,又悻悻然的縮了回去,雙臂環繞,氣呼呼的別過頭。
一老一小就這樣就接著往前去,過了不久,他們停在一個客棧前。
「老闆,兩杯小酒,一盤番豆子,再要一個餅子!」
「好嘞!」
那精瘦的老闆擦擦手,轉身向一旁的案板走去,荒郊野嶺外的客棧一般都不怎麼受人信任,所以他們就乾脆將做菜的傢伙都掏出門外,光明正大的弄,這樣食客吃著放心,他們也更好來生意。
賈詡坐在板凳上,數著天上的雲朵,百般無賴。
說實在的,上京的路途又遙遠又無聊,一路上除了馬車的座位,咯的他屁股疼以外就是詩書,和那小老頭的水煙聲,馬車的顛簸是必然的,就算是走官道也難免會有磕磕絆絆,即使加了很多層棉布上去也照樣是讓人感到不適,他就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這折騰。
只不過是不想讓那小老頭笑他,所以才一直強裝著。
不一會,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男人走到了客棧前,那老闆一看這架勢,-連忙躲到屋后拿出傢伙,隨後戰戰兢兢的問道。
「客官,這,這是要做什麼?俺們都是老實經濟,沒有錢財可以給你!你若餓了,那還好說。」
那男人擺擺手,將腰間的令牌亮出——原來是送信的郵差
「路上那匹馬,突然害了病,腿骨一折,人仰馬翻,來兩個餅,再來一匹馬,趕緊的!這是百萬里加急的信」
男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老闆見狀,連忙將剛做好的兩個餅遞給他,但是又為難的說道。
「我這小店常年駐紮在此,也沒有什麼馬呀!」
「我有,三匹馬,可以借你一匹」
莫豐將帽檐壓低,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賈詡不明所以的看著莫豐,但老頭馬在桌底下用手拍了拍他的小腿,他也只好閉上嘴巴看著這他。
那郵差一愣,隨後拱手道謝。
「多謝多謝」
「沒什麼,只是。。。這裡還有一封信,郵差大人贈予關中侍郎申豪」
那郵差又一愣看著手中的信以及信上的幾塊銀元,隨後緩緩點頭。
「是以是以。」
「那就有勞大人了。」
那郵差看了看天色,點點頭,算是做了回應,隨後翻身上馬,向京城一路疾馳。
賈詡吃著番豆子,雖然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不過看著那個郵差的衣裳,倒是覺得十分好看,心想,如果以後自己能穿上一穿那也算得上是成功了吧?
天色漸暗,兩人在這個客棧暫作歇息,此時離上京都還有八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