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游天冉看見這一幕,頓時慌了神,暗道我尼瑪,然後連滾帶爬鑽了出來。
剛鑽出來,張寡婦就從後面一拽,游天冉頓時底朝天,他還想攻其下盤,一腳掃去,像踢在鋼管上一樣,紋絲不動。
張寡婦也還他一腳,正中面門,給游天冉踢得飛了出去,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來,游天冉捂著臉不住地往後挪去。
這時清豐也緩過神來,幾個踏步就擋在了游天冉面前,清豐也是尿性,上去就是幾張辟邪符拍去,全數盡中。
符紙落在張寡婦身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並伴隨著火花,張寡婦吃痛,想閃身遁走。
剛跳起來,清豐直接將桃木劍擲了出去,直接插在張寡婦背上,所插之處,一陣黑氣四散開來,鬼氣和屍氣都流失了不少,然後就見她掉了下來。
清豐見狀不給她任何機會,從兜里摸出一根系著桃木錐的紅繩,直接朝張寡婦就甩了過去。
見紅繩纏住了張寡婦的脖子,清豐往後一拉,一手握住桃木錐,一手扯著紅繩,看準就朝張寡婦的心臟刺了下去。
然後就是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無數黑氣從張寡婦口鼻和心臟被刺中的地方涌了出來,屍氣和鬼氣盡數流失。
最後魂魄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天地之間,屍體也恢復了最初的半腐狀態,發出陣陣惡臭,清豐隨後扔出一道離火符,將屍體就地焚化了。
游天冉躲在一旁捂著臉瑟瑟發抖,倒也不是因為害怕,是疼的,痛,太痛了,挨了這一腳,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當他想上前問一下清豐事情解沒解決的時候,就見清豐雙腿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得虧游天冉扶得快,這一場戰鬥,幾乎耗盡了清豐所有真氣和道行。
可以說是把畢生所學都用上了,加上年齡大了,沒了年輕時那種體魄,想起以前跟師傅去揍殭屍的時候。
一百多年的跳僵,刀槍不入,蹦得又高又遠,師徒二人費了好大勁才收服,如今碰上這剛成型鬼屍,都險些制服不了,想到這,清豐嘆了口氣。
事情解決完,清豐在游立魁安排的房間里躺了下來,不一會就睡過去了,游天冉也準備回房睡去,然後看見父母滿臉愁容,特別是母親,眼睛紅腫,很明顯是剛哭過,父親則是在一旁低頭抽著悶煙。
「你們,這是....咋了。」游天冉試探性的問了一嘴。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花溪曼又開始抽泣了起來,然後就是豆大的淚珠從臉龐開始滑落。
游立魁見狀,便讓她回房睡了去,然後準備將事情告訴游天冉。
把花溪漫支走後,游立魁破天荒地給游天冉遞了一支煙,並為他點上,然後就是盡量控制住情緒,轉頭看向游天冉。
游天冉看父親這個樣子,也想到了什麼,自己闖了那麼大禍,村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是的,游立魁夫婦這般,原因就是游天冉即將要被驅逐出村,永世不得回來,只是白天忙著操辦兩家白事,沒來得及驅逐。
本來是想報案處理,可這又怎麼跟官方說,又該定什麼罪,況且自家孩子也有參與,就不好辦了,又念在游立魁給村裡幫過不少忙,所以就決定驅逐便是。
「爹!」游天冉慌了,他不知道他該去往何處,而且這大半夜的,他往哪走啊。
「去吧,去外面闖一闖,等出息了,再把我兩接過去。」游立魁有些哽咽。
他深知自己這個好大兒啥揍性,出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從小到大,打架喝酒上網吧,游天冉是一點兒沒落下,純純的不良少年,出去不餓死街頭就不錯了。
說完游立魁從兜里摸出了幾百塊錢,有零有整,一把塞到了游天冉手裡,然後將他送到門口,就絕情地把門關上了。
游天冉透過門縫看見父親正在掉眼淚,回去吧,不可能啊,回去就是拖累父母,於是游天冉便頭也不回地一路朝村外奔去,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一路掉眼淚一路跑。
越跑越遠,跑一會兒歇一會兒,天快亮的時候,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條鐵軌。
那是個拉貨物的火車站,游天冉眼睛滴溜亂轉,隨後便從一個沒人的地方翻上了車廂,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睡了過去。
到點后火車發動了,車頭吐出一口濃煙,嗚嗚兩聲鳴笛之後就開始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