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來自范德比爾特的肯定

在英雄公司席捲五大湖地區市場的同時，波士頓財團牽頭，芝加哥財團、紐約財團等各個美國核心城市的富豪們齊聚一堂，相聚在華盛頓，商討如何應對英雄公司這突如其來的攻勢。

「最近的這個英雄公司做事情很沒有分寸啊！」

「如果只是染料、水泥這種小打小鬧的行業就算了，醫藥和化肥這種產業咱們也能放任他們嗎？」

「幾個月前這個公司還是一個黑手黨一樣的小角色，只知道販賣鴉片和暴力火拚，那個叫湯姆的混小子還被暗殺過很多次，怎麼現在都敢來咱們北方撒野了？」

「前幾天我才知道，這個混小子在南北戰爭結束后，招收了幾十萬黑人，咱們發起的戰爭都是給這個混蛋打白工了！」

「他哪來的那麼多資金建廠和招收工人！」

「「止痛藥」！早在半年前，某些人的大煙館就全是英雄公司的藥物了，只不過以前都是走私而來，再由當地黑幫銷售，而這次是英雄公司直銷。」

「不要指桑罵槐，你們家的大煙館內沒有英雄公司的產品嗎？」

「我們不是來這裡討論這個小混蛋的「傳奇發家史」和互相拆台的！咱們是要想辦法解決他帶來的麻煩！最好是徹底解決他！」

幾十名各大家族的代表人物都對湯姆恨之入骨，幾個月前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德克薩斯州的一名西班牙裔賤民，如今居然在幾大核心產業上威脅到了他們這些藍血貴族。

「不是說他前不久還遭遇暗殺和綁架嗎？他就不能死於這些意外嗎？」

「不太可能了，受益於某些家族大面積收購他們的「止痛藥」，這個小賤民已經有錢在手底下養著五千常備軍了。」

「別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養得起五千常備軍？」

「就以芝加哥為例，我知道的「止痛藥」，去年就有十幾萬美元的銷量，這還是一個五大湖的內陸城市，你想想他有多少利潤？」

「而他的英雄醫藥公司中的所有產業在去年，賬面上總盈利只有一百多萬美元，你們認為那些錢都去哪了？他身上的西服也才三十美元。」

哪怕是一群自認為藍血的「美國貴族」，在面對湯姆史密斯的英雄公司時，第一時間還是想要用最原始、最野蠻、最為人不齒的方法——暗殺。

「五千人，他總不可能把五千人都集中在休斯頓吧！咱們各家各戶湊一點人，湊個幾千人搞一場意外的「火災」，把他和史密斯家族都徹底處理掉不久好了嗎？」

「別動不動就想這些手段，幾千人大張旗鼓的前去現在的「婦女解放運動」的根據地兼「南方廢奴」的示範點？你還不如直接挑起第二次南北戰爭。」

「該死的女人！真是礙事！德克薩斯不是思想最落後的地方嗎？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反常人？」

就在一幫子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坐在角落裡的一對父子則是看則湯姆史密斯和約翰穆勒的資料頻頻點頭。

「只可惜我前幾年退出了航運，不然我倒是想坐船去見見這個有趣的年輕人。」

「船長」——科尼利爾斯·范德比爾特，把玩著手中的拐杖飾品，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自己選定的接班人——威廉·亨利·范德比爾特。

「如果這些資料是真的，那麼這個小鬼可真是有趣啊。」

「父親，有什麼有趣的，不過是一個掌握了新生產科技的大工廠主罷了，其他的工廠遲早也會學會他那一套生產方法的，

他的資金鏈也遲早會有斷裂的一天，到時候只能拆賣股份融資，要是他運氣好，最多成為德州第一家族，運氣不好可能只會成為德州休斯頓財團的一員罷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美國有三千多萬將近四千萬的人口，當年我只是依靠從東海岸到西海岸的一條「淘金熱線」的航行，每年就能賺取一百萬美元，而他，則是給全美國人販賣生活必需品，而且是不能討價還價的必需品，你覺得他這半年能賺取多少錢？」

「就以紐約為例，紐約市區有上百家大煙館大麻管，而重工業區更多……父親，這半年他可能已經賺取了上千萬的美元了！」

威廉·亨利·范德比爾特身為家族指定接班人，很快就明白了湯姆手中的這條醫藥產業鏈有多麼龐大的利潤了。

「這才是他剛剛起步，哪怕只按這個速度來看，只需要三年到五年，他就將代替我成為美國第一富豪。」

「但是這種灰色產業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賓夕法尼亞州已經開始戒毒運動了。」

「你以為他不知道嗎？德克薩斯州的議院前不久也提出了全面戒毒法令了，你覺得這條法令的提出背後沒有英雄公司的運作嗎？我聽人說，湯姆史密斯在公司內立下了一條規矩，包括他的家人在內，不容許任何人去觸碰大麻、鴉片，或者任何藥物。」

「這不是他自己最賺錢的產業嗎？」

科尼利爾斯·范德比爾特摸著拐杖上的藍寶石，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而是思索著這個有趣的年輕人的之前的一舉一動，微微笑著。

「你見過一個黑手黨首領把所有的資產全部用於擴展產業鏈和擴建工廠嗎？他現在還每天住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沒有興建一棟房屋作為自己的「豪宅」，直到上個月他才招收了自己第一名侍從，聽說那個侍從長得還很一般。」

「人啊，在富裕之後都是貪於享樂與虛榮的，我這拐杖上的寶石，可以修一條紐約到華盛頓的鐵路了，但是我卻用黃金和美元換取了這顆沒什麼實用價值的石頭。」

「因為我已經有太多的鐵路了，整個美國北部有百分之七十的鐵路都是我的了，紐約的鐵路網幾乎被我一人把控，多一條少一條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了。」

「假如你是一個白手起家的千萬富翁，還是半年內暴富的，你會忍住不去購買一些奢侈的飾品和美麗的女人嗎？哪怕只花一點點無傷大雅的錢。」

科尼利爾斯·范德比爾特很想藉此教育孩子不要鋪張浪費、貪圖享樂，但是看了看自手中的藍寶石黃金拐杖和一身定製西服、以及那花幾十萬美元在拍賣會上買來的前法國皇室的寶璣表，實在是沒有底氣去直接教育兒子，只能這樣用潛台詞去點醒兒子。

「這幫蠢貨，是不可能在這場戰爭中戰勝湯姆史密斯的。」

「一邊是賭上身家性命、將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換成子彈的狂徒。」

「另一邊只是一群酒囊飯袋，戰爭在開始前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