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你說你是第1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小林第一次打造兵器，怕是連鐵鎚都不會使用，你如果不想教，可以直說，我重新在安排個人，或者是我親自教他……」

郝玉山冷哼一聲，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鐵柱苦笑地打斷道：「師父，你誤會了，不是我不想教……師父，你還是自己看吧！」

鐵柱想要詳細說，可不知為何，許是沒讀過書，不會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林耀祖當前的情況。

「看？有什麼好看的！」

郝玉山陰沉著臉色，不過還是下意識抬頭，一下子就看到，使用《百鍊錘法》，捶打鐵礦石的林耀祖，剛看第一眼，頓時就瞪大了雙眼，錯愕道：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第一次學習打造兵器的嗎？」

他教了無數徒弟，初學者是什麼情況，他是一清二楚，林耀祖明明說，他是第一次學習打造兵器，可是他當前捶打鐵礦石的情況，哪裡像第一次。

說是學了幾年的老手都不為過！

當然。

讓他最為在意的，《百鍊錘法》是他家傳的，雖祖輩乃至他，教了無數徒，但都不允許外傳，他相信，林耀祖應該是第一次接觸《百鍊錘法》，但是一點都看不到林耀祖有半點失誤之處。

「師父，我沒說錯吧，這林兄弟哪裡還需要我教？」

鐵柱見郝玉山瞪大了雙眼，知道也是被林耀祖的情況嚇到了，好奇道：

「師父，你說，這位林兄弟是不是早就學習過，故意說自己是第一次，為了在咱們面前好好裝上一次？」

「不！」

郝玉山搖了搖頭，雖然也不敢相信，林耀祖是第一次，神情複雜道：「《百鍊錘法》又不是什麼厲害的錘法，小林沒必要故意找別人偷學，還敢在我面前施展，應該……應該是第一次。」

「師父，雖然我也不相信，林兄弟會偷學咱們的《百鍊錘法》，但如果林兄弟是第一次怎麼可能會連一點失誤都沒有？」

鐵柱還是不敢相通道。

「可能，可能是人家小林天縱奇才！」

郝玉山臉色複雜，雖然也不敢相信，但除了這個解釋外，他想不到，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的流逝，打鐵和打造農具，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雖然鐵匠鋪中有大量的魁梧大漢，都是郝玉山的徒弟，但都是人不是機器人，所以經常輪換，免得累到和傷到自己。

這些人一旦輪換休息之後，就會找一處地方，時不時觀察林耀祖，倒不是他們有什麼特殊愛好，而是林耀祖的表現，嚇到了他們所有人。

第一次學習《百鍊錘法》，卻猶如接觸多年的老年，看不到有半點失誤之處。

最震驚的，還是林耀祖單薄的身體，卻彷彿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剛開始到現在足足過去了幾個小時，林耀祖卻沒有半點休息的跡象。

反而是依舊不知疲憊般鍛打鐵礦石！

「這個怪物！」

郝玉山打造完一個農具，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餘光看著依舊還在捶打鐵礦石的林耀祖，忍不住搖了搖頭，放下手上的工具，健步走了過去，道：

「小林，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郝師傅……」

林耀祖下意識想要說，自己還不累，餘光看到周遭，其他魁梧大漢正在收拾東西，應該是下班了，到嘴邊的話語一下子咽了回去，道：

「我知道了郝師傅！」

說罷，

林耀祖停止捶打鐵礦石，也開始收拾東西。

郝玉山看著被林耀祖捶打，算是徹底成型，品質比其他人捶打的鐵礦石——不，應該說是精鐵都要好，再也剋制不了心底的好奇，道：

「小林，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打造兵器？」

「郝師傅，我不是那種愛說謊的人，而且也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欺騙你！」

林耀祖正色道。

郝玉山道：「可既然小林你是第一次打造兵器，為何卻連一個失誤之處都沒有？」

「郝師傅，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林耀祖淡然道。

他天賦異稟，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使用《百鍊錘法》正是鍛打鐵礦石時，沒有半點失誤之處，絕不是自己天賦異稟，而是多虧了功德。

每小時十點功德值的消耗，不僅能讓他快速理解《百鍊錘法》還能加快《百鍊錘法》的學習速度。

這也是他為何，從一開始，鍛打鐵礦石沒有半點失誤的緣故。

「天賦異稟……」

郝玉山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林耀祖會這樣回答，很想說，就算是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在第一次學習打鐵時，沒有半點失誤之處，可是想到除了這種解釋，找不到其他理由，感慨道：

「小林，你還真是有本事，難怪會被九叔看中！」

林耀祖笑了笑，沒有說，自己能被九叔看中，收之為徒，可不是因為自己天賦異稟，不過這種私事沒必要說出來，平白起波瀾，收拾好東西，道：

「郝師傅，我明天再來！」

「行，你明天來，這鐵礦石已經是鍛打完畢，算是上等精鐵，可以打造兵器，明天我讓鐵柱再教你如何打造劍器！」

郝玉山點了點頭道。

「不，郝師傅，我覺得我這精鐵還不算是鍛打完成，我明天還想繼續鍛打！」

林耀祖搖了搖頭，拒絕郝玉山的好意。

「你這精鐵……」

郝玉山還想說些什麼，知道林耀祖是第一次打造兵器，可能不太清楚，精鐵的區別，想要給他解釋下，可是看著林耀祖的臉色，到嘴邊的話語，一下子咽了回去，道：

「小林，你為何覺得你鍛打出來的精鐵不行還要繼續鍛打？」

「郝師傅，這一塊精鐵里的雜質還沒有全部驅散，而且有一句老話說的好，百鍊成鋼，我要鑄造一把適合我的劍器，當然要用最好的材料！」

林耀祖正色道。

「小林，你果然是好志氣！」

郝玉山誇讚了一句，倒也沒有繼續勸，聽到林耀祖這一番話，他其實也想看一看，林耀祖能把精鐵鍛打到何等地步，又能打造出何種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