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山雨欲來

從劉正風處出來，令狐沖被帶到了華山派所在的小院。

岳靈珊正在給眾人講述福建一行的經過，臉上都帶著悲傷，顯然是想了解勞德諾犧牲的經過。

見他到來，都起身相迎，沒了往日的歡笑。

令狐沖也只能安慰眾人，說著『二師兄也不想你們這樣』此類的安慰的話。

既然人已經沒了，就沒必要再宣揚他的惡了。況且勞德諾確實沒來得及作惡，平時對這群師兄弟也是多有照顧，也許這樣也是很好的。

當岳靈珊說出兇手可能是余滄海的時候，眾人都激憤的要去報仇。令狐沖也只能安撫說還沒有證據，冤枉一個余滄海事小，中了敵人陰謀讓真兇逍遙自在，還調撥了正道團結，那就真的辜負二師兄期望了。

隨即令狐沖讓他們好好練功，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懼陰謀，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像之前一樣，令狐沖開始指導他們的武功，從岳靈珊、英白羅開始，由小到大，依次對戰依次點評。不同的是，這一回大家都十分認真，包括令狐沖。

眾人雖然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甚至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但是與令狐沖的進步更大，實力上有了質的飛躍。不過在指點這些師弟師妹的時候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發現他們缺點的同時也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尤其是給他們講解的時候，知其然亦要知其所以然，就像照鏡子一樣把自己看了個通透。

無怪乎許多人都好為人師，這真是最快的進步途徑。

一番指導下來，他不僅進步斐然，也大致了解了一眾同門的實力。

除他外，實力最強的就是陸大有和岳靈珊這兩個與令狐沖關係最近的，隨他吃了不少小灶，二流後期實力，對上江湖一流散修也有一戰之力。其他人就差了些，實力最高的梁發也就初入二流後期的樣子，畢竟這半年來，老岳的變化是循序漸進，觀念的開放、秘籍的發放也是一點點進行的。不像他擁有未來視角，可以肆無忌憚的相信。

最後他帶著大家練了幾遍基礎劍法，也在同門的央求下展示了一下修為，便讓他們自己練習了。

回到房間，令狐沖難得的清靜下來。

大半年了，他一直忙碌奔波，幾乎沒停下來過。

田伯光死了，儀琳沒有被抓，林平之還在福建沒被滅門，老岳余滄海他們還在趕來的路上，原有劇情被他改的面目全非，本該持續火熱的衡陽城突然地靜了下來。

就像被颱風眼光顧的地方，正等待這又一陣的狂風驟雨。

回顧著剛剛意識到的不足，嘗試著新的想法，令狐沖繼續著他的進步。

劉府不像野外，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沒辦法完全暴露在陽光下，只能靜靜的一個人梳理。

內功方面他已經完成了兩陰脈的淬鍊，開始淬鍊陽維，算是一流中期了。只是功力都用來淬鍊了，積蓄少持久力差些，只能速勝，否則只能跑路或者以力量與之周旋。

只能說令狐沖修鍊的功法太過強悍，讓他一直處在成長之中沒有陷入瓶頸。

九陰真經、龍象般若功、降龍十八掌等等這些絕頂武學他潛力根基的提升也是有代價的。就像郭靖和黃蓉同樣修鍊九陰真經，喝了蛇血身據數十年功力的郭靖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夯實基礎，一舉成為不下於五絕的高手，而黃蓉不行。

不然以他十幾年根基和這大半年的苦修，早就是一個功力深厚內息深沉的高手，

而不是給人一種內力平平根基虛浮的印象。

不過隨著他龍象功陷入瓶頸（沒了後續功法），降龍十八掌小成，體質提升放緩，經脈淬鍊和功力提升都勢必加快許多。這樣他的實力將進入一個平穩增長階段，耐力的短板也將漸漸補齊，不再是一個快男。

至於劍法，就是他的強項了。

一流劍境很常見，老岳，風老頭，左冷禪、嵩山十三太保、莫大劉正風甚至余滄海都是，就像內功一流一樣只是個境界。不一樣的是劍境沒有一個明確界限，不像內功練完十二正經開始淬鍊奇經八脈就是一流高手，你只要不能明心見性，劍心還會隨著劍法功法甚至對手搖擺不定，就不是一流劍境。

有的人天生奇才，一練劍有堅定地信念，明心見性，劍心穩固不為外物所動，也有的要資質平平需要磨礪很久才能找到自己的道。

兩者沒有優劣，強弱只在個人意志與根基。

就像蓋房子，有的沒打地基就開始建造，有的光選址就要花很久，地基不止挖的深打的牢還非常大，有的建造過程中不斷完善，有的一輩子都在挖坑。

而令狐沖就屬於那種選址好、盤子大、根基深、打的牢還材料好的那種，甚至房屋連形狀結構都是精心設計的！

因而才能在破境之初就能擊敗余滄海、不久更是一舉除去田伯光，足見他劍境之強。

室內只能做些簡單的拳腳演練，令狐沖也是受了田伯光的啟發，想糅合一套煉體的拳法出來。龍象般若功沒了後續，習慣了力量爆發增長之後，讓他有些不適應。恰巧他又熟知後世瑜伽軍體拳以及各種鍛煉方式，就想大膽嘗試一番。

直到中午也沒頭緒，就開始打坐練氣，下午隨著師兄弟們一起出門打探情況，遊覽一下衡陽城。

聽著滿城盛傳的小道消息，看來有人推波助瀾蘭了。

如此又過了兩天，老岳終於趕來了，隨後的還有青城派的余滄海等人。

泰山派是與他們一同進入劉府的，如此，五嶽劍派就只剩下了嵩山派沒有現身。

再加上這幾日甚囂塵上的傳言，以及不斷被挖出的『疑似』嵩山人馬，就更加坐實了其不懷好意的事情。

也就在當晚，莫大先生現身劉府，據說四派高人商談了一夜。

七月十四晴，無事。

七月十五，衡陽城各處棲身留宿的江湖人士湧向劉府，整個劉府也是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金盆洗手大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