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槐樹精
「你不是人?」
文才驚呼一聲,從尖嘴猴腮中年男子出現起,他就感覺不對勁,強忍著心底的驚恐,也就身上的道袍手上的銅錢劍,才能勉強給他一點安全感。
不對。
準確的來說,是他師弟林耀祖,才能給他安全感。
不久前。
他師弟可是才解決過一個女鬼!
文才下意識往林耀祖身邊靠了一點,要不是怕丟人,他都恨不得躲到林耀祖身後,深呼吸一口氣,想要壓制心底的恐懼,但不知道為何,聲音還格外的顫抖,道:「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是妖……」
中年男子一臉得意,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林耀祖打斷道:「你就是墳頭旁邊的那一棵老槐樹吧?」
「你怎麼知道?」
槐妖臉色巨變,正如林耀祖所言,他是槐樹成精,成了氣候,不過還沒有徹底成型,本體還是他致命的缺陷,譏笑道:
「不過你就算是知道又如何,沒了符籙難不成你還有其他本事,砍掉我的本體,就靠你們手上這一把銅錢劍?」
「誰告訴你,我沒有了符籙?」
林耀祖冷笑一聲,玩味地看著槐樹,見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譏諷道:「我如果不這樣說,你怎麼敢現身?」
「就算你有符籙又如何,此處離我本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難不成你還能傷到我本體,既然你傷不到我本體,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槐樹臉色一冷,到沒有罵林耀祖陰險,畢竟對於妖怪來說,陰險是很好的讚美,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被詐了出來。
一聽到林耀祖沒有符籙,就迫不及待跑了出來。
當然。
主要還是林耀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味太過誘人,讓他有一種感覺,只要能吃了林耀祖,不能說立馬就得道成仙,但最起碼本體化形還是可以的。
「誰告訴你,我的符籙傷不到你的本體,你忘記了,今日中午,我在你本體周遭做的手腳了嗎?」
林耀祖冷笑道。
「中午,你在我本體周遭做的手腳?」
槐妖臉色驟變,忽然想起,中午時分,林耀祖帶著文才在他本體周遭做的手機,只是聽林耀祖和文才之間的對話,說是找女鬼的蹤跡,沒有太放在心上。
誰讓太陽炙熱,縱然他成了氣候,也不敢在大白天冒頭,只能陷入沉睡。
也就是林耀祖和文才突然出現,才能讓他勉強分出一縷神念。
「你在我本體做了什麼手腳?」
槐樹冷喝一聲,話語還沒有說完,第一個字才出口,整個人身形一動,想要趁林耀祖回答問題之際,返回本體,借本體之力,解決周遭的陷阱。
「想跑?」
林耀祖看著槐樹化作一道流光,朝自己本體跑去的影子,冷笑一聲,心念一動,一道道雷霆接連出現。
下一刻。
彷彿是天罰一般,槐樹被無盡的雷霆籠罩其中。
「嗷!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
緊接著從雷霆籠罩之地,傳出一道不甘心的哀嚎聲。
「叮!斬殺一個作惡多端的槐樹精,獲得功德+1000!」
一道機械般清冷的聲音響起,林耀祖頓時一喜,沒想到,解決一隻女鬼不過才區區一百功德值,解決一個槐樹精,卻能一下子得到一千功德值。
不過轉念一想,作惡的女鬼,
應該就是這槐樹精控制的,顯然也不是第一個,控制其他女鬼為難。
說是作惡多端也不為過!
一下子獎勵一千功德值,也不算是什麼離譜的事!
「師弟,你,你,你周圍在那一棵老槐樹旁邊挖地洞,不是找女鬼?」
突如其來的雷霆,宛如天罰一般,文才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無比的激動,倒不是親眼見到一個作惡多端的槐樹精被解決。
而是他雖然修道本事不到家,但危機感卻比其他人都要強烈。
不久前。
面對女鬼時,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噁心感。
然而。
面對槐樹精時,他心底充滿了死亡環繞,哪怕是九叔的道袍以及銅錢劍,都給不了他一點安全感。
他清楚的知道,是槐樹精比女鬼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在槐樹精面前,提不起半點抵抗力。
不曾想……
讓他提不起半點抵抗的槐樹精,就這般命喪黃泉,顯得極其的可笑。
「師兄,你是知道的,祖師爺可是賞賜了我一隻陰陽眼!」
林耀祖得意道。
在來之前,他就先以陰陽眼,確定周遭的情況,當時從墳頭老槐樹上感受到的妖氣,差一點沒有嚇到他,明顯是成了氣候,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妖怪。
他當時就想,趁大白天,槐樹精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實力,先解決了槐樹精,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倒不是他怕發生意外,或者是臨時膽怯了,而是槐樹精雖然是成了氣候,但誰知道槐樹精是否做過壞事。
要是槐樹精沒有做過惡,他就斬了對方,良心過不去不說,誰知道天師系統是否會懲罰他。
天師系統是讓他斬妖除魔,可不是讓他濫殺無辜。
所以。
只能放棄大白天除掉槐樹精!
但是有一句老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不敢賭槐樹精是個好妖,故而以挖掘女鬼屍骸的借口,在槐樹精周遭挖掘了一個又一個地洞。
趁機往裡面丟下了一張又一張雷擊符!
可謂是萬雷大陣!
「師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槐樹精本體周遭埋了多少張雷擊符?」
文才腦海一動,一下子反應過來,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從一開始,哪怕是面對這般恐怖的槐樹精,林耀祖臉上卻依舊不見半點恐懼。
還以為是自家師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槐樹精的恐怖,沒有把槐樹精放在眼裡。
林耀祖乾笑道:「也沒有幾張,也就一百多張吧!」
「一,一,一百多張?」
文才渾身一陣,驚呼一聲,張大嘴巴,瞪大雙眼,幽幽道:「師弟,我記得你跟師父才學茅山道法磨幾天,這麼點時間,你就能畫這麼多符籙?」
「符籙很難畫嗎?」
林耀祖疑惑道。