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色……鬼迷心竅
「就是,師兄你好歹跟我爹學了十多年的茅山道法,區區一個作惡的鬼怪,有什麼可怕的,我一個才學幾天道法的人都不怕,師兄你怎能怕!」
林耀祖豎起一根拇指,誇讚道:「就算是我沒辦法解決作惡的鬼怪,這不還是有師兄你在嗎?」
文才尷尬地笑了笑,很想否認,可是沒想到自己在林耀祖心目中竟然這般厲害,到嘴邊的話語,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口。
可能。
是他不想在自家師弟面前丟臉!
「師弟,你等一下,我先給咱們師父留一份書信,咱們再去!」
文才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心底的驚慌,他跟隨九叔多年,可是親眼見識過,鬼怪的恐怖之處,以往有九叔在身邊,他心底不會有半點畏懼。
但是讓他單獨……不,哪怕是讓他和林耀祖去解決作惡的鬼怪,不知為何,他心裡沒有半點底氣。
「師兄,你快去快回,時間可不等人!」
林耀祖道。
文才也不多說什麼,連忙拿出筆墨,書寫了一封信,說明原因——他和林耀祖斬妖除魔去了,更是把具體位置寫了下來。
希望。
九叔看到這一封書信之後,及時來找他們,免得發生不測。
林耀祖不耐煩道:「師兄,既然書信已經留下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等等……師弟呀,斬妖除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咱們要做完全的準備!」
就這樣和林耀祖去解決作惡的鬼怪,不知為何文才心底還是沒有底氣,可是讓林耀祖一個人去,他更不敢,誰知道膽大包天的林耀祖是否會發生意外。
有他在,多少也能增加點安全性。
「師弟,你先等!」
文才腦筋一轉,身形一轉,快步跑到九叔的房間里,不多時,拿起一包東西走了出來。
林耀祖臉色古怪道:「師兄,咱們去斬妖除魔,你把我爹的道袍、銅錢劍拿出來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去斬妖除魔!」
文才得意洋洋道:「師弟,你可能是不知道,咱師父的道袍和銅錢劍,可是一等一的法器,也是解決鬼怪最好的寶貝,可比咱們赤手空拳要好不知道多少遍。」
「行吧!」
林耀祖也不再多說什麼,還別說,有九叔的道袍、銅錢劍在,解決鬼怪,還真能多一份把握。
隨後。
林耀祖和文才走出義莊,在文才的帶領之下,朝劉家村走去。
文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太陽都還沒有落山,劉家村附近田地,時不時還有人在耕種,道:「師弟,此時天色還早,要不咱們先找處地方休息,等天色晚了,咱們再去斬妖除魔你看如何?」
「師兄,你說的沒錯,天色還早!」
林耀祖點了點頭。
文才頓時一喜,他想找處地方休息,是想等九叔看到書信之後,過來接他們回去,可不想真的直面鬼怪,道:「那師弟你跟我來,我帶你找一處人家休息!」
林耀祖搖了搖頭,道:「不,師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天色還早,可以先檢查下附近,看女鬼地盤在何處,好做萬全的準備!」
「師弟……」
文才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林耀祖拉著離開。
劉家村旁,一處墳地,午夜時分。
「師弟,師弟,要不,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一堆篝火旁,文才看著漆黑一片的周遭地區,
時不時有蟲鳴響起,不知為何,總感覺附近有鬼怪隱藏,可能是大牛的遭遇,嚇到了他,渾身一顫,忍不住開口道。
「回去,咱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怎麼能這麼快回去?」
林耀祖搖頭拒絕,隨意從篝火上取出一個烤至金黃,油光滴落的野雞,從上面撕下一隻雞腿,隨後把其餘部分全部給文才,道:「咱們再等等,等解決了鬼怪,咱們再回去也不遲!」
「都這麼晚了,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可能是看到了咱們,知道師兄我的厲害,被嚇跑不敢出現!」
文才一手接過林耀祖遞過來的烤雞,誘人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噴香的味道,勉強驅散心底的恐慌,但餘光看向周遭,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直到周遭忽然出現一陣陣白霧。
文才錯愕道:「怎麼會有白霧?」
「兩位公子,你們是在等奴家嗎?」
就在這時,從白霧之中傳出一道甜美的聲音,隨後從白霧之中,走出來一個身著白色旗袍,前凸后翹,大長腿,瓜子臉,狐媚眼,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轉世的美人。
「美人,好美的人兒!」
文才瞪大著雙眼,看著從白霧之中走出來的美人,口水直流,就連手上香噴噴的烤雞都顧不上,下意識起身,似乎是想要朝美人走過去。
「啪!」
林耀祖猛然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立馬讓文才驚醒過來,生氣道:「師弟,你打我幹什麼?」
「師兄,我要是不打你,你等下可就要被女鬼扒皮抽筋了!」
林耀祖正色道。
「女鬼?小師弟,你說這位小姐是女鬼?」
文才頓時一驚,看著扭動著小蠻腰,顯得格外誘人,走過來的美人,雖然荒郊野嶺,出現一個誘人的美人,顯得格外的離譜,但他還是不敢……
不。
準確的來說,是他不願意相信。
文才激動道:「師弟,你就別開玩笑了,這麼漂亮的小姐,怎麼可能會是女鬼?」
「就是嘛,奴家怎麼會是女鬼呢?」
女鬼嬌滴滴道。
林耀祖知道文才是被鬼迷了心竅……不對,是被色迷了心竅,其實是知道,眼前這個美人是女鬼,只是看她漂亮的臉蛋,誘人的身子,不願意相信,玩味道:「漂亮,師兄你覺得她很漂亮?」
「當然……」
文才下意識點了點頭,話語還沒有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從白霧之中走過來的美人,忽然變了副模樣,仔細看了一眼,再也剋制不了。
「這是什麼貴物?」
文才幾乎是看到了這輩子的陰影,腹部彷彿是翻江倒海般難受,嘔吐不止,幾乎都快要把胃酸都吐出來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難看的,可是這般難看,簡直是第一次見。
難看不可怕,可怕的是,難看還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